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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陣法補天地第二百八十八章、一個大男人竟然偷抹胭脂第二百八十八章、一個大男人竟然偷抹胭脂

    陸風看着突然出現的人影,眉頭鎖了起來,那人他認識,正是青龍鎮上見過的曲千里,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曲千里明明帶着曲坎投靠了主城曲府,此刻怎麼會成了他人的陣兵

    “將活人煉製成陣兵,化作傀儡,曲府真是好手段,”藍姑不屑道,眼中透着厭惡。

    陸風看着身形已經趨於實質化的曲千里,卻察覺不到後者身上半分感情,那冰冷的模樣就好似一具屍體。

    曲烈堂笑了一聲,嘲諷道:“曲府不過是煉製了一座陣法,論起手段,又怎比得上你們藍寒山莊。”

    鴻豐子看着藍姑臉色陰沉,朝曲烈堂喝道:“廢什麼話,還不抓緊。”

    曲烈堂點頭,朝着傀儡揮了一下,隨後朝衆人說道:“你們可要跟緊了。”

    在曲烈堂說話時,傀儡已經躍出數十米,步伐輕盈,行跡特殊,速度之快令人根本難以看清。

    見傀儡已經跑遠,消失在衆人視線,杏欒怒道:“叫你探路,你放個傀儡瞎蹦躂什麼,趕緊把它召回來,要是觸動了什麼機關,我們都要死在這。”

    曲烈堂不屑的笑了一聲,“放心,我這陣儡可比你聰明的多,你死它也不會死,”說完,看向衆人,喊道:“大夥跟緊了,前面百米已無危險。”

    說完,已是跟着傀儡跑去,步伐如出一轍。

    “是曲府的九宮八環步,”藍姑驚訝的看着前方,那傀儡所探出的安全道路僅僅限於它所踩過的地塊,也就是施展九宮八環步所路過的道路,“難怪會讓人跟緊。”

    陸風回憶起當初在青龍鎮宴鬥時,曲壞也曾施展過這套步法,但與眼前的身法相比,不管是傀儡還是曲烈堂,其在九宮八環步上的造詣都遠非曲壞所能媲美。

    天鴻門作爲曲府幕後的扶持者,對於九宮八環步也有着很深瞭解,在曲烈堂前衝的瞬間,鴻豐子也跟了上去。

    “不好,不能被他們搶先了,”青燈子急道,也衝了上去,雖然他不懂九宮八環步,但在身法上卻有着不錯的領悟力,勉強沒被拋下。

    “我跟不上,”路遷突然出聲,心中不由自責,若非前陣子受了重傷,實力難以發揮,也不至於淪落這般處境。

    “跟着我,一起走,”陸風說完開始前衝,他雖不懂九宮八環步,但作爲步法的鼻祖,玲瓏步遠比前者深奧的多,所謂一通百通,區區一個九宮八環步並不難跟上。

    曲烈堂衝在第一個,在抵達百米處後,立刻將在那等候的傀儡收了起來,盤膝而坐開始恢復起來,操控陣儡所消耗的靈力十分龐大,以他目前的修爲僅僅控制百米之遠,便已是極限。

    “快看,前面那點點星光是什麼”衆人陸續來到曲烈堂身旁,杏欒指着前方三十米處的牆壁說道。

    “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星玉吧”鴻豐子貪婪的猜測道。

    “不可能吧星玉不早已絕跡了嗎”藍姑還算理智。

    陸風也不覺得前方發着星光的是星玉,對於星玉他比誰都要了解,當初在青龍鎮的底下,從人俑體內取回的便是星辰之玉,也就是此刻所述的星玉。

    星玉作爲自然界的稀世之寶,早已匿跡多年,伴隨着一起遺失的還有充能星辰之力的法決,哪怕此刻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正是星玉,也沒人能發揮出它的效力。

    “恢復好了沒趕緊用你那傀儡探一下路,”鴻豐子催促着曲烈堂。

    聽着喝令,已經恢復七八分的曲烈堂停了下來,再次喚出化作傀儡的曲千里,操控者向前探去,這一次傀儡並沒有施展九宮八環步,而是小心翼翼的檢查着每一塊地板和牆壁。

    “沒發現異常,”看着傀儡已經來到星玉所在的區域,曲烈堂激動道:“這裏那麼多星玉,就各憑本事摘取了。”

    說完,已是率先衝了出去。

    “什麼嘛,只是些鑲嵌在牆壁裏的藍灌晶,”跟在曲烈堂後方的鴻豐子採了一顆,細看之下,不由大爲失落。

    藍姑笑道:“藍灌晶是法陣級別的材料,已是不錯,作人要知足。”

    衆人開始採摘起來。

    “我也去採幾個,”路遷忍不住心中的喜愛,邁步上前。

    白冰看着散發藍光的晶石,心中也是歡喜,剛準備採集一些帶回去給妹妹裝飾用,卻被陸風攔了下來。

    “這些晶石有問題,”陸風提醒道,腳步不由更往前了一些。

    白冰聞言伸出去的手不由縮了回來,路遷剛採完一顆,也停下來看向陸風。

    陸風指着路遷手中的晶石道:“這些藍灌晶被做過手腳,除了表層是藍灌晶外,內部已經沒有半絲靈力。”

