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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五十一章、地窟,破觀訣

    白狸和鬼伶的交戰足足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最終以逼得鬼伶下意識的將白色臉譜切換成紅臉狀態,才停下戰鬥。

    白狸雖說主動認負,但隨之平穩後提升的氣息卻同樣讓得鬼伶心生忌憚。

    黃賀婁感受着白狸的狀態,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欣慰,多日的積蓄終於有了收成,‘連破兩境,還真被她做到了!’

    若白狸眼下的狀態是在俠風谷歷練結束的那刻,那麼此行前去歷練的弟子中,白狸所獲機緣無疑能當之無愧的拔得頭籌!

    黃賀婁出於同一合劍派已故掌門的交情,在他心中白狸便猶如他自己的孫女一般,能瞧着後者進步如此,是發自內心的感到着高興。

    待得白狸平穩氣息後,陸風將交代若水的話,也同白狸說了一遍,安排着後者與君子依等人同行。

    因爲黃賀婁的來到,陸風也打消了親自護送的計劃,將這份責任丟到了黃賀婁頭上。

    雖不同行,但陸風和鬼伶始終隱匿着身份跟在大部隊後方不遠,遙相照應着。

    路上,陸風詢問向鬼伶有關方纔一戰的感受,想聽聽後者於白狸的看法。

    鬼伶聞言神色頓時鄭重了不少,直言道:“她的劍,不強,但她對時機的把控,很強。而且,方纔這一戰,她未盡全力,魂門隸屬皆知,白狸的實力並不單單侷限在劍法之上,她最出名的還是層出不窮的各系寶器和攻擊性暗器。”

    陸風聽着鬼伶中肯的評價不由暗自點頭,相比鬼伶所修而言,白狸手段確實雜了點,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只爲達到目的,這也是白狸一直以來所走的道。

    同樣的,走在前頭的黃賀婁也在同白狸暗自交談着方纔的戰鬥。

    而白狸的回答,亦如鬼伶所言那般,雖有着把握應對,但卻並無把握制勝全部實力發揮下的鬼伶,也再度表示出了對黑色臉譜下的鬼伶,感到着幾分畏懼。

    ……

    牧雲宗,宗門所處。

    在陸風離開仁心學院後的數個時辰,有關仁心學院這邊的消息,也是傳回了牧鴻茵的手中。

    牧鴻茵瞧着手中信軸上一字一句的記載,臉色不由變得鐵青。

    “好你個青山宗主,真把全天下的魂師都當傻子不成!”

    “別以爲推出書老做幌子,旁人就不會認定你一宗兩令的事實!”

    “就憑這份消息,便能坐實你私創勢力,爲青山劍宗牟取名額!”

    牧鴻茵揣着信軸怒氣衝衝的跑向宗主院落,尋上自己父親牧鴻鈞。

    “父親,”牧鴻茵將手中的信軸遞出,“我打算聯合別的宗門一起聲討仁心學院,這勢力分明同青山劍宗一體,都是由那姓陸的小子在背後謀劃,什麼書老,什麼弟子一類都是搪塞外界的噱頭!”

    牧鴻鈞沉着臉道:“你手中這消息已是幾個時辰前的事情了!”

    牧鴻茵一愣,有些沒能體會父親的話,自己手中的信息雖說確實是幾個時辰前發生的事情,可其上所載仁心學院出讓名額給青山劍宗的兩名弟子,可是切切實實的啊,憑此足夠借題發揮了。

    牧鴻鈞丟出一卷信軸,道:“瞧瞧這卷才傳回來的信軸。”

    牧鴻茵一愣,急忙查閱,匆匆一眼下驚道:“這是仁心學院不久前自己委託君滿樓傳出的消息?”

    隨着仔細看閱,又驚疑出聲:“怎麼會?這仁心學院搞什麼名堂,即已成宗,何以要對外宣言絕不招收超十五名弟子?這不斷絕了自己發展的路?這不白白糟蹋了宗派令?哪有宗派勢力只有十幾名魂師的!?”

    牧鴻鈞沉聲道:“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後面那句。”

    牧鴻茵順眼看去,臉色大驚:“仁心學院要於下月舉行立宗大會?屆時還會公佈有關九紋凝丹的法門?但凡有意與之交好者,皆可無償學習這九紋凝丹之法?”

    “凝聚九紋魂丹的方法不是早已失傳?他怎麼可能會有?難道又是那書老專研出來的?”

    牧鴻鈞陰沉着臉道:“管他怎麼會有,專研也好意外所得也好,關鍵是人家既然敢這般發佈聲明,那手中肯定有着九紋凝丹之法。這就是人家聰明的地方!你的那些伎倆對方怕是早已預料,並給出了此般對策,這樣一來,我們再想聯合諸多勢力聲討可絕難成事了,相反,九紋凝丹之法一經現世,該是輪到我們處在被動了。”

    牧鴻茵不服,憤懣道:“難道明知他是在行着一宗兩令的勾當,就眼巴巴的由着他?”

