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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陣法補天地第一千三十四章、天榜第九,一指屠第一千三十四章、天榜第九,一指屠

    當陸風隨着馮淵朝魔猿山而去之時。

    玄金城,霖硫閣所在。

    孫柳柳正於暗室內專注的煉化着陸風給予的那些天髓冰晶,藉此來壓制體內愈發不穩的陰力,正值關鍵節點,突然受屋外一陣似碎裂般的巨響所驚,分心岔氣之下臉上頓時閃過痛色,壓制也因此生生中斷了下來。

    孫柳柳短暫平復內息後,迅速自暗室走出,提防的看着四周,卻見外屋內仍舊只有啞叔和錦官凱二人,並無別的什麼刺客之流闖入。

    而先前的那聲巨響,也全然是因錦官凱研製陣法失誤所致。

    此刻的錦官凱灰頭土臉,下巴處還透着幾道血痕,儼然一副佈陣失敗,遭受‘炸陣’餘波所傷的模樣。

    事實上,若非有着啞叔在,錦官凱怕遠不止受此般皮外傷這麼簡單。

    孫柳柳目光看向四周,見地上有着小半塊碎裂的‘藍玉髓’,以及處處焦黑腐蝕性的濺射痕跡。

    “沒佈置出來?”

    孫柳柳驚愕的瞧着錦官凱,有些不大理解,後者先前分明信誓旦旦的稱有着絕對把握,這才由着他於此地嘗試,怎麼眼下卻是落得這般境地?

    錦官凱帶着幾分歉意,略顯不甘的解釋道:“最後成陣時沒能穩住溟虛液,致使藍玉髓出現了一絲破損。從而導致了陣勢失控。”

    說着不由自嘲的笑了一聲,“看來這曲阜山上的慈靈祈雨陣沒我想得那般簡單,裏面怕融合了不少超出我學識的手法,真想復刻出來,怕還是要親身經歷一遭纔行。”

    孫柳柳眼中透出幾分愕然,因爲錦官凱有意復刻慈靈祈雨陣的緣故,她還特意爲其尋來了藍玉髓和溟虛液這兩類奇寶,並要得啞叔從旁輔佐,卻是沒想到以後者的手段竟都沒能復刻出來。

    錦官凱心中雖爲好奇,但想着自己身份,顯然是不適合堂而皇之的去攻山試陣的,無奈只好打消了這份好奇,感受着孫柳柳的氣息有些陰寒和紊亂,不由在意出聲:“未能壓下那份陰力?”

    “還不怨你!”孫柳柳無語的白了一眼,直言道:“不過好在已壓下了九成,雖存着幾分失控風險,但只要不竭力戰鬥,應無大礙,百穀劍墟難得現世,若因這點傷勢而不入,不免會抱憾終身。”

    若沒有陸風這波及時雨,那麼孫柳柳或許還真會猶豫着要不要放棄這次機會。

    “五夫人到~”

    隨着霖硫閣守船護衛突然的一聲吆喝。

    孫柳柳詫異的目光不由看向屋外,“這般深夜,母親怎會突然來此?”

    隨即便是想到什麼,連忙迎出屋外。

    “快,隨爲娘一併去趟永豐城。”

    孫柳柳纔開門,便已聽得姜清逸慌張急切的聲音,這讓她更是確信心中的猜測,開口確認道:“誠諾有消息了?”

    這些天來孫柳柳從未放棄過對弟弟的尋找,但卻始終不見任何線索,沒想到會於此般深夜突然傳回消息。

    姜清逸徐娘半老的臉上滿是憤怒,“探子回報,有人於‘軟鳳樓’內瞧見了諾兒的身影。”

    “軟鳳樓?”孫柳柳眉頭一蹙,聽着名字已是有所明白,“誠諾怎麼跑去此等煙花柳巷?”

    姜清逸瞪了眼孫柳柳,責罵道:“你弟心性純良,又怎會去那種污穢之地,定是受人拐騙所致!”

    孫柳柳心頭一緊,忙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往永豐城。”

    在吩咐下人備好車輦的同時,孫柳柳也與錦官凱簡單商定了一下百穀劍墟事宜,約定暫兵分兩路,於劍墟入口碰頭。

    …

    曲阜山,東南角,十餘里開外。

    在馮淵的帶領下,陸風一行人於天明時分,來到了魔猿山地界。

    因爲‘順道’的緣故,楚雲荊和落清秋二人也要求一併來了此地。

    相應的,二人各自宗門遣派來暗中保護他們的高人,也跟隨在了幕後。

    自打血族三年多前對人族年輕一輩所帶來的毀滅性打擊後,這些年來諸如楚雲荊和落清秋之流出行,幕後總有着門內高手暗中保護。

    加上洛小惜和她的胖護衛。

    陸風此行滿打滿算可有着三名天魂境後息魂師,外加馮淵在內的三名天魂境前息魂師,已然算是一股可怕勢力了,莫說只是一個魔猿山,就算如當初的馭獸莊和雷火門,也都可輕易踏平了。

