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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七章、宗主之威,斷不可辱!

    半炷香有餘,廂房緩緩打開。

    熾魅面頰含笑,媚眼如酥的走向陸風。

    一襲黛紫偏粉的儒胸長裙,淡紫輕紗似煙籠寒潭般輕輕遮在白皙酥肩之上,欲隱欲現的水嫩肌膚猶似白雲般柔嫩。

    清妝素雅,不着粉撲,自然而又秀致。

    頭髮挽成了端莊的環雲髻,點綴着一根白玉珍珠簪,氣質煥然一新。

    入骨的嬌媚黯然隱去,整個人透着一分高貴雍容。

    陸風看着梳妝打扮過後,自房內走出的熾魅,不由愣在了原地。

    婀娜身姿,纖腰如柳,蓮步翩翩。

    最要命的是,在這份莊榮華貴之中,仍舊隱晦的透着那一抹誘人的媚態,此般媚態不露於外,隱表於內,完美融入了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之中,比之直接的綻放更具萬分殺傷力。

    饒是陸風,剎那間瞧見了這般身影,都不禁忍不住吞嚥了口水,紫眸運轉間,才勉強恢復維持住了心神。

    但熾魅衣衫間透出的那份紫韻,卻依舊讓得他下腹處微微拱起,心中的那團邪火,經久不息。

    感受到自己有些失態,陸風臉色尷尬間咳嗽了一聲,“不錯,這段時日來,魅術確實精進了許多。”

    見陸風依舊沒有受自己媚意影響陷入沉浸,熾魅嬌笑一聲,隱晦的掩去了眉間的那份失落,取出一縷淡紫色的輕薄紗巾,蓋住瞭如玉般無暇秀美的面容。

    陸風見狀,不由再度爲之失神了一瞬,此刻的熾魅已是停下了魅術,但他卻不禁還是受到了影響。

    自其角度看去,此般淡薄輕紗全然遮蓋不住容顏,僅能稱作爲一件裝飾,讓得熾魅無形中多了幾分朦朧的美感,似猶抱琵琶半遮面般,於端莊之中再添了一層韻味。

    陸風回過神,驀然想到當初剛見熾魅時,從鬼伶口中聽來的話語,不禁打趣道:“你打扮得此般好看,是還打算引誘秦家的哪位子弟以行報復之計嗎?”

    “堂主當真覺得熾魅好看?”

    熾魅聞言臉上頓時盈滿了笑意,面紗之上的那雙眼眸中更是流光溢彩,明亮的猶如天上的弦月。

    在此般欣悅開懷的笑容下,驀然間,四周好似不再是落葉塵埃,而似花海星河一般,天地時辰皆因這一瞬而停滯了下來。

    得到誇讚的熾魅,心中如浴蜜海,一時渾然忘卻了自我,流盼四喜,嬌笑間上前溫柔的挽住了陸風的胳膊,親暱的依偎在了後者身側。

    陸風聞着鼻尖傳來的沁香,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旖旎感,心神再次一蕩,輕輕按下熾魅的手,想要保持些距離。

    “此刻距離秦家別苑尚遠,無需此般親近。”

    熾魅好不容易抓住此般機會,哪裏肯放手,撒嬌的拒絕道:“人家不要,假扮夫婦也要磨合適應一下嘛,免得屆時被瞧出了端倪,而且……萬一出去就碰上秦家人的眼線了呢。”

    “還是這般好,”熾魅又緊緊摟了一下陸風,感受着傳入鼻尖的陽剛氣息,整個人猶似身處雲巔般輕飄飄的。

    熾魅自打修行魅術以來,自問形形色色的男子也見過了不少,但卻可以肯定的是,陸風身上的氣息是她這輩子聞過的最好聞,最舒服的氣息,比之過去所見的所有人統統加起來,還要好聞舒服一萬倍。

    ……

    收拾過後,二人離開院落,朝着秦家方向走去。

    秦家在玄金城內設立的別苑位於南方,同陸風所處的院落截然是兩個方向。

    作爲外來魂師,想要拜訪秦家,首先需完成身份的登記,纔可跨過環河,順利進入內圈。

    玄金城的面積比之十餘個天元城之流還要大上不少,單以城內環繞的月彌河而論,自外圈坐上游船前往內圈,都需駛上大半個時辰。

    進入玄金城的第一道‘關卡’設立在外圈中的‘內環’區域,這片區域因爲臨近月彌河的緣故,也是世家及不少外來勢力所設的別苑所在。

    陸風和熾魅攜手並肩齊步來到‘第一道關卡的崗亭’處,在瞧見負責登記身份信息的兩人都有着五行境級別的實力後,陸風不禁再次稱讚了一番玄金城的強大。

    “二位留步,”負責登記的魂師攔下了陸風二人,有些慵懶的擡手,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示意道:“二位從何而來?所爲何事?還請留下名號?”

