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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章、你連這都算計到了

    “希望下一間房間的人也能同你一樣,信任着彼此。”

    範少伯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朝着唐元所在的房間走去。

    同審問葉梵的方式不同,面對唐元,範少伯態度十分和善,臉上和睦春風,笑意融融。

    “唐元是吧,你可以走了,陸風和葉梵二人已經供述楊務的死,皆是他二人所爲。”

    有着審問葉梵的經歷,在葉梵神情變化之中範少伯已然可以確認,楊務的死同他推算的八九不離十。

    所以在面對唐元時,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看着唐元疑惑擔心交加的神情,範少伯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揮手指着門外再次說道:“走吧。”

    唐元起身朝着門外走去,心中雖然擔心,但更多的是對範少伯話語的懷疑。

    見唐元離開,範少伯慢慢悠悠的說道:“他倆可真是性情中人,爲了一個丫頭竟去殺人泄憤,衝動啊,白白搭進去兩條性命,可惜嘍。”

    唐元走到門口的腳步聽到範少伯的話語後再也挪動不了半分,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回身指着範少伯喊道:“你胡說些什麼”

    範少伯預料之中的笑了笑,將他推算的案情前因後果對着唐元陳述了一遍,語氣依舊是透着幾分惋惜,極具感染力。

    聽着範少伯的陳述,在聽到陸風和葉梵二人抗下所有罪名後,唐元從不信慢慢轉變成了懷疑與擔憂,語氣有些顫抖的詢問道:“他倆真這麼說的”

    範少伯冷笑一聲,將手中記錄的本子往桌上一甩,道:“自然是他們認罪所說,否則我又如何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唐元聞言滿是動容,心中一片混亂,楊務的死全程只有他們三人知曉,外人斷然不可能這般清楚。

    定是有人抗下了所有罪責

    唐元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大聲吼道:“不,不是這樣的,楊務他下毒謀害在先,罪該萬死,他是死有餘辜。”

    範少伯嘴角笑意更濃了幾分,火上澆油的激將道:“陸風他們供述的還能有假”

    唐元急道:“都是我一個人殺的,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範少伯追問道:“哼,你說你殺的,是想抗下所有罪吧”

    唐元急中帶怒道:“就是我殺的,與他們無關,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爲”

    “那屍體呢”

    “屍體就埋在竹林。”

    唐元說完,暗叫不妙,卻已來不及。

    範少伯得意的笑了笑,雙手拍掌冷笑道:“謝謝。”

    有了屍體,只要通過驗屍,該認罪的一個也跑不了

    唐元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被人套出了話,臉色陡然沉了下去,驚慌與自責盡顯。

    顫抖的手伸向桌上記錄的本子。

    翻開一看,其上哪有半個文字

    一切都只是範少伯的空口白話。

    範少伯離開房間,吩咐屬下立刻前往竹林去挖掘楊務的屍體,而他自己卻走向了陸風所在的房間。

    至於若水,他連審問的意思都沒有,知道雖起因在於她,但整件事情卻斷然不會和她有關,楊務死的時候,不少人都能證實她昏迷在藥堂之中。

    範少伯臉上洋溢着得意之色,炫耀般的在陸風身前踱步,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在陸風擡頭四目相對的一瞬,範少伯得意開口道:“不得不承認,你計劃的佈局的確精妙,你們彼此間的信任也令人羨慕,呵呵但你還是輸了,你絕對想不到有人會爲了那份所謂的義氣而俯首認罪。”

    範少伯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注意着陸風,他想從陸風臉上看到害怕失落驚慌的神情,以求得心理上的滿足感,但卻發現陸風從始至終都一直非常平靜,哪怕在聽到已經有人俯首認罪之時,也沒有絲毫動容,嘴角一直掛着淡淡的笑意。

    “絕對想不到”範少伯重複嘀咕了一遍這幾個字,心中滿是震驚,不可思議的看着陸風。“你連這都算計到了”

    陸風臉上別說震驚,連一絲意外之色都沒有。

    範少伯確認了自己的猜測,陸風顯然真的算計好了一切。

    這是何等的縝密,何等的城府啊

    “是腳步聲吧”陸風突然開口說道。

    他在房中想了很久,終是明白範少伯突然改變提審人選的緣由。

    “什麼”範少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陸風所言是指一開始突然切換提審人選的緣由,愕然道:“難不成這也是你故意的”

    他正是因爲陸風平靜的腳步聲才起了疑心,意識到陸風的“膽小害怕”慫樣都是刻意假裝所爲,才改變了初衷。

    陸風遺憾道:“原本的確是想讓你第一個提審我,好找機會誤導你,可惜被你察覺了。”

    範少伯略顯無力道:“不得不說你的確很聰明,心思和城府都深的可怕。”

    範少伯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回面對犯人表現出泄氣和讚佩。

    “任何手段都是爲了自保,”陸風盯着範少伯,正色道:“楊務死有餘辜,活着只會傷害更多的人。”

    範少伯矯正道:“任何人犯事都應由靈獄處理,你無權殺人,他即使罪該萬死,也應靈獄來審判。”

    “呵呵,”陸風冷笑兩聲:“靈獄也有管不到的地方,有些事待得靈獄出面就來不及了。”

    範少伯神情嚴肅:“殺人者償命,任何人都沒有例外,你們殺了楊務,就要承擔後果。”

    陸風冷冷的笑道:“想要殺我呵,我的命天可誅、地可滅,唯獨你們靈獄無權殺。”

    看着範少伯快要動怒的神情,陸風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周亞夫。”

    範少伯怒意滿目的神情突然變得激動不忿,死死盯着陸風,“亞子之事在所有獄徒心中都是個不可磨滅的痛,但這並不能成爲你隨意殺人的理由。”

    陸風有些愴然,嘆息道:“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些事只有通過殺戮方可平息,當年周亞夫全族被殺,而他身爲獄使卻得不到靈獄任何相助,面對殺害他全族的勢力,他能如何靈獄又能如何”

    範少伯被陸風說的有些啞口,心思沉重,實在是因爲周亞夫一事讓的所有靈獄衆都有些臉上無光。

    周亞夫原本是玄天大陸北部一個靈獄中的獄使,爲人義薄雲天,嫉惡如仇,他的好兄弟慘遭殺害,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將殺人者誅殺償命,卻不料那殺人者乃當時一大勢力的少宗主,那個龐大的實力在得知少宗主死於周亞夫之手後,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全族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