    牧鴻鈞糾正道:“至少明面上,他並未一宗兩令,有着周仁書那個老傢伙頂在前,楚雲荊,落清秋等同陸風一樣都是弟子身份,又有誰敢稱他一宗兩令,若他青山劍宗真一宗兩令了,那豈非戰宗和幻音谷也是如此?”

    牧鴻鈞說話間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而且,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九紋凝丹之法關乎着什麼你該清楚,仁心學院此般聲明一出,除卻那些與之有着死仇的勢力,又有誰還敢在這節骨眼上胡亂生事,又有哪個勢力哪個魂師不想要這九紋凝丹之法。”

    牧鴻茵憋屈道:“他們不敢鬧事,我們難道也就這樣算了嗎?真就不派人去半路截殺他們嗎?”

    “愚蠢!”牧鴻鈞不滿呵斥,“此般節骨眼動手,只要不傻,任何人都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屆時你猜那些勢力會如何對付我們?”

    牧鴻茵恍然,臉色頓時煞白。

    牧鴻鈞又道:“所以說人家城府深沉!僅是憑着這一則聲明,便叫咱們不敢輕舉妄動,甚至引動了整個宗派勢力界爲他們保駕護航!不敢再質疑他一宗兩令的嫌疑。”

    “屆時他仁心學院若真拿得出九紋凝丹之法,憑此功德,加之其許諾絕不擴張,只教書育人,終身只限十五名弟子的宣言,即使它真就揚言要一宗兩令,絕大多數勢力怕都會因拿人手軟,加之對自身無威脅而不作過多計較!”

    牧鴻茵咬牙不甘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牧鴻鈞眼中一狠,“自不能就這樣輕易算了,但在這節骨眼下卻絕不能明着報復,我已向你弟他們傳達指令,待得入了劍墟,以着爭搶資源爲由,定叫他仁心學院一行人有去無回,死於非命!”

    牧鴻茵明白以此般由頭行事,倒不會牽連到牧雲宗本身,只是仍不免有些擔憂,“若是此行失敗,那我們……”

    牧鴻鈞道:“若是失敗,那定阻攔不了他們傳出九紋凝丹之法,屆時我們若是不學,宗內下一代小輩定會遠輸於別的勢力,若是腆着臉去學,無疑又會將顏面丟盡,所以此行,斷不許失敗!”

    牧鴻茵聞言煞白的臉色更顯沉重,深刻意識到了此番的嚴重性,若是一個不慎,對牧雲宗而言怕將會滅頂之災。

    畢竟,宗派的延續斷不可能永遠依仗老一輩,老一輩的魂師只能鎮守一時,宗門的發展永遠在於年輕的一代,若是九紋凝丹之法面世,而他們宗門弟子不去修行的話,屆時宗門年輕一代的實力定將遠遠不如別宗,久而久之,定會如溫水煮青蛙一般,被活活搞垮。

    可,就牧雲宗而言,前腳剛因上門找事險些被人家弄得全軍覆沒,有着生死大仇在,又如何腆着臉稱有意交好來換取着九紋凝丹之法!?

    若是如此行事,叫其他勢力如何看待得了他們!又如何於宗派勢力界立足。

    饒是不這般明面上學,背地裏尋別宗討要此法,偷偷學習,於宗門的名聲也大爲不利。

    所以,對牧雲宗而言,路只有一條,那便是將仁心學院覆滅,將這九紋凝丹之法永久沉寂,保持現狀纔是最好。

    ……

    中域,五行觀,附近的一座山頭。

    山頭並不起眼,藏於羣山峻嶺之中,四周植被覆蓋,渺無人煙。

    但就在這樣一座不起眼的山頭下,卻是被開鑿出了一處地窟,地窟之中陰森詭譎,用以照明的玉石也都透着滲人的青紅光芒。

    在這片地窟之下,被劃分出了五個大小相同的區域,每個區域之中都有着近十個身穿清一色暗紅衣衫的魂師在那兩兩演練着。

    在五個演練區的中央,分立着五名中年男子,同樣身穿着赤紅衣衫,目光如炬的盯着演練的人衆,一經瞧出破綻或是不大滿意之處,手中的長鞭便是揮舞而至。

    正當他們訓練的如火如荼之時,一名灰袍客自山外闖入,送來了一份信函。

    其上所描述的郝然正是有關陸風所宣揚的九紋凝丹之事!

    五名赤衣男子看閱完畢後,一個個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隨手毀去帶有‘軒’字印記的信函後。

    “計劃看來要提前了,這九紋凝丹之法一經現世,於我們可大爲不利!”

    另一名男子道:“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按照主上吩咐,抓緊叫這羣不成器的東西出師纔是我們的任務!”

    “只怕……留給我們操練他們的時日也不多了!”

    “若主上此行劍墟能順利除了那金雷觀的五行純金體魂師,就我們眼下的操練成果已是足以應對。”

    “還是要確保萬全爲好,出了差池,我等小命可就沒了。”

    簡短的商談之下,五人操練的節奏不禁加快了許多。

    若是陸風在此,瞧得此般情景,定能認出,這些神祕的魂師所演練的郝然正是‘破觀訣’!

    只可惜,此時的陸風已是褪去了他真實的身份,再一次的易容成了林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