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韓土心中也是五味雜糧,爲他人着想?自己可沒那個習慣啊……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長老見衆人的表情,似乎明白了弟子們心中所想,當下說道:“現在,你們還不是真正的斬塵派弟子,若是想要離去,大可自便,老夫自然不會多加阻攔。可如果入門後,便要遵守我們的規矩,否則後果自負。”
一青年在張長老說完後,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他顫巍巍的舉起了手,小聲說道。
“真的可以放我離去嗎?”
張長老瞄了他一眼,道:“自然。”
青年咬咬牙。
“請張長老送我離開!”
張長老沒有第一時間迴應,反而看向其他人。
“還有其他人有同樣想法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弟子們沉默不語,雖然沒有說一定會遵守規定,卻也沒有人開口想要離開。
張長老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他吹了聲口哨,一隻遠遠超過他們想象的巨鷹從天而降。在來到此處後,它沒有絲毫遲疑,而是立馬伸出一隻爪子,將青年抓起後,便扇動翅膀,轉身離去。
在巨鷹完全消失在衆人視線中時,張長老開口道。
“日後,你們會感激我們的所作所爲的。”
說罷,張長老的手指再次在空中揮動起來。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每一下划動都會在空中留下一條淡藍色的印記。但揮動幾下後,這線型印記也逐漸顯現出一個,衆弟子並不認識的奇怪圖案。
緊接着,隨着張長老手掌向前一推,那圖案突然開始扭動起來,猶如活物一般。在接觸到手掌後,則被手掌帶動着,按進那淡藍色透明巨劍之中。
接下來,在場的所有弟子,包括韓土,都看到了一件,令他們畢生難忘的事情。
隨着印記進入,靈氣所化的巨劍突然開始顫動起來。幾息後,從印記觸碰的地方開始,出現三種不同的顏色,分別是紅白黑。顏色以印記爲中心,開始像周圍擴散。漸漸地,這巨劍每一處都被染上了這樣的顏色。
劍柄處主要以黑紅爲主,靠近手部的位置,還有黑色波紋的裝飾。而劍刃的部分,卻是像雪一般透徹的白色。這顏色與傳統刀劍完全不同,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這劍刃就彷彿是世俗那孩童用雪堆砌的一般。
也是在這一刻開始,原本平滑完整的地面突然崩裂開了,裂痕直延伸到弟子們的腳下。最靠前的弟子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如果說先前的巨劍是靈氣凝形的話,那現在,通過地面的裂痕便可以推測出,眼前這巨劍,已經完完全全實體化了啊!
此時的弟子們還處於驚愕之中,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張長老見一定達到了效果,便繼續說道。
“沒錯,所謂的劍仙也可以歸於三大類,驅物靈脩裏。接下來,有關於劍修的事,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哪怕張長老如此說道,在場的弟子們卻誰也沒有要出聲的意思。
張長老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冰冷下來,似乎對這種情況很不滿意。
“張長老,晚輩有一事想請教。”
在聽到有人開口說話後,前面的弟子皆回頭看向說話之人,臉上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有幸災樂禍的,有想看好戲的,有面露同情的。當然,大多數弟子還是用一臉疑惑的目光盯着後者猛看。
可接下來,卻並沒有出現他們想象中,那開口之人被大長老一巴掌扇飛的場景。反而令他們目瞪口呆的是,那張長老在聽到有人發問後,竟然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無比溫柔的回答道。
“我記得你叫韓土是吧?但說無妨。”
沒錯,這看上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正是那一直沉默不語的韓土。在觀察了張長老一段時間後,韓土得出一個結論。對方並不是那種喜怒無常之人,先前那人被扇飛僅僅是因爲觸犯了張長老的‘規矩’罷了。
而對方已經發文,在場的同期弟子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開口的意思。爲了避免張長老對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再加上自己確實有些想知道的事情,所以韓土纔會做那出頭鳥,做第一個詢問老者的弟子。
“劍修是以劍作爲本命法器的驅物靈脩吧?我聽說只有結丹期的仙人,才能將法器收入丹田內溫養。如此一來,我們這些煉氣期的弟子,在短時間內,是無法選擇劍修作爲自己的主要修煉方向吧?畢竟,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聽到韓土所問,張長老如實回答道。語言簡單利落,絲毫沒有繞彎的意思。
“驅物術,也是驅動法器,靈符,魔核器的基本。這些你們日後自會有所瞭解。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正常來說,只有結丹期的修仙者,才能將法器存放於金丹內,並加以溫養。以此來增加自己與法器之間的契合度,提升法器的反應速度。”。
“可本命法器卻有所不同,本命法器並不是寄存與金丹中的,而是寄存在丹田中的。所以,只要是築基期,便可以通過特定的功法,將本命法器收入丹田中,並加以溫養。可以說,選擇主修驅物之道的修仙者,大多都會選擇劍修。這是因爲,在大多數年輕修仙者眼中,御劍飛仙,還是頗爲帥氣的事情。”
見到張長老如此詳細的解答,且絲毫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見此,弟子們在感到受寵若驚的同時,也不禁迫不期待的問出自己的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