    “咔嚓~”

    陸風的話剛說完,路遷還未來得及探查,便聽到晶石碎裂的聲音傳來,下意識的將手中的藍灌晶擲了出去。

    “那是什麼”路遷瞪大雙眼驚恐的看着停留在半空的晶石。

    晶石裂成兩半,從裏面飛出了一隻古怪的蟲子,蟲子渾身冰藍之色,表層覆蓋的油脂正在滴滴掉落,看上去十分噁心。

    “不好,快走,”陸風大喊,拉着白冰快速逃離晶石區域。

    一聲接着一聲的咔嚓音傳出,那些被採摘掉落的藍灌晶一個接着一個碎裂開來,密密麻麻的飛蟲聚集奔向人羣。

    曲烈堂剛取出陣盤,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成羣的飛蟲叮咬、包圍,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失去了動靜,渾身泛着青黑,倒在了地上。

    “這蟲有劇毒,快跑,”青燈子驚恐道,作爲用毒好手,此等毒素令他都十分的忌憚。

    藍姑想起在納具中已經藏了不少藍灌晶,此刻見晶石出現變故,強忍着心疼,將納具擲了出去,納具還未落地,一隻只蟲子便飛了出來,藍姑瞬間支起一道屏障抵禦飛蟲的襲擊。

    但靈氣屏障對於飛蟲的作用卻十分低微,一隻只飛蟲停留在屏障上,不斷釋放着毒素,尾部的尖刺更是戳破了屏障。

    “這是什麼怪物”路遷跟在陸風身後有些喫力的喊道,慌亂之中一隻飛蟲撲了過來。

    “是冰鱉屍蟲,”陸風邊跑邊說道,看那些鱉蟲的狀態,至少在這藍灌晶之中凍結了數百年,而這毒性是越久越毒。

    杏欒再次釋放出一頭魂獸,控制着撲向鱉蟲羣,換得短暫逃命的機會。

    “快離開這裏,”藍姑一掌震開靈氣屏障,迅速後退。

    陸風回憶着關於冰鱉屍蟲的記載,朝衆人喊道:“冰鱉屍蟲懼怕陽火一類。”

    杏欒聽到陸風的話,當即取出一枚紅顏色的獸丹,運轉靈氣包裹,朝着鱉蟲羣擲了過去,獸丹在蟲羣中炸裂,燃起重重火焰。

    見火焰燃阻,蟲羣確實減少了速度,但隨即表層覆蓋上了一層淡藍色晶霧,衝破了火焰。

    “火免”

    杏欒怒道:“究竟是誰抓了那麼多該死的蟲子。”

    在杏欒的認知中,雖沒在外界見過此等蟲類,但短暫接觸也能看出抓捕極其不易,更別提是封印在一塊小小的晶石之中,想要保留千年不失活性,通過馴獸的手段是不可能做到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這些蟲子自主的甘願陷入沉睡。

    這裏究竟是誰的墓穴竟有這般手段,能讓獸類如此臣服

    杏欒心中的貪婪勝過了恐懼,若是能獲得這般馴獸的手段,他必將成爲馭獸莊的第一人,甚至是整個大陸馴獸師界的第一人。

    陸風回頭瞥了一眼,喝道:“不是火免,是你扔出的獸丹品階太低,這火焰靈力太弱。”

    正在這時,聽見陸風對話的鴻豐子猛地轟出了一拳,一頭由火行氣凝聚的火焰獅子撲向了蟲羣,衝在前頭的冰鱉屍蟲被轟的支離破碎,後頭的那些也都搖搖晃晃開始下墜,算是暫時性的遏制了一下,但依舊有着源源不斷的鱉蟲涌出。

    “是天鴻門的鴻獅拳,”白冰有些羨慕道:“可惜我還未修五行火之氣,不然也不至於見到這些蟲子只有跑的份。”

    陸風邊跑邊迴應道:“那樣的拳法消耗太大,熬不過蟲羣。”

    “我”路遷呼喚了一聲,整個人朝前倒了下去。

    陸風看着他臉色烏青,肩膀處有着一個破洞,泛着血跡,急忙將其扶住,呼喚了幾聲發現其已經昏迷,顧不得進一步檢查傷勢,只好暫時封住肩膀處的幾大穴位防止毒性蔓延,帶着路遷一起朝前跑去。

    逃跑途中,陸風聞到一縷淡淡的脂粉香,皺眉看了眼自己扶着的路遷,心中頓覺莫名反感:“一個大男人竟然偷抹胭脂”

    藍姑路過瞥了眼路遷,出聲提醒陸風:“他被鱉蟲咬了,沒救了。”

    “還請藍前輩施援手,”陸風知道藍姑懂得祛毒治人的功法。

    藍姑輕蔑的笑了笑,繼續前行,頭也不回的喊道:“我與他非親非故,眼下這種危難關頭,救他只會沾染毒素,我勸你還是拋下他,管好自己”

    陸風臉色一寒。

    後方,杏欒心疼的取出一顆高階火屬性魂獸的獸丹,動用祕法,製造出了一道火牆,朝着蟲羣推了過去,再次換得逃跑的時機。

    白冰看了眼路遷,朝陸風喊道:“前面好像有個分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