他講的是醫學術語，不是講的笑話吧？
“季醫生，我走神，不耽誤我聽到了你講的是什麼，你可以繼續。”
厲霆晟收斂了脣角的弧度，身子往椅子上微微一靠，冷漠矜貴的朝季陽做了個可以繼續的手勢。
“......”季陽聽到這句話，這同樣冷漠且自以爲是的口吻，還以爲面前的男人是陸鄞寒呢。
陸鄞寒他得罪不起，一個厲氏集團的總裁他還得罪不起嗎？
年輕時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季陽，老了老了還保持着刺頭一般的個性。
“厲總，”季陽將手裏病歷不輕不重的往桌上一撂！然後眼睛微微眯起道，“不如請您和我重複一下我剛纔講的是什麼？還有，你剛纔爲什麼走神也請和我解釋一下。”
厲霆晟看着季陽，奇怪的微掀起了眼皮。
他倒也不氣。
翹起了一隻腿，兩隻大長腿交疊着，有些無處安放的矜貴凜冽。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膝頭敲了幾下，薄脣微啓，將季陽方纔提過的幾段話極簡的提取了幾個關鍵詞，講了一下。
然後眉目不悲不喜的冷冷望着他，道：
“我說了，我走神不耽誤我聽到了你在講什麼，季醫生，你膽子很大。”言下之意，你季陽的態度挑釁到我了。
季陽：“......”
他一箇中年人，怎麼被一個年輕人的氣勢給壓得快擡不起頭來了。
“季醫生，你是不是也該解釋一下。”
男人點了點襯衣上的金屬袖釦，價值不菲的高級古董袖釦一如厲霆晟帶有深意的冰冷臉色。
季陽再度沉默：“......”
操，這是第二個陸鄞寒吧！
慫且卑微的季陽小心翼翼的拾起桌上的病歷，朝男人打哈哈的一笑，“厲總開玩笑了，我只是好奇您剛纔走神的原因而已，畢竟厲總剛纔表情似乎有些小小的愉悅，我還以爲厲總有什麼高興的喜事，想說出來和人分享一下呢。”
厲霆晟面無表情的看着季陽的做戲。
這個醫生，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過，剛還覺得他膽子挺大，現在看着又慫的不行。
讓厲霆晟頓時沒了深究下去的興趣。
再加上，季陽說的話的確點中了他方纔的心思。他薄脣淺淺的一勾，算是暫時放過季陽剛纔的挑釁了。
至於他剛纔爲什麼走神，又具體在想着什麼人什麼事。
嘖，還不是怪許若晴。
這個小女人，剛纔在房裏，俯身在他耳邊神祕兮兮嘀咕的嬌滴滴的那兩句：“要是把你的小妖精某個地方打得不翹了，最後喫虧的還是您呢。”
打得不翹了？
一想到被許若晴加重語氣的這句詞，他的神色就忍不住古怪起來。
再聯想一下，被他打的那兩巴掌。
她那包臀裙遮蓋的某處，隨着他巴掌下去，還顫了幾下......
厲霆晟再度頭疼的扶額。
不知道從哪招惹的小妖精，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季陽本來又開始講王媽的病情相關的事情了，就見到面前這位厲總再度走神了。
卑微的季醫生：“......”
得了，得罪不起。
和陸鄞寒一樣，當祖宗一樣供着吧。
季陽認命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