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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十四章、五觀可能會遇上大麻煩

    陸風並未開口,目前情形看來,確實像是有人同黑煞一起被人圍攻了。

    “我去看看黑煞的納具還在不在?”秋辭繞過四周一衆屍體,來到黑煞旁,還未來得及細看,不禁又再次吸了口涼氣,驚道:“他……他竟然是被人從背後一劍貫穿了喉嚨!”

    “什麼?”陸風也是一驚,快步走上前。

    秋辭又道:“黑煞可是青榜排名五十八的存在啊,有着地魂境中期的實力,青榜上誰有這般本事,能一劍將其喉嚨都給貫穿了呀?”

    “他這傷勢很窄,能造成這般傷勢的長劍應該也很窄,青榜上用窄劍的魂師……”

    突然想到什麼,秋辭臉色一白,驚慌失措道:“莫不是追魂劍客懷子游?若真是他,我們可不要再追下去啦。”

    陸風瞧見秋辭光說懷子游的名號便嚇成了這般,不禁感到有趣,出聲安慰道:“放心吧,黑煞不是懷子游殺的。”

    秋辭臉色一凝,狐疑道:“你怎麼確定?若不是他所殺,青榜之上又有誰有這般實力和劍術?”

    陸風斷定道:“黑煞乃是被人從背後偷襲所致,此般行徑以懷子游的品性哪怕用劍架在他脖子處,他也不會去做的,對他而言,這無疑是對劍道的侮辱!”

    秋辭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若不是他……還有誰有這般本事啊?”

    陸風冷冷道:“眼下情景,黑煞顯然是經歷一番惡鬥後遭受的偷襲,多半是被同他一起抵禦圍殺的同伴下的黑手。”

    經過陸風一番提醒,秋辭皺眉沉聲道:“青榜五十九,赤剎劍宗的管古義?”

    陸風點頭,“赤剎劍宗的弟子所用的佩劍均較爲修窄,符合黑煞喉部的傷勢,至於到底是不是管古義,我們走下去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秋辭一驚,“陸師兄的意思是……管古義也極有可能會被人於前方不遠處所殺害?”

    陸風意味深長的一笑,“若是瞧不見他的屍體,那寶物便在他身上。”

    前後已有左丘、黑煞及一衆實力不弱的魂師爲之喪命,陸風對這件寶物不由從好奇變成了興趣,能讓得這麼多人不惜付出性命都要爭奪的寶物,不用想都知道定然很是珍稀。

    繼續朝上游前行。

    秋辭暗自嘀咕:“但願別再瞧見管古義的屍體了。”

    陸風愣了一聲,疑惑的看向她。

    秋辭燦燦一笑,“若他也死了,那我們再追查下去可就更危險啦。”

    “恐怕你的祈願要落空了。”

    陸風停下奔行的腳步,指了指前方。

    秋辭驚疑的目光看去,見那又再次出現了一具屍體,雖然距離稍遠看不清屍體具體面貌,但從其手中仍舊握着的一柄長劍來看,這人十有八九便是管古義。

    二人走近,看清屍體面目後,不由都驚愣了一瞬。

    死者正是管古義,這

    點並沒讓二人太過驚訝,只是他的死狀卻十分的奇怪,整個頭骨完全陷入了凹陷。

    秋辭驚懼開口:“以管古義的實力竟…竟會被人當頭一棒敲死?”

    “不止如此,”陸風指了指管古義死後仍舊握在手中的長劍,“你瞧這接近天品級別的長劍。”

    秋辭原先的注意力全然在管古義額頭上那深深的棍棒痕跡上,聽得陸風的話,目光下移,神色頓時大驚:“這……這劍怎會被折成了九十度?誰有這般巨力?竟能將接近天品的長劍給折成這樣?”

    陸風進一步道:“你將他手臂擡起擋於額頭前再看看。”

    秋辭不明所以,疑惑的照做,俯身緩緩擡起後,嚇得立馬站了起來,“長劍摺痕處的痕跡,竟能與他額頭處的棒痕吻合?難道殺他那人是在他長劍抵擋下揮出的一棒?這該是多大的巨力,才能在其抵擋下還將他一棒敲死啊?”

    陸風神情凝重道:“這可不單單是巨力所能辦得到的事情,你別忘了死得可是赤剎劍宗的管古義。”

    “什麼意思?”秋辭不解,但很快反應了過來,驚道:“赤剎劍法向來以輕靈閃避爲主,根本不存在硬接硬招架的路數,按理管古義絕不會用劍去硬擋下迎頭一棒啊。”

    陸風補充道:“哪怕管古義不是施展赤剎劍法迎敵,面對棍棒一類的鈍器,用劍去招架硬抗也是極蠢極蠢的事情,除非……”

    秋辭急道:“除非什麼?”

