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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六章、身世的線索

    人生獸相!

    陸風突然想到唐元當初修行出岔時的模樣,驚疑出聲,“老葉,這會不會是因爲功法出岔的緣故?”

    葉梵眉頭一挑,否定道:“你又不是老唐,又沒修行有關獸類的功法!”

    “不對!”葉梵突然一驚,“你倒是提醒我了,你雖沒修行過獸決一類的功法,但你父母或許修行的此道,倘若你父母於此道上造詣極深,是有可能影響到血脈傳承的。”

    “若是如此,那便說得通了,你血脈之中蘊含着獸之力,如今遇上危險應激之下被激發了出來,確有可能會造就此番異相。”

    陸風神色一驚,臉上閃過幾分激動神采,“老葉,你說得可是真的?我父母真有可能是修行獸決的?”

    但凡有關自己身世的事情,陸風都格外上心和在意,哪怕葉梵的推測不一定是真的,但對他而言這已經是一條極爲寶貴的線索了。

    大陸上修行獸道最大的勢力便是‘獸谷’,若真存着這種可能,那陸風自當盤算着有機會一定要去一趟。

    且不管到底能不能找到半絲關於父母的線索,但這畢竟是一份希望。

    葉梵思量着迴應:“這只是一個猜測,只是存在這個可能,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陸風點了點頭,看着手上的這一撮白毛,尷尬道:“可有辦法將它隱下去?”

    葉梵再次感受了一番其中的氣息,道:“這白毛正在消化你傷口處的毒性,待得完全化解後,想來便會消失。”

    “這白毛還能解毒?”陸風一喜,這樣一來自己也豈不是百毒不侵了?

    葉梵不作迴應,只是取出一根黑色的銀針,往陸風另一條手臂上紮了一下。

    銀針很細,扎完連傷口都看不見。

    但很快,陸風嘴角便抽了一下,一股劇痛自右臂傳來,目光看去,葉梵銀針所扎之處已經一片漆黑,長出了一朵似花朵般的圖案。

    很快,花朵長出了根莖,一寸一寸的朝上蔓延,疼痛也愈發劇烈。

    地品劇毒,腐心黑花?!

    陸風大驚失色,看向邪裏邪氣的葉梵,質問道:“老葉,你這是何故!?”

    葉梵低聳着頭,認真的看着劇毒走向,良久才緩緩出聲,“看來你這白毛也不是什麼毒都能化解。”

    揮手間清除掉自己所施下的毒素後,葉梵分析道:“你這奇怪的白毛源於獸之力,恐怕只能化解獸類留下的一些劇毒,人爲所造成的的毒物起不到任何效果。”

    陸風滿臉無語,“老葉,你下次動手前能不能打個招呼,我這半條命都給你嚇沒了!”

    葉梵失笑,冠冕堂皇道:“若是提前告知,你有了防範,試驗的效果就差了。”

    在二人驚疑於白毛之際,一側的柳茹玉跪在金誠虎跟前,不斷的求饒解釋着,述說着自己的萬般無奈,受脅於雷天傲纔會作出那般背叛之舉,心中本意還是念及着夫妻恩情的。

    聽着諸多不堪入耳肉麻話語,若水的臉頰都不

    由緋紅了不少。

    陸風眼下已經無心在理會福源城的事情,解決了馭獸莊的雷天傲後,相信恢復自由的金誠虎能處理好自己的城鎮,也能處理好自己的家事。

    這時,金漱玉突然從父親身旁離開,徑直走向葉梵。

    就當葉梵以爲其要行什麼不軌手段時,突然見其直直的跪了下去。

    “你是藥師對不對?求你治治我父親的毒,好不好?”

    金漱玉噙着淚水,可憐巴巴的看着葉梵。

    葉梵邪邪的冷笑了一聲,“你父親的毒不難解除,但我救人有一規矩,那便是一命換一命!”

    說話間,目光朝金漱玉和柳茹玉二人看去,“你們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的女人,誰願意犧牲自己?”

    二人盡皆沉默的低下了頭,一時間都不敢正視金誠虎。

    金誠虎得見此景,心中不由一寒。

    最終,還是金漱玉開了口,“我才十六歲,好多事情沒經歷過,不想這麼快就死,你若真想看人死,我可以抓幾個來讓你殺,隨便幾個都可以。”

    金誠虎愣了一瞬,顯得有些意外,意外自己的女兒竟然會說出如此冷血殘酷的話語。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年幼無知的好女兒!?”

    葉梵冷冷的看着金誠虎,手中不知何時已是握着一柄摺扇,正在不停翻轉着。

    熟悉葉梵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起了殺心的小動作。

    金漱玉不滿開口:“你不想救就直說,何須這般拐彎抹角,福源城有的是藥師我就不信沒人能解得了父親的毒。”

    葉梵冷笑道:“你大可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人能化解這‘詭霖蠱毒’。”

    金誠虎一怔,見葉梵準確說出了自己所中劇毒的名字,不由駭然,“我中的當真是此毒?”

