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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四章、輕微嬌了喘了之聲

    事實上,秦天良見過君子雅的次數並不多,但每一次見着,他內心都會不由自主的萌生一股怯懦自卑感。

    彷彿在那道耀眼的身影面前,自己好似螻蟻那般卑微。

    這樣璀璨如皓月的女子,沒有男人能扛得住她的魅力,秦天良自也不例外,但哪怕是臆想,秦天良心中也不敢對君子雅有過分逾越的舉止。

    就拿昨日之事而言,在聽得君子雅開口之時,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味的點頭聽從着。

    那凌厲的眼神,傲然自信的聲音,那上位者的霸道氣場,讓他心緒久久難以平息,腦海中更是整夜都縈繞着君子雅的身影。

    想着昨日君子雅嚴肅的那般話語,秦天良神色不由認真了幾分,朝秦泰恆凝重的看去。

    “她來找我,是關於你的事情!”

    秦泰恆渾身一顫,臉色都爲之詫白,他雖嘴上調侃着君子雅,但心中對於她的忌憚和恐懼,可比秦天良深得多了。

    “關於我的什麼事情?”

    秦泰恆的話語都有些戰戰兢兢,心中萌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秦天良略顯爲難的開口:“是關於你和潘家小姐的婚事。”

    “什麼?”秦泰恆瞳孔猛地一縮,緊張道:“她……她莫不是要阻攔此樁聯姻?”

    “若真如此,她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

    秦天良臉色一沉,再次斥責:“我最後在同你說一遍,你如今在秦家身份不比從前,算是直系子弟也不爲過,一言一行皆需注意分寸,此般話語若被她聽了去,別說你小命難保,恐秦家都會被你拖累!”

    “若是再這般口無遮攔,便滾回你原先的支脈去。”

    秦泰恆滿目憋屈,唯唯諾諾道:“可她也欺人太甚了,我同蓮青是真心相愛的,這她都要橫插一手嗎?是她那不成器的弟弟看上蓮青了不成?”

    秦天良眉目一凝,再次展露不悅,“君子謙再不濟,那也是君家的嫡系公子哥,斷然做不出搶奪他人妻這等齷齪之事!”

    “那她是什麼意思?”秦泰恆緊張的心緩和了幾分,只要不是被人橫刀奪愛,那就還有挽回機會。

    秦天良鄭重道:“泰恆啊,你這性子該改一改,莫要一提女人便這般亂了分寸,否則未來指不定會出什麼禍端!”

    “是,天良哥,日後我定當注意。”

    秦天良點頭,沉聲道:“君家的意思是叫我將你的婚事再往後推遲一段時間。”

    “僅是推遲?”秦泰恆明顯愣了一下,內心這才鬆了下來。

    秦天良解釋道:“君子朔同洛家小公主的婚事你應該也聽說了,這幾日傳聞洛家小公主心思開始活絡了起來,疑是在找尋什麼男子,君家多半是怕橫出什麼事端,擔心顏面受損,便想着將聯姻一事提上前來。”

    秦泰恆不解:“那這同推遲我和蓮青的婚事有什麼關係?”

    “犯衝!”

    秦天良冷冷的道了一聲。

    “額~”秦泰恆啞然愣在了原地。

    雖說君子朔是君家內部欽定的下一任家主,婚事確實應當隆重,但君子雅此出,定下婚期內不許旁人締結婚姻,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奈何,人家就有着此般霸道的資本!

    秦泰恆雖心中百倍情緒,也唯有隱忍了下來。

    秦天良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心中莫要存什麼報復心思,你同她不是一個層面的,莫要以卵擊石,作出什麼昏頭之事!”

    秦泰恆當即惶恐賠笑:“天良哥,我就一介小人物,哪裏敢碰那座大山啊,她不直接下令取消我的婚事,我已經很感恩戴德了。”

    秦天良點頭,“能如此想,最好不過。”

    “走,今兒個天良哥帶你好好放鬆放鬆,忘卻這些煩憂之事!”

    ……

    陸風一路潛行追隨着秦天良一行。

    好在馬車全然是富家子弟偷懶代步所用,驅馳的速度並不快。

    臨近羣芳閣一帶,陸風見遠處車輦緩緩靠邊停下,也隨之隱匿了起來。

    魂識外放,側耳傾聽。

    “泰恆啊,”秦天良下車後拍着秦泰恆的肩膀,調侃道:“你這弟弟怎不似你這般開竅?連這世間極樂之地都不敢去?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秦泰恆窘着臉護短道:“天良哥,瑟弟他尚且年幼,眼下還只道玩樂,未通男女之事,就別勉強他了。”

    “行吧,”秦天良也不作爲難,心中早已被色慾所薰,“待會你可要多喝上幾壺,連同他的份也算在你頭上。”

    秦泰恆只得連連應是。

    待秦天良率先進入一艘最大的花船後,秦泰恆喚來秦朝瑟,吩咐道:“瑟弟,方纔廂內天良哥說的話想來你也聽到了。”

    秦朝瑟點頭,“大哥是想讓我跑一趟潘家,告訴嫂嫂婚姻推遲一事?”

