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邪王之金牌寵妃 >第378章 莫詠嫺送的飯
    原來妙真少年時師從一個很厲害的大夫學了一身好醫術,後來入宮做了妃嬪,身邊都是女子,她便苦心鑽研婦科,說是婦科聖手也不爲過。

    一把到楚醉雲的脈象,她大喫一驚,“你這是怎麼回事,下面怎麼淋漓不止?”

    楚醉雲並不知道妙真的能耐,配合把脈也不過是爲了巴結,沒想到她這麼精準的說出了自己的病症,便正了神態,“有些日子了,嚴重嗎?”

    妙真沒有回答,而是將三根手指緊緊扣在她腕上,閉上眼睛細細號脈,足足號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放下來。

    再看向楚醉雲,妙真的神色微變,“你那個孩子,當真是淮王妃害的?”

    楚醉雲眉宇微動,有些心虛,心裏卻想,不過是把了一下脈而已,沒有那麼神吧?

    她篤定道,“是。”又嘆口氣,以退爲進道,“都怪我自己不小心,中了旁人的計謀。”

    妙真沒有追問,只是道,“小產最是傷元氣,你身子本就孱弱,又沒有調養好,現在又添下紅之症,子嗣上,怕是……”

    楚醉雲最討厭也最怕聽到這種話。

    她並沒有多想替穎王生兒育女,但和所有古代女人一樣,子女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她不能沒有孩子。

    連楚碧雲那個賤丫頭都懷上孩子了!

    “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嗎?”楚醉雲眼巴巴問道。

    妙真眯眼,“這世上萬事說不到一定。”

    楚醉雲就又燃起一絲希望,跪到地上,哭泣着道,“您要給醉雲想想辦法啊!深宮皇家,我的父母又倒了,外祖父也沒打算管,若再沒有孩子,我在丈夫眼裏,連一隻母雞都不如。”

    妙真瞥她一眼,“穎王那孩子,我也瞧見了,對你倒也沒有那麼不堪吧?”

    楚醉雲齟齬片刻,泫然欲泣,“他對我倒是不錯,但男人哪有長久的,我們才成親一年不到,他就把我庶妹娶進門中做偏妃,如今還有了身孕,醉雲的處境,難啊!”

    妙真這下無言了,良久,才道,“治的法子不是沒有,就是有些陰損……”

    楚醉雲最善攻心,當即便道,“若是陰損,那就算了,我是萬萬做不出損人利己的事來的。”

    妙真嘆口氣,“倒也沒有那麼嚴重。”

    楚醉雲這才拭淚問道,“我這毛病嚴重,您的法子是什麼呢,我倒是十分好奇。”

    妙真便道,“我先給你開藥方,調理好你這落紅之症,然後再尋剛生的孩子衣胞一副,和着剪下來的臍帶連血生吞,便能藥到病除。而這衣胞,又以丈夫至親的孩子衣胞爲妙,若能得丈夫其他孩子的衣胞就更好了,如此,血脈相通,你將來懷丈夫的孩子更容易。”

    楚醉雲想都沒想便問道,“如此說來,淮王妃孩子的衣胞和我庶妹孩子的衣胞都是極好的?”

    妙真點頭,“都是極好的,其中以你庶妹腹中胎兒的衣胞更勝一籌。她與你乃是姐妹,她的孩子又是你丈夫的,對你將來受孕極有裨益。但,你庶妹坐胎不久,她的衣胞還要等上數月,怕耽誤了你,淮王妃的月份倒是很適合你,你調理落紅之症正好也還要三四個月,到時候她正好生產。”

    楚醉雲眼中就現出一抹稍縱即逝的陰毒,口中卻道,“罷了,淮王妃與我有過節,我有了孩子她尚且要害掉,怎麼肯把她孩兒的衣胞給我治病?至於我那庶妹,更不必提了,自幼便與我水火不容,恨不能取我而代之。”

    妙真是過來人,楚醉雲說的她都懂。

    故而她道,“那你就先把落紅的毛病治了,生兒育女都是後話,一直這麼淋漓不盡,傷的是你自己的身子。有血脈親緣的衣胞既然辦不到,回頭花點銀子出去尋普通人家的衣胞也行,多喫幾副,積少成多,身子總歸能慢慢壯實起來的。”

    楚醉雲乖巧的點頭。

    妙真便叫小尼姑準備筆墨,她念藥方,讓楚醉雲自己記下來,回頭下山去藥廬抓。

    再說南宮丞和白晚舟回到房間後,白晚舟又忍不住逗弄起南宮丞,“跑得比兔子還快,也不跟六哥六嫂打個招呼啊?你那六嫂看着斯文可不好招惹哦,回頭又要出去說我們不懂尊卑了。”

    南宮丞順手就擰住了她鼻頭,“你還說上癮了是不是?”

    白晚舟連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相公饒命!”

    南宮丞揚眉,“哪裏錯了?”

    “全都錯了!”

    南宮丞失笑,鬆開手道,“膳堂人多,我們就別去湊熱鬧了,我去拿點清爽好喫的東西回來,咱們兩個人喫。”

    白晚舟正有此意,“你去做什麼,叫楠兒去就是。”

    南宮丞笑道,“她一個丫頭片子,去了尼姑能給她什麼好東西,還得我去。”

    白晚舟一想也是,“那你快去快回。”

    “就這麼一刻都離不開我?”

    “……”白晚舟欲嘔,推着打着把南宮丞踹了出去。

    南宮丞剛走沒多久,就有人敲門。

    白晚舟皺眉,“沒這麼快吧?”

    楠兒笑道,“咱們姑爺腳程快,說不定呢。”

    白晚舟就努嘴讓她去開門,卻是個眼生的丫鬟在敲門。

    白晚舟一眼就認出是莫家帶來的丫鬟,對楠兒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掩身不見。

    楠兒就站在門口,虎喇喇的問道,“啥事兒?”

    丫鬟被楠兒的架勢弄得有些怵,戰兢兢從臂上卸下食盒,“我們小姐說在膳堂沒看見王爺和王妃,想是兩位想單獨用膳,就親自撿了些喫食,叫奴婢送過來。”

    楠兒嘁了一聲,“你們家小姐可真細心。”

    丫鬟聽不出孬好,反正看着楠兒的臉色是不善,也不敢多言,“那奴婢給王爺王妃送進去?”

    楠兒接過食盒,“不用了,我拿進去就是。回去跟你們小姐說一聲兒,我們王妃謝謝她了。”

    丫鬟朝裏看了兩眼,只見半扇雪白的衣袂,不敢多說什麼,就轉身告辭了。

    楠兒提着食盒進屋,重重往桌上一放,“這莫小姐也真是,一替亡夫守貞的貞潔烈婦,怎麼老是盯着咱家王爺!”

    白晚舟也是不解,莫詠嫺給南宮丞示好,那都是不露痕跡避開她的,今兒怎麼還特地給她送飯來了?

    楠兒就在這時又道,“莫家的人就沒一個看着順眼的,那丫鬟也跟莫小姐似的,陰陽怪調甕聲甕氣的,說話跟有人捏着她鼻子似的,聽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晚舟也聽到那丫頭的聲音了,確實有些怪。

    猛然間,她想起莫詠嫺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白醋味兒,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