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秒鐘的時候,他們這些上層名流們,還都認爲眼前的這個消瘦年輕人,絕對不是王宗師的對手。
甚至,還認爲這個消瘦年輕人,若是膽敢介入到王宗師和淡綠色長裙少女的紛爭中,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個消瘦年輕人,很有可能會被王宗師一拳轟殺。
最終,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悽慘下場。
甚至,這些上層名流當中,已經有不少人,在自己的腦海當中,想象出了那一幕血腥到極致的畫面。
結果,就當他們這些人,還在激烈的談論消瘦年輕人,那悽慘下場的時候。
在他們的眼中,近乎於無敵的王宗師,卻並沒有如他們預料的那般,選擇和這個消瘦年輕人交手。
而是直接選擇跪倒在地。
出乎了在場所有上層名流的預料。
如果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場景,不是他們這些人親眼所見,而是他們無意之間,聽其他人說起來的話。
那麼,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對方的話語。
甚至,還會認爲對方肯定是瘋了,在這裏胡言亂語,胡編亂造。
不!
即便這一幕畫面,是他們這些上層名流們親眼所見,就發生在他們的面前,他們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畢竟,在蓉城當中,高高在上,宛若神祇一般的王宗師,怎麼可能跟條狼狽不堪的喪家之犬一般,跪在別人的面前?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可跪倒在地的王宗師,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們只要稍微偏過頭,都能看到王宗師下跪磕頭的畫面。
甚至,在他們這些人的耳邊,還回響着王宗師磕頭的聲音......
這讓得他們哪怕再如何的不敢相信,卻也不得不去相信,王宗師下跪磕頭的場景,就是鐵一般、毋庸置疑的事實。
而這一幕近乎於荒誕的場景,也讓得這些上層名流們深刻的明白了,原來,他們低估了這個消瘦年輕人!
而且,還是遠遠的低估了。
這個消瘦年輕人,絕對是一個他們無法揣測的強悍存在!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還未交手,就讓得宗師境界武者的王宗師,二話不說就直接下跪磕頭?”
“難道這個消瘦年輕人,是從其他地方來的武道強者?”
有人在猜測消瘦年輕人的身份。
“可是,即便是從其他地方來的武道強者,也不至於強到還未交手,就讓得王宗師直接跪地磕頭的地步吧?”
“說的不錯,畢竟,像王宗師這樣的宗師境界武者,就算是放在整個夏國武道界,都是極爲強大的存在。”
“就算是先天境界的武者,也無法讓王宗師變成現在這種模樣。”
一時之間,宴會大廳裏面的這些上層名流,都在暗暗的猜測消瘦年輕人,究竟是何等顯赫的身份。
不過,還是有一個白髮老者,略顯渾濁的眼眸當中,有一抹睿智的色澤,在悄然之間,閃掠而過。
他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們別瞎想了,像消瘦年輕人這等恐怖的強者,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螻蟻所能接觸的存在。”
“無論我們再如何猜測,也無法猜測到這個消瘦年輕人的真實身份。”
便是紛紛點了點頭。
他們都很贊同白髮老者的這番話。
像消瘦年輕人這般恐怖的強者,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億萬富豪,所能接觸得了的存在。
就像一隻卑微、渺小的螻蟻,又怎麼能接觸到天上的星辰!
兩者之間的差距,已經遙遠到了連看到對方的背影,都看不到的地步了!
別說是他們這些億萬富豪了,恐怕就算是凌駕於他們之上的王宗師,也沒有資格能接觸到消瘦年輕人這般人物。
“唰!”
“唰!”
“唰!”
下一刻,在場的這些上層名流,都是猛然轉過了頭。
紛紛將自己的目光,從不斷磕頭的王宗師身上,直接移開。
最後,他們的視線,全部都定格在了那個消瘦年輕人的身上。
就是眼前的這個消瘦年輕人,從始至終,別說是理會王宗師了,甚至,連看都沒有看王宗師一眼。
結果,就嚇得宗師境界武者的王宗師,直接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
太強大了!
甚至,直到現在的這一刻,王宗師已經跪倒在地,磕了上百個響頭了,已經磕得是頭破血流。
似乎在下一刻,王宗師就要直接癱倒在地。
但是,那個消瘦年輕人,依然在和淡綠色長裙少女交談。
自始至終,這個消瘦年輕人,都沒有轉頭去看看不斷磕頭的王宗師。
就連看一眼,都沒有!
就好像這個不斷磕頭的王宗師,在那個消瘦年輕人的眼裏,就是一隻卑微的螻蟻,渺小的塵埃。
不管這個王宗師,再如何的下跪磕頭,也不管他的模樣是多麼虛弱狼狽,他都無法吸引到這個消瘦年輕人的注意。
甚至,連吸引消瘦年輕人去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在這一刻,所有望向蕭章的目光當中,都浮現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震撼之色。
大丈夫當如是!
如果他們有一天,也能如此活一次,那該多好呀。
甚至,他們願意拿自己餘生所有的壽命,來換一次這樣的機會!
這是在場這些上層名流,在看到了消瘦年輕人之後,情不自禁的,浮現在他們腦海當中的一個念頭。
下一刻,一道帶着無限驚恐的嗓音,便是從不斷磕着響頭的王宗師口中傳出,迴盪在宴會大廳當中。
將這些上層名流的思緒,給直接打斷。
“都怪老夫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趙興峯的這個小孫女,是您的朋友,剛纔竟然還想斬殺她。”
“還請您念在我最終沒有釀成大禍的份上,能高擡貴手,饒我一條狗命!”
在磕了好幾百個響頭之後,王宗師老淚縱橫的乞求道。/
此刻的王宗師,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悽慘。
他額頭上的皮肉,已經在剛纔磕頭的時候,被地面上的那些天然大理石碎片,給刺的血肉模糊。
有一些皮肉,都已經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