    陸風頓了頓,推測道:“除非他被人逼入了絕境,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無可奈何下不得不用手中長劍去招架,否則斷不可能出現眼前此景。”

    秋辭驚疑思索着,“青榜之上……好像並沒有用棍棒一類鈍器的強者啊?用鐗的倒是有一個,但他的‘大同鐗’是四方形的,也與這般痕跡有着不小出入啊。”

    突然,秋辭頓了一下,“不對,他的鐗鞘好像是圓形的?!”

    陸風失笑道:“你說的是青榜排名三十二的‘大同鐗’詹舒吧。”

    秋辭點頭。

    陸風分析道:“他的大同鐗外圓內方,所修功法也是剛猛一道,確實有着一鐗敲死人的力道,但管古義也不弱,詹舒想在大同鐗還未出鞘的情況下將其敲死基本不可能做到,且以詹舒的實力和戰鬥風格,也絕難將管古義逼入絕境。”

    “不是他?”秋辭雖感意外,但卻對陸風的分析深信不疑,後者的冷靜和閱歷無不讓其萬分欽佩,不管是左丘還是黑煞,亦或是夏荷師姐,後者都能從蛛絲馬跡的傷痕之中洞穿出真正的殺人兇手,光是這份細膩便已足夠讓她感到敬佩和畏懼。

    秋辭俯下身再度檢查了一番管古義的屍體,想着從中看出些蛛絲馬跡出來,但卻半丁點都沒有發現,管古義的屍身上除了一些淤痕外,便只剩下了棍棒類的鈍器傷。

    區區一些淤青也根本說明不了任何事情。

    陸風同樣的也在觀察着,但目標卻不是管古義,而是四周被處理和掩蓋過的打鬥痕跡。

    不得不說,殺害管古義的那人將現場處理的十分乾淨

    ,就連管古義自身留下的一些劍痕都一併抹了去。

    但陸風還是從不遠處的一塊小碎石頭上發現了一些端倪。

    準確的說,應該是被劈開後的半塊石頭。

    秋辭這時也注意到了陸風手中撿回的石塊,見其上切口平整,呈現着凌厲的劃痕,隱隱透着幾分槍勢的痕跡。

    “難道現場不止一人?”秋辭驚疑道:“還有另一人在旁助陣?幫着那名用棍棒的魂師?這纔將管古義逼入的絕境?”

    陸風點頭,嘴中吐出八字,“伏魔鐵柺、邪月銀戟!”

    “什麼?”秋辭大驚,“青榜共列十九的那對夫婦?”

    目光掃了眼管古義的額頭,秋辭恍然道:“這傷勢……是鐵柺造成的!?”

    見陸風點頭,秋辭不禁尷尬失笑:“我倒是把他給忽略了,只因這鐵柺太具迷惑性,加之‘伏魔’又常用其代步,一時間還真忘了它同樣是件極爲厲害的鈍器。”

    秋辭先是自嘲了一番,轉而又讚歎了一句:“還是陸師兄目光如炬,心思細膩。”

    陸風失笑道:“起初我也沒考慮到他身上,一度以爲是某個隱匿的高手做的一切,直到找出了這枚未處理乾淨的碎石,其上的痕跡應該是‘邪月’手中的銀戟所造成的。”

    “傳言他們夫婦二人形影不離,爲人盡皆心狠手辣,最喜挑那些獨行的魂師下手,行殺人越貨的勾當。”

    見秋辭臉色發白,神情驚懼,陸風有意出聲告誡道:“在前面這些人面前我還有信心保住你,但遇上他們二人,恐很難顧得上你,我看此事還是到此爲止吧,你師姐的死,照目前情形來看應只是意外遇上了左丘所致,與接下來的一系列事應該並無瓜葛。”

    秋辭有些失神的站在原地,雖不太想接受這般結局,但心中卻是明白,這應該便是事實的真相了。

    同時,對於陸風聲稱自己有信心能在左丘、黑煞,甚至是管古義手中保下自己,讓她不由爲之驚詫,她發現自己對於陸風的實力還是遠遠的低估了,若真如此,陸風實力恐怕足以擠進青榜前三十之列。

    秋辭原想着進一步瞭解陸風的身份,但後者顯然並不願意讓其得逞。

    陸風取出一封信函,裏面裝着一枚小的玉簡,其上記載着雲英清靈訣後面八式的其中三式。

    “秋辭姑娘,”陸風將信函交給秋辭,叮囑道:“不久將來你們五觀可能會遇上大麻煩,將此信函交給秋霜,或能幫上你們一二。”

    “什麼?”秋辭驚容失色,若非一路走來已是知曉陸風的不凡,否則她定以爲眼前之人在胡說八道,造謠生事。

    以五觀在魂師界的地位和勢力,又怎麼可能會遇上大麻煩!

    但眼下,秋辭卻對陸風的話深信不疑,眼中盡是擔憂之色,握着信函的手都不由微顫着。

    “陸師兄,”秋辭深深的朝陸風鞠了一躬,“還請告知五觀即將遇上的麻煩?”

    陸風深深的嘆了口氣,不忍道:“破觀訣……現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