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階梯從山腳延伸到被雲層繚繞的山頂,此時竟然已經有不少人登臨上去,一步一步往上爬。
許多人面色漲紅,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似乎承受着極大的壓力。
而在山腳下,則聚集着一羣青年男女,各個衣着亮麗,氣勢非凡,顯然出身不俗。
這些青年男女三五成羣,形成一個個小團體,此時一個個都戲謔審視着闖進來的齊天宇等人。
柳風等人面色大變,萬萬沒想到這裏居然有這麼多人,而且各個氣場強大。
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一羣人,各個都散發着玄階氣息,後面的少數人也是清一色的黃階武者,像是隨從。
“柳兄,看來你得到的那份藏寶殘圖真的挺僥倖的。”
齊天宇面色平靜,淡淡地笑道。
柳風面色尷尬,他以爲自己得到的上古妖族藏寶圖是多麼神祕,不說只此一家,也差不多了。
哪裏想到,這些不知道哪裏的勢力,居然有這麼多人進入這裏。
顯然,他們得到了藏寶圖的另外幾部分。
這些人無一不是年輕人,但一個個修爲強大得過分,很顯然背後的勢力都很不俗,至少都是宗門級別的,甚至要超過。
因爲柳風發現,他玄階二重的修爲,在最前面的那羣年輕人裏只能算墊底的。
“喂!小雜魚們,過來!告訴本少爺,你們是怎麼進到這妖族密地的?”
最前面那堆人中,其中一個青年點指這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這個青年衣衫華貴,散發着玄階五重的氣息,非常的囂張,將齊天宇等人稱爲小雜魚。
其他人也都饒有興趣地看着。
“可惡!你可知道我們是誰?”林晴的高傲性子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宗門子弟,現在居然被人稱爲小雜魚。
壞了!柳風面色大變,剛纔他正在想怎麼應對,忽略了心高氣傲的林晴。
“噢?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是誰?”那個青年面帶譏誚,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們是飛劍宗的弟子,這是我們師兄,乃我飛劍宗親傳弟子。”
林晴頗有些傲然,在她看來,這羣年輕人雖然比宗門的親傳弟子都要強一大截,但也有黃階的武者在,想來也是其他宗門的弟子。
同爲宗門,飛劍宗不差任何人。
“噢?飛劍宗?”青年微微挑了挑眉毛,就在林晴神情微喜的時候驀然大笑。
“哈哈!真沒聽說過,啊哈哈!”青年大笑,透着濃濃的不屑。
“哈哈!原來是飛劍宗的弟子啊,可惜真沒聽說過,哈哈!”
其他人也是鬨堂大笑,故意出言戲謔。
“你們,你們連飛劍宗都沒聽說過?”
林晴臉色漲紅,本來見那青年剛開始的表情,還以爲對方知道飛劍宗的大名呢。
可是她沒想到這些傢伙這麼壞,故意戲謔她,讓她不忿的同時,又感覺顏面無光。
“飛劍宗很有名嗎?諾,你告訴這小妞,本少爺是誰?”
青年不屑地撇撇嘴,對身邊一個黃階十重的年輕武者道。
這個年輕人顯然是他的僕從之類的,一雙眼睛精光四射,散發着強橫的波動。
“聽好了,咱們少爺乃朱雀王朝千年古族,陸家嫡系三少爺。”
那個年輕的僕從傲然地介紹道。
“千年古族陸家!”柳風面色大變。
千年古族,那是凌駕於宗門之上的龐然大物。
那等存在,纔算得上是登上了大陸的舞臺。
千年古族,傳承千年,底蘊深厚,哪怕是王朝貴胄也得客客氣氣的。
而飛劍宗不過是偏於一隅的宗門罷了,跟千年古族相比,那就是地上螻蟻跟天上神龍的差距。
宗門大多分佈在外部地域,或許是一方霸主,但到了王都,甚至是帝都,那就是草莽進城。
這還沒完,其他人似乎有意配合,等到介紹完陸家三少爺後,又開始陸續介紹。
“這位是朱雀王朝狂戰侯家的小侯爺!”
那是一個身穿白銀戰甲,一臉桀驁的少年,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可卻有玄階六重的修爲,比那位陸家嫡系三少爺還要強。
朱雀王朝的小侯爺,可不是南陽黑炎這種國家的侯爺所能比的。
或許在底蘊上比千年古族要差一些,但卻是朱雀王朝的權勢家族,掌握有實權。
千年古族,哪怕是面對王朝正統,也要低下高傲的頭顱。
“這位是青龍王朝雲家的少主雲揚!”
“這位是白虎王朝袁家少主袁軍!”
“這位是玄武王朝王家少主王龍!”
……
一個個千年古族的少爺,王朝權貴子嗣的名字被爆出來,猶如一道道驚雷,在柳風這些宗門弟子的耳邊炸響。
“都是千年古族、王朝權貴的子嗣…”林晴面色發白,嘴角苦澀,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剛纔她還以爲這些人也都是宗門弟子,沒想到一個個來頭這麼大,足以讓她背後的宗門仰望。
可笑剛纔她還不忿,扯出飛劍宗的大旗。
“見過各位大少,我這師妹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你們,還請恕罪!”
柳風趕
緊上前賠笑,哪裏還有半點宗門親傳弟子的架子,在這些人面前,他根本端不起架子。
“恕罪?一隻小雜魚也敢質疑本少爺的話?給我掌嘴!”
陸塵冷冷一笑,對身邊那個年輕僕從吩咐道。
“是!少爺!”
年輕僕從冷笑一聲,來到林晴的面前,擡手便是兩耳光。
林晴面色一變,想要反抗,但卻被柳風以眼神制止。
“啪!啪!啪…”
那個年輕僕從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耳刮子抽得那叫一個順溜,而且頻率超高。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林晴一張本來還可觀的臉蛋兒就被抽得紅腫。
“嗚嗚…”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宗門弟子,飛劍宗頂尖級的真傳弟子,此時卻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抽耳刮子,而且還不敢反抗,這讓林晴委屈地眼淚直流。
齊天宇面色平靜,冷眼旁觀,並沒有插手。
這個女人太過高傲,自恃宗門弟子身份,一路上屢次針對他,對他極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