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這麼正派的樣子,怎麼可能是我弟弟的朋友呢。”許茜打量夠了齊天宇,接着說。
看來這個姐姐對許昌的爲人還是很清楚的,那齊天宇也不用和他拐彎抹角了,直接說:“確實,我和你弟弟只是剛剛認識,我其實是來借宿的,沒辦法,木方城實在不好找客棧。”
“那倒是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連水粉店都找不到幾家,客棧肯定更少了。”許茜信了他的說辭,不過接着又說:“不對啊,我弟弟可沒那麼好心收留一個陌生人,說清楚,你到底和我弟弟是什麼關係”
這個女人還真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齊天宇都有些無奈了,不過竟然寄人籬下也只能有話好好說了,“許昌想讓我當他師父,一直纏着我。”
“什麼”許茜一聲驚叫,音量之高差點把齊天宇的耳膜鎮聾了。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當然激動了,我纔是教他功法的人,你是他哪冒出來的師父,真是大言不慚,竟然想搶我的位置。”
“等一下,你先別激動,我還沒答應他什麼呢。”齊天宇想要安撫許茜一下,可是她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叫着嚷着要和齊天宇決鬥,想要一份高下。
齊天宇當然不肯,他一眼就能看出許茜只不過是真神級別,雖然比許昌的地階高一點,但在自己眼中卻是什麼都算不上。
許茜不依不饒,齊天宇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在這時許昌趕回來了,齊天宇鬆了一口氣,心裏想着一定要離這個刁蠻的女子遠一點。
許昌一回來就把扯着齊天宇胳膊的許茜拉開了,“姐,你這是幹什麼,對我的朋友這麼粗暴。”
“什麼朋友不朋友的,你小子還想瞞我,你說,你是不是想讓他教你功法”許茜甩開許昌,橫眉豎眼的瞪着許昌說。
齊天宇見矛頭不在自己身上了,就乖乖的坐在了一邊看戲。
許茜氣的臉蛋通紅,插着自己的腰指着許昌的鼻子罵,齊天宇發現這個女人如果不是這麼刁蠻的話,細看還是很不錯的美人,特別是她掐的極緊的細腰,頗有股弱柳扶風的意味在。
不過再往上一看,齊天宇惋惜的搖了搖頭,她一開口就完全暴露了,氣質全無。
齊天宇在一旁等了好一會兒,許茜才罵夠了許昌,轉頭瞪了一眼坐在一旁看好戲的齊天宇,哼了一聲就氣鼓鼓的走了。
一切安靜了下來,被罵的狗血淋頭的許昌也鬆了一口氣,他瞥了齊天宇一眼,尷尬的說:“齊大哥,對不起啊,我姐就那樣,對武道這些東西看的極重,老認爲自己天下無敵了,不容人挑釁,我們都不屑說她。”
“沒關係,只要她不再來打擾我就行了。”齊
天宇聳了聳肩,對許茜的性格沒什麼大興趣,其實從剛纔一就能看不出來了,不過是個自視過高的丫頭片子而已。
齊天宇接過來喝了一口,心裏漸漸有了一個打算,許昌這小子看着兇惡,但是很好掌握,自己可以通過他進入上陵城,現在還不能和他鬧翻臉。只不過他那個姐姐倒是很麻煩轉念一想,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以後避着她點就是了。
想到這裏齊天宇對許昌的態度變的好了點,頗有些噓寒問暖起來,問他的功法修煉的如何,把許昌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滔滔不絕的和齊天宇說着自己的功法屬性。
直到深夜許昌才戀戀不捨的在齊天宇的暗示下離開了。關上房門齊天宇身心疲憊的呼了一口氣,深深趕到應付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活。
第二天一早齊天宇就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了,關門一看果然是許昌那個小子,他一臉興奮的拍着齊天宇的房門,大聲喊着:“齊大哥,快起來啊,有好戲看了。”
“這麼一清早你發什麼瘋啊。”齊天宇推開門,狠狠的在他腦門上一敲,把許昌敲的齜牙咧嘴。
“說吧,什麼好戲”
“死人了,今天木方城出了個大案子,一批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是都查不出死因,現在屍體就擺在陳家外面呢。”
陳家是管理木方城大小案子的,死了人送到這裏來也不奇怪。但是齊天宇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但是許昌下面的話卻引起了他的興趣。
“我剛剛在外面聽了會,好像是他們闖進了什麼奇怪的地方,還沒進去就被外面的陣法殺了。”
奇怪的地方難道是朱雀禁區,齊天宇眼睛發亮,握住許昌的胳膊問:“那地方是有強大的異能量嗎”
“好像是的。”
“那個地方在哪裏”
“這就不知道了,他們是在城外被發現的,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半死不活了,沒能說出地點就死了。”雖然不知道齊天宇爲什麼突然來了興致,但是許昌還是一五一十的和齊天宇說了。
“帶我去看看。”齊天宇聽到之後並沒有很失望,本來他就已經抱着很大的耐心尋找朱雀禁區了,也沒想到剛來就碰巧遇到。
許昌帶着齊天宇來到了擺放屍體的地方,這裏圍着不少看熱鬧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這很能理解,木方城消息閉塞且民風淳樸,對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看的並不很多。
齊天宇從人羣中穿過去,看到了地上擺放的八具屍體,都蒙着一層面紗,齊天宇蹲下來微微掀開一角,看到的是一具具彷彿被吸乾的屍體,他們全身漆黑,血色全無,感覺只有一層皮肉裹在軀幹上。確實是像被陣法所傷,齊天宇覺得很有可能是朱雀禁區外設下的陣法,畢竟這麼厲害的陣法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