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房間的門再次打開,沈培川走在前面,後面跟着兩個高大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他們架着一個連路都走不了人,頭上套着黑色的罩子。
‘林辛言’盯着那個被架着進來的人,這身形,怎麼和何瑞琳那麼像?
她一陣緊張。
很快她的想法應驗了,沈培川扯掉套在何瑞琳頭上的黑色面罩,露出她的臉。
她換過了衣服,看不到傷那兒了,但是臉色卻是極難看。
“認識她嗎?”蘇湛靠過來。
‘林辛言’搖搖頭又點點頭,說,“認識,畢竟她綁架了我。”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家景灝最討厭什麼。”
“他討厭什麼?”不知覺中,‘林辛言’的語氣裏已經多了一絲顫抖。
蘇湛笑的邪惡,“最討厭被人騙。”
‘林辛言’又是一抖,“是嗎?”
“是啊,你看看何瑞琳就知道了,上一次她騙景灝她出車禍孩子沒了,其實她根本沒懷孕,當時也就是何家出面求情,才保住了她的小命,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救不了她。”
‘林辛言’一把抓住宗景灝的手臂,“景灝,我們走吧,我不想看,我害怕。”
宗景灝漫不經心的皺着,又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兇狠,“我記得你以前膽子不是那麼小,怎麼,你不想看到傷害你的人受到懲罰嗎?”
“我不想,畢竟我沒什麼事情。”‘林辛言’抓着他的手臂,平整的西裝,出現了褶皺。
宗景灝的目光落在她抓住他手臂的手,睫毛低垂,帶着巨人之千里的冷調眼角有凌冽的寒光,那麼鋒利,如匕首一般。
似乎‘林辛言’察覺到那股無名的陰冷,本能的縮回手,緊緊的攥着,好似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
啊!
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房間。
‘林辛言’扭頭便看見沈培川拔掉了一顆何瑞琳的指甲,十指連心的啊,可見那樣硬生生的拔下,會有多疼。
她緩緩的擡頭,望着坐在她前方的‘林辛言’
‘林辛言’立刻轉頭,不敢對上她滿是血絲的眼,心裏卻惶惶不安,怕她會忍受不住這樣的酷刑而招供出她不是林辛言的事情。
她不想看,可是偏偏沈培川不如她的意,把拔掉的指甲放到她的面前,“林小姐,你看看漂亮嗎?”
白色的鐵盤子裏,就那麼一枚指甲,上面還沾着血。
噁心又滲人。
“拿走。”‘林辛言’縮着身子,害怕的不得了。
“這麼好看的東西,林小姐怎麼這麼怕?”蘇湛附和道,還伸手扭過她的頭,讓她看盤子裏的東西。
“我不看,我不看。”太恐怖了,她要離開這裏。
明顯‘林辛言’受到了刺激。
蘇湛故意靠近她的耳畔,“這只是開胃小菜,好戲還在後面,你要知道,做了壞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特別是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後想要冒充別人的人,下場可是會比她慘上千倍萬倍的。”
“就是,這個算什麼?我這雙手,能把整張人皮剝下來,不帶破洞的。”
沈培川和蘇湛一唱一和,把‘林辛言’嚇得汗流浹背,雙腿一隻不停的顫,身體緊繃,喉嚨嘶啞,“你們,你們……”
簡直不是人。
後面那句她沒說出來。
蘇湛撇撇嘴,心想這就受不了了?
殺雞儆猴的戲碼,還沒正式上演呢。
宗景灝的目的是要一箭雙鵰,一是讓‘林辛言’看看騙他的下場,二是,讓何瑞琳看清楚,她在忍受酷刑的時候,而林雨涵卻好端端的坐在這兒看她受罪。
精神上的折磨,比肉.體的更加能摧毀人的意志。
當然,他的最終目的是從她們的嘴裏得到林辛言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