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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十四章、誰沒有寶器似得!

    伴隨着一道如瓦片碎裂般的脆響傳出。

    邵陽抵在程知書胸口處的長槍陡然迎來一股可怕反震,突然迸發的勢能,讓得他不得不撤勢後退。

    賭上一切孤注一擲下的招式被程知書內裏所穿的寶鎧輕鬆化解!

    “你敗了!”

    陰冷的話語自程知書口中迸出。

    此刻的邵陽受着他胸甲破碎的餘波反震,渾身靈氣都處在一個抵擋的平衡之勢,斷無可能再抵擋得住他藉此間隙穿插而刺來的凌厲一槍。

    雖說邵陽先前的表現着實讓得程知書十分驚豔和動容,他也險些爲之落敗。

    但此般戰鬥可沒有言明不得使用寶器一類,兩宗拜戰帖也只看勝負,不看過程!

    換作平時,程知書或許會出於惺惺相惜而手下留情一二,但此般戰鬥關乎兩宗顏面,他斷不會留情。

    就當程知書以爲一槍制勝,結束戰鬥的剎那,卻是陡然感應到了一股磅礴的氣息自邵陽所在傳來。

    砰~

    氣勢大漲之下的邵陽頃刻間便是打破平衡,震散了寶鎧宣泄而出的那份勢能,並藉由此般突然暴漲的靈氣反攻了程知書一個措手不及。

    “敗的是你!”

    剎那間,邵陽長槍已是直刺程知書喉部,將後者制服在了原地。

    論寶器,搞得好像誰沒有似得!

    邵陽之所以突然氣息暴漲,全然靠着手上所佩戴的素心戒,此般提升可不似祕法一道會被敵人事先有着清晰感應,素心戒雖說只提升了他三成左右的靈氣,但卻有着出人意料的突然性,就好似原本平和流淌着的小溪突然化作了兇猛的洪水撲面而至,讓人防不勝防。

    程知書瞧着自己落敗,臉上頓時黑了下去,眼底深處藏着一縷不甘,戰鬥本能驅策下,已然快涌出體表的那可怕氣息也被他再度壓制了回去。

    之所以不甘,是因他輸的不是實力,也不是戰鬥經驗,而是所處環境!

    在齋魁及桑飛羽之流衆目睽睽下,他真正的實力並不適合暴露,故而纔會敗下陣來。

    邵陽這時也蹙起了眉頭,程知書此般隱於體內的狂暴可怕氣息雖只是驚鴻一瞥,但他還是清晰的感應了出來,併爲之有着一股熟悉之感。

    齋魁看着自陣內走出的程知書,臉色雖然也是黑得可怕,但卻並沒有過多責怪後者,反倒是因後者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戰鬥表現,讓得此般陰沉的心緒緩和不少。

    在他看來,程知書方纔的表現已是稱得上驚豔決絕,甚至比之當初的桑飛塵都不遑多讓,甚至隱隱有所過之,只需稍加培養,不出兩年,他六合宗定又能出一個躋身青榜前二十的高手!

    這一戰之所以輸,不是因爲程知書天賦不行,而是對方強得有些離譜。

    齋魁心中不禁更爲好奇這仁心學院的掌權者到底是何存在,能鼓搗出可怕大陣也就罷了,怎麼連手底下的弟子也教授的這般厲害。

    倒還真不愧爲學院二字。

    本想着借對方施展的功法來追根溯源辨別出幕後掌權者,但卻發現邵陽所施展的槍法,他聞所未聞,更是絲毫瞧不出師承與來歷。

    鐵蟾這時臉上憋着三分笑意,故意調侃道:“真是可惜啊,此般挑戰帖之戰你六合宗好似還未敗過幾次,卻是沒想到今朝會輸給一個新興的勢力。”

    嘴上雖然說着可惜,但神情卻是愈發的戲謔和譏諷。

    程知書當即朝齋魁抱拳致歉:“都是弟子的錯,弟子技不如人,還請師尊責罰。”

    “你輸的不冤,”齋魁沉聲道:“換作飛羽上,結局多半也會如此,對方根基紮實,靈氣厚實濃郁,絕非一般魂師。”

    說着目光不由看向前方那個神祕男子,“閣下可看出他使得是何門何派的槍法?”

    神祕男子冷傲一笑,顯然已是看出,但卻並沒有開口迴應,反倒朝前方大戰之後略顯虛脫的邵陽開口:“你們院長何時回來?”

    邵陽一邊簡單纏裹固定有些開裂的虎口,一邊朝男子看去,因爲先前戰鬥中後者那些旁若無人的干擾話語,讓他有些不滿,當下沒好氣的迴應道:“不知,你若也要攻山,或是挑戰,那便請吧!”

    話語中更是隱隱透出了三分敵意,方纔若不是這男子有意提醒程知書的話,此般戰鬥早就可以結束,也不至於叫他戰得這般狼狽地步。

    男子神色平靜全然沒因邵陽的反感態度影響,再一次開口:“在下源自戰宗,於你們院長許是舊識,若是知曉他何時回來還請告知。”

    “戰宗?”邵陽聞言纏裹布帶包紮虎口的手不由一僵,想着當初各大勢力於東元靈獄招募弟子時,陸風曾有意提及稱此宗適合他未來的修行,再度看了眼神色坦然的男子,暗暗猜疑,這人若來自戰宗,或許真可能存着幾分舊識,猶豫間開口道:“我們院長雲遊去了不知何時回來,但我們導師過幾日應該便會回來。”

    “導師?”戰宗男子的臉色一凝,“不知你們導師姓甚名誰?魂號爲何?”

    邵陽皺了皺眉,並不答話。

    男子見狀,“即是如此,那在下便於此附近玩上一陣,待過幾日再來拜訪。”

    齋魁一衆聽得男子這番話語心中卻是止不住一驚,回想先前種種也是恍然明白過來後者之所以一而再的挑唆戰鬥,或許全然是想着逼得邵陽施展出更多的槍法來,以驗證其身份。

    無疑,一戰之下,這名男子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齋魁當下已少了幾分打宗派令的主意,藉着機會開口:“今日看在戰宗的份上,便不同你方再一般見識,我宗弟子身體抱恙不再狀態,待得他日恢復,定還會再度上門。”

    邵陽冷哼一聲,自不將齋魁這等死要面子的話語放在心上。

    天靈子和鐵蟾一衆見狀,本就有着退意的他們,當下也不再多留。

    六合宗一衆回去路上,齋魁自然而然的將所有的焦點都放在了程知書身上,各種詢問着他實力這段時間來迅猛提升的緣由,關切之意直叫得一側形貌受損的桑飛羽一陣怨怒。

    桑飛羽嫉妒心起之下,陡然出聲道:“師尊,方纔那個叫邵陽的,我曾在靈獄歷練所入的戰境遇見過。”

    齋魁一驚,“你當初被宗內分配在哪個靈獄來着……好似在東部吧,你是說那人可能是聖域那邊勢力的人?”

    桑飛羽見成功將齋魁的注意將程知書身上遷到自己這邊,心中不由一喜,連忙點頭回應:“弟子當初正是在東部聖域那一帶的靈獄戰境之中遇見的這號人物,那時弟子還設計將他們困死在了一則地窟之中,卻是沒想到竟能被他活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