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這些上層名流們,紛紛將積蓄在自己心中的那口濁氣,給緩緩的吐了出來。
“呼!”
“呼!”
“呼!”
之前,那個消瘦年輕人,還未離開的時候,宴會大廳裏面的這些人,都感覺自己的呼吸不暢。
就好像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
讓得他們都有一種微微窒息的感覺。
甚至,有一些身體不太好的人,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窒息而死。
而就在消瘦年輕人的身影,離開了宴會大廳,徹底的消失在了這些上層名流視線當中的時候。
這種壓抑、窒息的感覺,這才從他們的心頭之上,緩緩的消散。
不過,即便那個消瘦年輕人已經離開了這裏,但是這些上層名流們,還是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因爲,那個消瘦的年輕人,給他們造成的心理威壓,還未完全消散。
不管再過去多長的時間,無論是十年也好,還是三十年也罷,他們這些人,依然會無比清晰的記得,今天發生在宴會大廳裏面的場景。
有一個鄰家陽光大男孩般的消瘦年輕人,壓服了強大的宗師境界武者。
在這一刻,這個宴會大廳當中,依然是靜悄悄的,唯有淡綠色長裙少女的話語,在不斷的迴盪着。
“請您......稍等一下!”
其實,即便是淡綠色長裙少女,也不知道自己叫住那個消瘦年輕人,究竟想幹什麼。
但是,她就是想要和消瘦年輕人多相處一點時間。
哪怕多看他兩眼也好。
可是,急匆匆的,跑到了宴會大廳門口之後。
這個淡綠色長裙少女,卻是萬分失望的發現,外面那條長長的走廊裏面,早就沒有了消瘦年輕人的身影。
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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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淡綠色長裙少女,再如何的極目遠眺,但是,目之所及,再也看不到那道消瘦挺拔的身影了。
她的心中猜測,那個消瘦年輕人,肯定是施展了某種玄奇手段,直接離開了這裏。
“來的突然,走得也突然。”
呆呆的站在大廳門口,淡綠色長裙少女嘆息了一聲。
她一共見過消瘦年輕人兩次。
而這兩次相見,這個消瘦年輕人,都是突然之間橫空出現,將她從生死危機當中,救了下來。
然後,他又直接轉身離去。
非常的乾脆利落。
根本就沒有什麼多餘的言語。
就算是她想和這個消瘦年輕人多說一句話,都辦不到。
“唉。”
“不知道今日一別之後,再遇見這個消瘦年輕人,又會是什麼時候。”
“一年?還是十年?亦或者是二十年?”
此刻,淡綠色長裙少女的脣角處,有一抹淡淡的苦澀之意,緩緩的浮現了出來。
“或許,我往後餘生,都不可能再見到這個宛若神祇般的少年了。”
“畢竟,我和他,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淡綠色長裙少女,有些悵然若失的低聲喃喃自語着。
她望着空無一人的酒店長廊,怔怔出神。
而在這個少女的心頭之上,有一抹落寞的失落之情,就猶如洶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斷的翻涌了出來。
因爲,她知道,自己和這個消瘦年輕人再次相見的機會,已經渺茫到了極致。
這就像一個人隨手買了一張兩塊錢的彩票,直接中了五百萬的大獎。
而她遇見這個消瘦年輕人的概率,比中五百萬大獎的概率,還要低很多。
一個人一生能中幾次五百萬大獎?
她一生能遇見幾回這個消瘦年輕人?
。。。。。。
呆呆的站在原地,又過了許久之後,淡綠色長裙少女,這才從失落之情當中,緩緩的回過神來。
“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還能再遇見那個消瘦年輕人。”
“哪怕再見一面也好。”
“可能是我太過貪心了吧......”
緩緩的搖了搖頭,淡綠色長裙少女,將自己腦海當中的那些雜亂思緒,都給慢慢的壓了下去。
然後,她將蕭章遞給她的這塊天然大理石碎片,小心翼翼的向着她裙子上的一個側兜,放了進去。
望着這塊大理石碎片,在淡綠色長裙少女的臉上,有一抹淡淡的迷醉之色,在悄然的閃掠而過。
對於別人而言,可能最在意的一點,是這塊普普通通的天然大理石碎片當中,卻蘊含着強大的威能。
但是,她最爲在意的,其實,並不是這塊天然大理石碎片當中,蘊含着可以斬殺宗師境界武者的恐怖威能。
最讓淡綠色長裙少女在意的,是因爲這塊天然大理石碎片,是那個消瘦年輕人,親手遞給她的。
對她而言,算是一個萬分珍貴的禮物。
“唉!”
等將這塊大理石碎片,放入到了自己的側兜當中,淡綠色長裙少女有些傷感的低聲嘆了口氣。
然後,她便是轉過了身形,邁動腳步。
又重新走進了宴會大廳裏面。
她雖然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處置那個王宗師,但是,她的爺爺,現在還在這個宴會大廳當中。
而且,在她得罪王宗師,即將被王宗師當場斬殺的時候。
爲了求王宗師能網開一面,寬恕自己,她爺爺還不斷的磕頭,希望王宗師能高擡貴手,饒她一命。
甚至,還把磕頭給磕傷了,流出了不少的鮮血。
淡綠色長裙少女想把她爺爺,趕緊送往醫院,治療一下額頭上的傷勢。
畢竟,她的爺爺,已經七十多歲的年紀了,身體一向不太好。
如果不即時治療額頭上的嚴重傷勢,她的爺爺,絕對會大病一場。
甚至,如果治療不及時,她的爺爺還有性命之危。
而當淡綠色長裙少女,再次走入到宴會大廳當中的時候。
這些上層名流望向她的目光,已經在悄然之間,發生了堪稱天翻地覆的巨大變化。
目光當中,夾雜着的是敬畏、恐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