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輕輕地推開眼前的門。
守在門口的助理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人。
那人年齡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乾淨的白襯衫，深色長褲，將他的身形襯的極爲欣長。
他擡起漆黑如墨的眼，看向桌後的男人，清雋淡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爺，四少到了。”
沒有迴應。
助理識趣地退了出去。
青年一身冷寂地站在房間中央，表情漠然地像是在神遊天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端坐在桌後的男人，將手上的卷宗丟到一邊，擡起了眼皮。
青年嗔黑的眼珠動了下，輕喚了聲，“哥。”
北冥夜煊不語。
青年靜靜地直視着他的眼睛，“把她還給我。”
北冥夜煊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青年眼底多出執拗，“我用我自己跟你換，以後我的命，屬於她。”
這個她，指的是雲傾。
北冥夜煊嗤了聲，語調依舊淡漠，“把人帶上來。”
門外傳來離開的腳步聲，沒過一會兒，門再次被人推開。
季非煙被人押了上來，丟到了房間中煙。
不過短短一天，季非煙幾乎就變了個樣子。
她蒼白着臉，眼底佈滿了紅血絲，嘴裏喃喃自語地說着什麼，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精神錯亂。
他蹲下-身去扶她，“煙煙”
季非煙卻放聲尖叫起來，聲音透着歇斯底里的驚恐，“啊啊啊啊啊啊——”
青年面色大變，慌忙去抱她，“煙煙！”
季非煙被青年重重地抱進懷裏，安撫了許久，狂亂的眼神才逐漸多出一絲清明。
當看清眼前的人時，季非煙顫抖地抓住他的手，眼淚狂流，“堇鈺，救我！救我！！”
白堇鈺看着她蒼白憔悴的臉，閉了閉眼，轉頭看向北冥夜煊，“哥。”
北冥夜煊不知何時，走到了兩人面前，冰冷的視線居高臨下地俯視下來。
季非煙一接觸到他眼中的煞氣，整個人就被嚇得發抖，往白堇鈺懷中直躲，連頭也不敢擡。
“爲了這麼個玩意，你要賠上你自己？”
白堇鈺專注地對上北冥夜煊的眼神，“沒有她，我早就死了。”
北冥夜煊停了瞬，冷淡道，“不值得。”
白堇鈺不錯眼的與他對視，“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能決定。”
北冥夜煊對上他眼底難得的堅持，眼底也跟着結了層冰，“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