    另一名魂師在其說話間,悄然立於身後,提防的看着陸風二人。

    陸風淡然一笑,自納具中取出一枚‘劍令’,出示了一番,“青山劍宗,陸風,意欲拜訪秦家秦素。”

    簡短的一句話,不僅表明了身份,還明確了此行的目的。

    出於節時便利考慮,陸風並沒有向登記的魂師表露自己靈獄導師的身份。

    一來是因爲自己在東元靈獄的導師令牌已經在離職前交還;二來是因爲報導師身份審覈也需不少的時間。

    僅僅只是要一個進城的名額罷了,青山劍宗宗主的身份顯然更易過關。

    問話的那名魂師聞言神色當即恭敬了許多,臉上的散漫之色頓時斂去,自納具中取出一本典籍,翻閱下找到了前流光劍宗所登記的劍令圖案標識,對比之下已是確認無誤。

    對於流光劍宗重現更名爲青山劍宗一事,魂師界或許並不一定所有人都知曉,但在有着君家坐鎮的玄金城內,卻是第一時間記錄了下來,負責登記的魂師更是將這等信息牢記在心中。

    這些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培養的,說是魂師界身份來歷信息的活字典也不爲過。

    審覈通過後,負責登記的魂師會取出一枚特製的玉塊,交由入城之人灌注靈氣,再將玉塊一分爲二,存一給一,以作入城後或出事後的辨別之用。

    就當那名問話的魂師待要取出玉塊交給陸風之時,一道不和諧的刺耳聲音傳了過來。

    “可要查仔細了,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放入城內!”

    “這年頭,冒名頂替的小人可不在少數。”

    陸風臉色一凝,目光朝前看去,見是一名二十出頭的男子,眉目俊朗,穿着一襲綠色錦青衣衫,腰間繫着一條碧玉虎紋窄腰帶,頭髮高高盤起,本該是一副知書達理的富家公子哥模樣。

    但此刻的男子手中卻是握着一個暗金酒葫蘆,衣衫上還浸染着不少酒滯。

    醉眼醺醺,神色迷離,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失意和頹廢,正步履蹣跚的朝前走來。

    還未臨近,其身所散發的一股令人作嘔的難聞酒氣便已先行而至。

    熾魅臉上展露濃濃的不喜和嫌棄,眼中滿是反感,挽着陸風往後稍稍退了一步,留出了給那醉人前行的過路,但撤步之際身形卻是隱隱朝陸風前邊貼了半分,隨時作好着保護出手的準備。

    這一微末的小動作,不由讓得陸風心中爲之一暖。

    男子來到陸風和那負責登記的魂師中間,擡手搶過那魂師待要遞還給陸風劍令,迷糊的端詳道:“容本少爺看看這所謂的什麼劍令。”

    “褚公子……”負責登記的魂師面露爲難之色,擡起的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就這般愣在了原地。

    陸風見狀,臉上不禁閃過三分怒意。

    咔嚓~

    輕微的脆響傳出。

    褚佑仁把玩間不禁將劍令拆分了開來,頓時惱怒不屑的叫囂出聲,“什麼狗屁破劍令,一碰就碎!”

    作勢間就要丟向不遠處的河中。

    那負責登記的兩名魂師臉色同時一凝,褚佑仁不知其中的條條框框,但他們二人卻再清楚不過,青山劍宗的劍令本就是由昔日流光五脈的五小塊組合而成,能拆分,反倒更能驗證其真實性。

    “放肆!”陸風怒斥間身形朝前一閃,一道掌風朝褚佑仁猛地席捲而去,奪回劍令的同時毫不客氣的將其扇飛到了一側。

    若他是以導師身份站在這裏,面對借醉鬧事刁難的褚佑仁或許還會以理服人,忍讓三分,但此刻,站在這裏的卻是青山劍宗的宗主!

    一宗之主,其威,斷不可受辱!

    是以,陸風雖負傷在身,仍舊不惜冒着毒發的風險,出手教訓了褚佑仁。

    熾魅見狀神色動容的看向陸風,再得到後者眼神示意不礙事後,心中的擔憂才降了下來。

    打鬥發出的動靜很快吸引來了不少圍觀好事的羣衆,不少人在認出捱打之人的身份後,臉上不禁滿是譁然和驚駭。

    衆目睽睽之下,褚佑仁受此大辱,頓時倍感憤怒。

    “你竟敢傷我?!”

    褚佑仁灰頭土臉的自地上爬起,一身衣衫已被污漬沾染,手中酒壺也已傾灑了大半。

    受此一擊後,渾身酒意卻是不由散了幾分。

    褚佑仁憤怒的爬起直衝陸風而去,怒斥道:“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竟膽敢出手傷我?”

    說話間,褚佑仁的目光不禁看向了陸風身旁的熾魅,原先酒意上頭下,注意力渙散間竟沒發覺還有此等美人存在,眼下卻是滿目淫邪色慾。

    “今日之事本公子斷不會罷休!”褚佑仁目光直直的盯着熾魅,威脅道:“除非陪小爺一個晚上,否則今日你倆都別想活着離開玄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