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裏,瞬間被白霧籠罩,太后捂着鼻子子,冷聲命令,“追,她肯定是逃向長寧殿尋求皇上的庇護了往那追。”
小云跑到長寧殿外,看守殿門的太監攔住了她。
“娘娘,你不能進去。”
小云回頭,看了眼身後窮追不捨的太后,猛的推開太監,往容景湛寢殿跑去。
太后見狀,聲嘶力竭的吼,“快追上去,別讓她見着皇上。”
一行讓很快闖進寢殿,守門護衛攔都攔不住。
太后一眼便看見離龍榻只有幾步之遙的小云。
瞬間像瘋了的野獸一樣嘶吼,“殺了她”
護衛衝過去,一腳踢在小云後背上,小云順勢跌倒在地。
但她仍拼命往前爬,嘴裏淒厲的喊着,“皇上,救我”
紗帳之內的容景湛眉心緊蹙,彷彿陷入了夢魘之中。
夢裏,有個聲音不斷的向他呼救。
“皇上,救救臣妾,太后要殺臣妾”
他倏然睜開眼睛,尋聲望去,竟看到小云正拼命的向她爬來。
而他身後,護衛正舉着劍,眼看就要刺進她的後背。
“不要”
容景湛暴呵,抽出牀上掛的配劍,仍了過去,穿透了護衛的胸膛,護衛身體顫了顫,便直直倒了下去。
就這一瞬的功夫,小云爬向容景湛,撲進他的懷裏。
“皇上,救臣妾。”
小云聲音發顫,眼淚簌簌而下。
容景湛緊緊抱着小云,柔聲安撫,“別怕,有朕在,誰都傷不了你”
他說完,赤紅的眸子憤恨地看着太后等人。
在場所有人除了太后,全部跪倒在地。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趁朕昏迷,殺朕的愛妃。”
他像只發狂的野獸,周身的殺氣四散開來。
太后渾身一震,知道又錯過了機會,失望的同時,冷冷一笑,“不怪他們,是哀家要懲治下毒的兇手。”
容景湛望向太后,心痛至極,“朕說過,她不是下毒的兇手,你爲何就不信”
“對,哀家不信,除了她,還會有誰要毒害哀家”
“慕容宸呢他們不是在查此事,宣他來見朕。”
沒過多久,慕容宸兄妹兩人就趕了過來,慕容晚情看到小云像只受驚的小兔,緊緊依偎在容景湛懷裏,怒火漸起。
可惡,連太后都沒能殺了她
而太后自知殺和妃的大好時機已經過去,權衡利弊之下,她只能裝出一副配合容景湛的樣子。
“好,那哀家就給你機會,哀家倒要看看,除了她,還會有誰到時候證據確鑿,哀家看你如何袒護她”
容景湛黑眸微眯,“阿宸,下毒的兇手找到沒有”
“皇上,這件事,還在查”
“還在查分明就是和妃下的毒,她就是最後接觸那杯茶的人。”
想到昨晚的事,太后就來氣,繼續問,“是不是皇上護着,不讓你查她”
“太后,雖然和妃現在嫌疑很大,不過有個人的嫌疑更大。”
“醫女水泱”
聞言,慕容晚情震驚的看向慕容宸,容景湛反而表情淡定,“說來聽聽”
“有傳言說,水泱爲了報復,故意陷害和妃。”
太后冷嗤,“你怎麼不說,是和妃懷恨在心,反過來誣陷水泱呢”
慕容晚情趕緊附和,“對啊對啊,我相信水泱,她纔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她。哥哥,你可不能輕信傳言。”
“當然不可輕信,所以纔要抓她回來親自審問看看。”
他爲什麼用抓這個字眼
“難道她畏罪潛逃了”容景湛問。
慕容宸解釋,“皇上有所不知,水泱姑娘一直藏在南國世子殿中,不願接受審查。所以,臣弟纔會想把她抓回來。”
“那她人呢”容景湛擰眉。
“回皇上,人還在世子殿中,我們並未抓到。”
“嗯一個南國世子,如何能攔下你”
容景湛不置可否的瞧嚮慕容宸,有些不信。
慕容宸抿了抿脣,“皇上,南國世子拿出了先皇的金牌令箭擋着,臣不得不退。”
“你說什麼”一旁靜靜聽着的太后震驚不已,“他怎麼會有先皇的金牌令箭”
“這個臣也不知道。”慕容宸如實回答。
談論到此,容景湛看向太后,“母后,現在又多了一個嫌疑人,事情也越來越複雜。兒臣看你臉色很不好,不如您先回去歇息,此事,稍後再議。”
太后聽到金牌令箭的事後,注意力被分離了一半,而且現在,她深知不能跟容景湛硬碰硬,否則她討不到好處。
於是點了點頭,回了華容殿。
太后進了寢殿之後,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不由攥緊衣袍,咬牙切齒,“這個死鬼,死了都不讓人省心,之前是那個賤人的女兒,現在又冒出來個金牌令箭。”
一旁伺候的蕭嬤嬤小聲提醒,“太后,當年先皇準備了兩個金牌令箭,你還記得嗎”
“記得,哀家到死都記得。”太后目光倏然變狠厲,胸腔竄起一股怒火,另她窒息,身體搖搖欲墜。
蕭嬤嬤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至窗邊,看着窗外美麗的景色,她彷彿陷入了當年的回憶之中。
“當年,先皇病重,以爲自己命不久矣,怕政變之時,他關心的人無法自保,刻意準備了兩個金牌令箭,一個當着哀家的面給了小皇子,哀家當時滿心歡喜,以爲另一個是留給哀家的,可是他到死,也沒有留給哀家。如今倒好,在外人手裏現世了”
說到這,太后震怒,一拳砸在身側的大花瓶之上。
花瓶立刻裂開數條縫隙,而太后的手,也刮出了血,血珠正順着傷口滲出。
蕭嬤嬤大驚,連忙掏出方帕,將她的手包了起來。
“太后,你體內的毒素剛清,在動怒的話,他們還未找到下毒的真兇,您就先倒下了”
太后聞言,側過頭,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瞧她,“他們是找不到下毒的真兇的。”
蕭嬤嬤疑惑蹙眉,“太后,你這話何意”
太后忽而就笑了,笑的異常陰森,“因爲下毒的真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