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有些喫驚，多問了一句，“你打什麼位置呀？”
“C。”洛嫵笑起來特別好看，“不過我也玩輔助，我玩安娜比較多，有空的話，晚上可以跟你一起打。”
作爲一個女孩子，居然是玩C的！
“我玩狗，裂空源氏這類。”洛嫵對着蘇顏眨眨眼睛，“其實隊友一開始都不知道我是女的，因爲我不怎麼說話，不過後來因爲團隊要磨合，我開麥了，他們才曉得我是女的。”
“當初洛嫵那個賬號，別人以爲是個猛男。”陸放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個逼，扮豬喫老虎呢。”
洛嫵沒說話，倒是蘇顏牽着洛嫵的手到了一邊，隨後兩個人像是特別要好似的，湊在了一起，“你倆……是不是有事兒啊？今天我過來導致陸放半夜喊你出門，是不是讓你尷尬了。”
這姑娘心地真好。
洛嫵笑着撩起了頭髮。
不像她，無惡不作。
良心都讓狗吃了。
搖搖頭，洛嫵說，“沒什麼事兒，陸放是我的金主，我是他的……”
情人。
見不得光的，一條狗。
蘇顏捂住了嘴巴，眼裏露出了濃濃的心疼。她和唐惟雖然互相傷害了這麼多年，但是唐惟到底是將她當做一個人來看的，從來沒有這樣肆無忌憚地踐踏過她的尊嚴，也沒人……敢踩到蘇家大小姐的頭上來。
可是眼前的女人……
蘇顏更用力握住了洛嫵的手，“你欠她錢了嗎？”
洛嫵笑了，“算是吧。”
“多少錢！”蘇顏語氣很迫切，“我替你出！你這麼漂亮，這麼厲害，別受這委屈了，女職業選手多喫香啊，洛嫵，你能有更好的人生的。”
洛嫵無聲地在心裏感謝蘇顏，她真是太善良了，難怪當初聽說……
一個人要替自己的罪犯母親贖罪，扛了一切。
“你們在說什麼？”
陸放像是聽見了，走過來，當着蘇顏的面，一把架住了洛嫵的脖子，拉着她往後，“蘇顏，你想把我的人搶走？”
“你對她好點兒。”蘇顏皺眉，可能兩個姑娘之間莫名有一種互相心疼的感情，“看她瘦的。”
“她不喫，我還能給她強行塞進去？”
陸放笑了，“瘦點兒好，好看。”
他倒是說得直白，將如今已經有些過激的審美一針見血地說出來了。
“你說現在誰看得上胖子啊？隔壁市季家那老婆是個胖子，季少都讓人看笑話呢。這年頭別跟我說什麼靈魂有趣，統統是看皮囊的。”
如此赤裸。
蘇顏看了一眼洛嫵，“那我可以要一個洛嫵的聯繫方式嗎？”
呦。
這麼執着。
陸放說，“你不會喜歡女孩子吧？那唐少可玩完了。”
蘇顏急了，“你又不喜歡洛嫵，怎麼老是掌控她啊。”
“她欠我的。”陸放笑得特別開心，“真好呢，這世界上有人欠我的感覺，這路，是她自己選的，不是嗎？”
不是嗎？
記憶中那是一個瓢潑大雨的夜晚，女人被打溼的臉上有一雙麻木又漂亮的眼睛。
對着陸放說，“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