    他曾聽雷天傲提及過這個名字,事後也曾翻閱過相關毒典,查過此毒的介紹。

    詭霖蠱毒,乃由劇毒的天霖蠱蟲混合七絕毒草煉化而成,中毒後渾身靈氣不可運轉,每夜伴有劇痛侵入骨髓,其毒性一經爆發,天魂境以下實力的魂師絕對抵抗不住。

    雷天傲每半年只給一顆壓制的丹藥,算算時間,距離下次毒發不遠了。

    金誠虎急得額頭不由冒出了冷汗,朝葉梵懇求道:“小俠士,不知可有其他條件?但凡能救我的性命,要我付出什麼都願意。”

    葉梵憐憫的哼了一聲,“你夫人不忠,女兒不孝,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可付出的?”

    “誰不孝了!”金漱玉不滿道:“我只是不想這麼早死罷了,你若非要一命換一命,那也要等我活到父親這般歲數再來殺我,這樣才公平。”

    “那好,”葉梵邪邪一笑,“那我便等個十來年再來救你父親,但願他能撐過下個月。”

    “下個月?”金漱玉神色一驚,回身看向金誠虎,“爹爹,他這話什麼意思?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怎會撐不過下個月?”

    金誠虎嘆息道:“雷天傲那廝給的解藥只能維持到下月。”

    金漱玉頓時臉色一白,整個人看上去徹底慌了,躊躇了許久,終是下定了決心。

    “來吧,你這就殺了我吧!”金漱玉昂起脖子,朝葉梵惡狠狠道:“只要你答應救爹爹,我這條命你儘管拿去好了。”

    “不可!”金誠虎攔阻道:“爹爹死就死了,你還年輕,怎能做這等傻事。”

    葉梵隨手取出一顆黑色丹藥,遞了過去。

    “此藥名爲斷魂丸,服下後不出三日你便會毒發而亡,只要你……”

    金漱玉決然吞服,怨恨道:“現在可以救爹爹了吧。”

    葉梵取出筆墨,凌空而書,畫下一張藥方。

    “按照此方配藥,連服半月,其毒當可徹底化解。”

    金漱玉一把接過藥方,半句感謝的話都沒提,在她看來這本就是場交易,自己都犧牲性命了,沒理由再言感謝。

    金誠虎絕望的搖頭,上前撕碎了藥方,“爹爹不會服的,你怎麼這麼傻,爹爹陪你一起死。”

    “爹爹~”金漱玉滿目悽然,哭泣聲響起,“下輩子,女兒還要作爹爹的女兒。”

    葉梵看了不禁起了雞皮疙瘩,無語道:“好了,就一顆強身健體的丹藥,哭什麼哭,誰也死不了!”

    一老一少同時一驚,一愣,接着一喜。

    金漱玉止住哭聲看向葉梵,“你說的都是真的?”

    “假的!”葉梵有意道:“你馬上要死了!”

    金漱玉暗暗感受着自身狀態,並沒察覺異樣,當即喜道:“你是好人,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葉梵嚴肅道:“丹藥雖是假的,但你若繼續這般恣意妄爲,嬌縱跋扈,他日我會親手將你除去,爲民除害!”

    金誠虎連忙拖着金漱玉賠罪,“都是我的不是,今後我定當好生管教她!”

    葉梵點頭,狠狠瞪了二人一眼,“今後每年我都會來福源城一次,倘若有半點看不順眼的地方,我便先將你女兒除去,再將你殺死!”

    “是!”金誠虎急忙應是,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治理好這座城鎮。

    一番認錯後,金漱玉趁着腦中記憶猶在,急忙吩咐府中信得過的藥師,去準備起了解毒的湯藥。

    女兒走後,金誠虎神色嚴肅了幾分,朝柳茹玉開口道:“念在我們夫婦一場的份上,你也是受脅迫所致,我也不與你爲難,你且自行離去吧。”

    柳茹玉咬了咬牙,暗自離開了院落。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金誠虎不禁有些愴然,他知柳茹玉起初卻因受脅失的身,但後來卻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了雷天傲的胯下,兩人當着他的面都那般肆無忌憚的親熱,顯然心已不忠,雖心中仍舊有着愛戀,但也明白,這樣的女人繼續留下只會徒增傷悲。

    經過福源城這一小插曲後,陸風一行人再度啓程,因爲天色漸晚的緣故,陸風知道趕去渡口必定已然錯過傳送陣開啓的時間,故而在臨走前問金誠虎要了一份城主急函。

    憑此,當可無視規矩,讓得傳送陣爲之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