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裏發狠,等到了國主面前,一定要狠狠地參天羿侯府一本。
黑甲營私自進城,齊家的人又帶着黑甲營惡意襲擊丞相府,這是謀反的大罪。
“哈哈!”
兩人不禁大笑,似乎已經看到齊家人頭滾滾的場景。
三長老和王巖的面色也是微微一變,後者將信號彈取出,準備通知駐紮在城外的五萬大軍攻城,這個時候只能魚死網破了。
不過齊天宇卻是按住了王巖準備行動的手,微微搖頭,旋即看向劉岐山和肖萬豐,淡淡地道:“你們兩個高興得太早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二人頓時冷笑,不過還未等話說完,眼前便被一抹妖豔的血紅色充斥。
“殘陽如血!”
一道可怕的血紅色劍氣怒劈丞相劉岐山。
“小子你敢!”
誰也沒有想到,國主的手諭都到了,齊天宇還敢暴起發難。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沒晚了,劉岐山感覺到危機,猶如困籠之獸,拼命大吼:“狂獅怒罡!給我擋住!”
然而,狂獅怒罡雖然強大,可先前他就未能抵擋住這兇猛的一劍,更何況現在受傷,實力大減。
韓謙也是大吼着衝了過來,身爲禁衛軍統領,自然實力強大,有着黃階八重的修爲。
“鐺!”
關鍵時刻,韓謙的劍氣從側面擊中了齊天宇的殘陽如血。
不過那道血紅色的劍氣還是劈中了劉岐山,切開後者的狂獅怒罡,剛好斬在他的肩膀上。
“啊—!”
劉岐山雙目圓睜,下一刻從嘴裏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嚎,他的一條手臂被齊根砍了下來。
“可惜!”
齊天宇眉頭微微一皺,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可惡!小子,你竟敢公然抗旨,我有權將你就地誅殺!”
韓謙驚怒交加,眼神中充斥着森冷的殺意,他的兒子被齊天宇廢掉,弟弟更是被殺,他現在是恨不得將齊天宇給活剮了。
而現在齊天宇抗旨不尊,還繼續對丞相發動攻擊,這無疑是個很好的機會。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密密麻麻的禁衛軍搭箭開弓,國都的禁衛軍總共有兩萬,這次韓謙帶了三千,是爲鎮壓黑甲營的五百精銳之士。
而其餘的一萬七千禁衛軍正在城外跟那五萬大軍對峙,五萬大軍的行軍動靜可不小,早就被皇室肖家和禁衛軍察覺到。
“世子,不能再猶豫了!”
王巖面色焦急,黑甲衛雖然都是精銳,可禁衛軍可不賴。
而且剛纔的戰鬥,黑甲衛受創不小,現在只剩下四百左右。
三千對四百,數量懸殊,根本沒法打,單是如此多的弓箭齊射,瞬間就能將他們射成馬蜂窩。
齊天宇搖搖頭,拍了拍王巖的肩膀,旋即對韓謙笑道:“原來是韓大統領,抱歉!剛纔丞相大人的叫聲太大,我沒聽清楚你說什麼。噢,你是帶來國主的手諭嗎?現在你可以宣讀了!”
劉岐山聽到這話,頓時鬱悶得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小子簡直是顛倒黑白。
“簡直豈有此理!丞相放心,一會兒這小子絕對死定了。”
肖萬豐也被氣得面孔抽搐,他趕緊給劉岐山服下療傷丹藥,又拿金瘡藥敷上。
不得不說,三品煉丹師出手還是很厲害的,劉岐山的血瞬間便被止住,也不那麼疼了。
“小子,你休要狡辯!今天的事情,你就算說破天了也是死路一條!”
韓謙冷冷地說道。
“韓大統領,國主的手諭究竟說了什麼?”
齊天宇斜睨着韓謙,問道。
“哼!國主責令你們雙方停戰,立即進宮覲見!”
韓謙冷哼一聲,說道。
“那就走吧!”
齊天宇笑道。
“你!”
韓謙的表情頓時一滯,尼瑪怎麼感覺這節奏不對勁呀,不是這小子抗旨不尊,他下令將其亂箭射殺嗎。
“怎麼?韓大統領,難道想違抗國主的旨意,擅自調動禁衛軍,以權謀私不成!你可別學這位丞相大人,這樣可不好!”
齊天宇戲謔地笑道。
韓謙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丞相私自調動禁衛軍這事兒他也脫不了干係,真要追究,他也跑不掉。
“所有黑甲衛放下兵器,你們幾個立即跟我進宮見國主!”
韓謙重重地哼了一聲,只得無奈放棄心中的小九九。
在齊天宇的示意下,黑甲衛主動放下兵器,被禁衛軍控制起來。而王巖和三長老則要跟着一起進宮。
“丞相大人!你受傷如此重,要不先在家裏養傷吧,我會跟國主解釋的。”
看到劉岐山的慘狀,韓謙嘴角一抽,忍不住說道。
“不!既然是國主的旨意,我自當遵從。齊家謀逆,膽大包天,我要上稟國主,還我劉家一個公道!”
劉岐山雖然疼得齜牙咧嘴,滿頭大汗,可仍然強撐着站起來。
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關乎他劉家的尊嚴和性命,他怎
麼可能不到場。
韓謙目光一閃,瞬間領悟到劉岐山的用意,趕緊吩咐人給劉岐山弄來一副擔架。
“多謝韓統領!”
劉岐山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一副虛弱的樣子躺在擔架上。
他現在就是要扮演好一個受害者的角色,等到了宮裏,才能掌握主動權。
“世子,我們真的要進宮?看這情形,國主肯定會給我們定個謀逆造反的罪名!”
王巖擔憂地說道,他還是覺得應該直接幹,反正城外有五萬大軍。
而城內只有兩萬禁衛軍,到時候說不定能改天換日。
“皇室肖家和禁衛軍不可能沒有察覺,那五萬大軍現在恐怕已經被盯上,就等着你們衝進來,到時候罪名就坐實了。”
齊天宇淡淡地說道。
“世子說得對,王副將切勿衝動,咱們是來討公道的,並不是要謀反,皇室肖家不可小覷!”
三長老點頭贊同道。
“可我們這樣進宮,豈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