    秦泰恆點頭,又遲疑了一瞬,“這樣,你先將蓮青約出來,探探她的心情,若是心情尚好,那便替大哥先旁敲側擊的透露一些,若是心情不佳,那便替大哥明日約她老地方見上一面,我再親自同她賠罪。”

    “是,”秦朝瑟恭敬答應,心中卻是壞水連連,爲求安穩,隨口問道:“大哥,待你們結束後,可要弟弟再來接你們回去?”

    秦泰恆笑了笑,滿臉猥瑣,“大哥今夜怕是脫不了身咯,待得明早再來接我同天良哥吧。”

    “是~”秦朝瑟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陸風遠遠聽得這一幕,捕捉到秦朝瑟嘴角那抹滲笑,哪會不知他心中所想,不由替秦泰恆感到一絲悲涼。

    這應該算是,又一次親手將自己未過門妻子,推入親弟弟懷中了吧。

    潘家的權勢地位比之秦家要差上很多,就連設在玄金城的別苑,也是沒資格入得內圈範圍的。

    故而秦朝瑟在離開羣芳閣一帶後,便直直的朝着外圈策馬而去。

    陸風由於已經知曉他的目的地所在,當下並沒有跟隨着他,也沒必要在浪費體力奔行。

    潘家別苑所在,便位於羣芳閣一帶的對岸不遠處。

    就近尋租了一艘小船,在船伕的指引下,陸風花了大半炷香的時間,便已來到了月彌河的對岸。

    想着秦朝瑟還有着一段時間纔會趕至潘家,陸風當下也並不着急。

    不疾不徐的沿着河岸朝潘家方向走去。

    因是住宅一帶,故而距離外圈的夜市和商業區有着不少距離。

    遠離着那一帶的喧囂。

    越是臨近諸多世家以及外界勢力所設的別苑地帶,人影便越發稀疏,環境也越發的安靜。

    突然,一陣輕微的喘息聲自不遠處的巷口內傳入了陸風耳中。

    分辨出那是什麼聲音後,陸風不禁爲之一愣。

    “秦朝瑟這廝這麼快就碰頭了?”

    “不對……按說不該這麼快,這聲音……也不似潘蓮青的。”

    陸風很快反應過來,但隨即臉上透出幾分鄙夷窘迫之色。

    “沒想到玄金城內的風氣如此之差,大街小巷陰暗角落,竟會行這污穢邪亂苟合之事。”

    憤慨的轉身,待要離去之際,突又不禁眉頭一皺。

    “不對勁!”

    陸風於風聲夾雜之中,於那輕微嬌了喘了之中,突聽得一聲痛楚的咳血之聲。

    “有女子再遭受脅迫?”

    這是他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印象。

    作爲名門正派大宗宗主,正義凌然的導師,對此般事情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當即迎着聲音追尋而去。

    那是一條昏暗漆黑的死衚衕,兩側堆積着不少破舊的雜物。

    一條殘破不堪的舊席子上,蹲伏着一名身穿淡藍衣衫的清麗女子,一張俏臉已是哭的梨花帶雨,整個人不知因爲難過還是痛苦,發出着陣陣微顫。

    陸風目光看去,見女子穿着一襲淡藍長衫,打扮的還算端莊文雅,衣衫各處也並未出現破損痕跡,確認女子還並未曾被侵犯,不由暗自鬆了口氣。

    再暗暗感受了一番女子的狀態,呼吸不紊,心跳極快,梨花帶雨的臉頰上透着兩片朝霞般的緋紅春韻,雙手正在抗拒的扒拉着自己衣衫領口,隱約透出兩截白皙纖嫩的鎖骨。

    此般情形,陸風最爲熟悉不過,同當初第二次救下白雪時的情形如出一轍。

    儼然,該女子應該也是中了極厲害的情毒。

    在陸風打量女子的同時,後者也是察覺到了陸風的臨近,瞬間,整個人哆嗦起身,忌憚的倚靠在牆,沿着牆壁一邊提防着陸風,一邊朝着不遠處的月彌河邊挪動。

    噗~

    女子再度噴出一口鮮血,氣息變得更爲虛弱了幾分,但眼神之中透出的堅毅決絕卻並未減少半分,反而變得更堅定了不少。

    陸風見狀,更是確信此般聲音正是自己先前所聽到的動靜,當即待要熱心的施以援手。

    “你別過來!”

    女子見陸風貼近,神情絕望的發出呵斥,並快步奔向了月彌河的河岸邊緣。

    儼然是要水遁逃生。

    “姑娘,別誤會,在下……”

    陸風趕忙解釋。

    但還不等他將話說話,一聲‘噗通’的落水聲便已傳了出來。

    女子的這般表現,像足了受了驚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