    因爲楚雲荊和落清秋背後的兩名高人一直隱於暗處,故而此行,陸風一衆都下意識的以着胖老者爲尊。

    於一路上的交流下來,陸風等人也是對胖老者的身份有了一定熟知,初聽得老者陳述自己名號時,陸風還足足驚愣了好一會,楚雲荊二人亦是如此。

    魂號‘一指屠’,天榜第九,洛家目前最頂尖戰力之一,此般人物,放眼全大陸已然鮮有敵手,就算直面血族那位半步聖魂境魂師,也能碰上一碰的可怕存在。

    也難怪平空尊者的護體雷罡會被那般輕易擊碎,以胖老者的實力,世間可沒幾人能擋得住他蓄力下的一指之威。

    天榜不比青榜和別的**,一經入得基本很少再有變動,那個層面的魂師,雖說有着修爲的細微差異,但若動起手來,誰也不敢保證能百分百的勝過對方。

    如君子朔身旁的刀客白駒,雖說排列在一指屠前兩位,但那天榜第七的名頭是他雙臂健在時候的排名,如今究竟有多少實力卻不可知,因其過往的可怕,天榜之上也無人敢於去挑戰他的地位。

    胖老者雖自問有着勝過白駒的實力,但卻也是不敢與之交手,若真死戰,那最終多半會落得一個同歸於盡之局。

    陸風原先還天真的以爲不讓此等人物上山,遇上差池還能應對一二,眼下卻不由自嘲,以胖老者的實力,若有心爲難,曲阜山可決然抵擋不住。

    同時,見洛家竟不惜派此等人物保護洛小惜,也意識到後者於洛家的重要性,或者說,於君洛兩家的重要性,此般聯姻在即,怕不少勢力都有着破壞這門親事的心思,洛小惜的處境也確實需這等人物纔可保護得住。

    “前面就是魔猿山的山門了。”

    馮淵有些虛弱的指着正前方不遠的一處山頭,因爲距離曲阜山不遠的緣故,一行人並未驅策車輦,而是選擇了奔行,除了洛小惜蒙受一指屠照顧外,區區十餘里地對其餘人而言都算不得什麼。

    陸風和楚雲荊出於好意原本還想着幫馮淵一把,減少他奔行壓力,但後者出於面子顧慮,逞能之下推辭了兩個小輩的相助,故而強行奔趕至魔猿山腳下時,身子骨已是又多了一層負荷。

    這讓得馮淵真是有苦難說,若早知陸風和楚雲荊這些個小輩於身法一道上的造詣如此出色,早知自己會爲了跟隨不掉隊拼盡全力,他說什麼也不會推辭,更不會瞎逞能差點把自己折在半路。

    自山腳遠望,綿延的階梯一路往上,盡頭處是一塊高達數十米開外的巨大鎮山碑,其上刻着蒼勁古樸的‘魔猿山’三個大字。

    碑前亭寮處,原本負責守山的弟子只有四人次,而眼下卻是站了兩列,足足有着十二人。

    馮淵瞧着此般變化,瞧着那陌生的十二名弟子,心中已是確信不疑,門內定已大亂,只是仍不知是自己的哪個手下膽敢如此妄爲!

    這些年來,馮淵自問向來對手下不薄,那些個兄弟跟隨他出生入死,按說不該因自己一個被困,就出如此變故!

    一行人沿着石梯登山。

    走至半途,楚雲荊突然駐足,驚道:“此地的靈氣……”

    落清秋附聲接下後半句,“好重!”

    陸風同樣也感受到了二者的體會,魔猿山地界的靈氣似乎比之外界要厚重不少,此般‘重’指的不是靈氣的稀薄和濃郁,而是指質地。

    在這樣的靈氣環境下修行,魂師煉化的靈氣顯然要比外界重上不少,相應的也能發揮出更重的力量,甚至經絡長期以往受此般靈氣壓迫下,也能比之常人更具韌性。

    但這樣的靈氣往往都是弊大於利的,雖說其厚重的質地能讓得魂師添上不少力量和增強經絡韌性等,但卻極大限制了修行風格,僅適合一味偏向於力量一道或者說是專攻煉體的魂師。

    如落清秋之流偏向輕雅靈動的戰鬥風格,顯然是不適合這等環境下修行,長期以往下,不說對身體造成損耗,單是其身法一途,定也會變得遲鈍和延緩。

    畢竟,質地厚重的靈氣往往運轉起來都延緩綿密,斷不適合身法一途的修煉。

    可以說,魔猿山的修行風格幾乎是放棄了身法這一塊的,以鍛體之術聞名魂師界的體宗,也決然瞧不上這等環境,在他們看來,一味藉助厚重靈氣的煉體可非主流之道,放棄身法的極端修行更是愚蠢至極。

    這樣環境下修行而成的魂師,最終也只會成爲一個只會衝撞,蠻橫硬拼的怪胎。

    陸風得見此般環境,隱隱也明白了馮淵何以會同平空尊者戰至那般程度,何以面對那般雷霆攻勢都不知閃避,全然是因,在他的修行理念中,根本不知閃避是什麼東西,或者說,對他而言,攻擊就是最好的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