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宇將一道書道法則服下去,書道法則之力入口即化,齊天宇體內頓時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天昏地暗,剎那間將他帶到生命長河當中。
“很久沒有來生命長河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有了一些改變。”齊天宇臉色沉重,自言自語着。
河面上,一道道細小的浪花往齊天宇拍打過來,沖刷着齊天宇的臉頰,在浪花裏面,一顆顆細微發光的顆粒,散發着奇異的光芒。
一整條生命長河遠遠看上去就像一條彩色的帶子,散發着混沌的氣息。
齊天宇閉上眼睛,感受着生命長河的沉浮,在生命長河當中,任何存在都會變得格外的渺小。
“也不知道黑玄現在到底怎樣了。”齊天宇內心複雜,無數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他卻沒辦法清晰的捕抓到那些畫面。
那些畫面,有的是生命長河當中的畫面,還有的,是他自己忽然回憶起來的畫面,只是這些畫面流動的速度都特別的快。
齊天宇睜開眼睛,捧起一捧水,仔細的觀察水裏面的變化,大多數和齊天宇未來有關的記憶片段都因爲書道法則之力的作用,往齊天宇周圍移動了過來。
“這些是什麼”一塊塊亮閃閃,漂浮在生命長河之上的碎片,一下子就引起了齊天宇的注意。
齊天宇將這些碎片連帶着河水一起舀起,捧在手中,仔細觀察。
可就只是這麼一瞬間而已,這些碎片瞬間便消融於水中。
消融速度之快,齊天宇甚至還來不及捕捉這些記得碎片中所隱含的信息。
“唉。”齊天宇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全身心放鬆,任由自己在長命長河中沉浮。
“舒服。”齊天宇吐出一口濁氣,生命長河的流水不斷的衝涮着齊天宇,彷彿要將齊天宇身上所有的污穢都給沖刷乾淨了一般。
漸漸的,齊天宇感到一陣倦意,慢慢閉上了眼。
強烈的窒息感傳來,齊天宇早已意識到不對勁,可眼皮彷彿被什麼東西壓制住了一般,齊天宇就連最簡單的睜眼睛都睜不開。
更別提四肢,同樣被壓制住,根本施展不開來。
齊天宇憋得,肺彷彿隨時都要炸裂一樣。
玄黃天碑中的器靈,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的,你的心也是夠大的,在這生命長河之中你居然還敢放鬆警惕,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說完,器靈心念一動,玄黃天碑中一道金光在剎那間折射而出。
隨即,齊天宇身上的禁錮彷彿都在一瞬間被卸下了一般,恢復自由之身。
來不急多想,齊天宇急忙浮上河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剛剛那股窒息的感覺,現在光是想想就讓他,感覺到後怕。
“哼,再有下次我再也不幫你了。”玄黃天碑內,器靈氣呼呼的說道。
“嗯”齊天宇感到疑惑,就在剛剛,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玄黃天碑中彷彿有什麼存在。
一番,卻什麼發現也沒有。
“奇了怪了,難不成是錯覺不成”齊天宇狐疑道。
晃了晃還有些發漲的腦袋,齊天宇收回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
算了算了,此處不是久留之地,還是先出去了再說。
齊天宇心念一動,又返回到逐天宗之中。
“天宇,怎麼樣,情況如何。”齊天奕問道。
齊天宇搖了搖頭,這次跑生命長河這一趟,並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訊息。
齊天奕有些許失望,但並沒有流露出來,拍了拍齊天宇的肩後說道,“不急,慢慢來。”
齊天宇點了點頭,表情有些許凝重。
此時,在某處玄蛇衛總殿之中。
整個上蒼界的巨大版圖,平鋪在桌面之上。
一個首領模樣的玄蛇衛,站在版圖之前,手不斷的在版圖之上指點着什麼。
代表着一股股勢力的模型,在版圖之上,不斷的被這個玄蛇衛撥動着。
其中,落鳳宗,天涯宗,平陽宗赫然在列,且都被放置在同一處。
“真是的,真是一羣不讓人省心的廢物。”這個玄蛇衛出聲道,聲音之中盡是陰沉。
這個玄蛇衛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動作仍未停下。
只見這個玄蛇衛拿起筆,在一塊模型上做着標記。
隨後,將這個模型放在蠻荒之地旁。
這個模型所代表的,赫然就是逐天宗。
只見這個玄蛇衛的眉間輕擰,手不斷的在離玥中與逐天宗之間角擇着。
“來人。”終於,這個玄蛇衛開口道。
“首領,有何吩咐。”幾個玄蛇衛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出現,跪倒在這個玄蛇衛首領之前。
“跑一趟離玥宗,這個宗門不簡單。”在紛爭如此混亂的時候,離玥宗抽身事外,很難不引起玄蛇衛的注意。
至於新晉的逐天宗,則顯然先被這個玄蛇衛放置在一旁。
“是。”收到命令,這幾個玄蛇衛幾從閃身便退了下去,飛快的往離玥宗趕去。
偌大的殿堂之中,只徒留這個玄蛇衛首領。
“看來,這些宗門不好好洗下牌不行啊。”玄蛇衛首領盯着版圖上的那一股股勢力,心中不斷的在盤算着。
正好,藉着這次爭亂,把那些沒用的宗剔除出去,讓那些新晉的力量,代替那些宗門大派的位置。
黑玄手底下不養廢物,同理,玄蛇衛也不想讓這些不怎麼聽話的宗門大派留着繼續佔位置。
玄蛇衛近幾年的表現,已經讓黑玄極度不滿。
盤踞了上萬年的玄蛇衛勢力,眼看着很快就有可能被黑玄新培養出來的血修所取代,這讓玄蛇衛怎麼可能不心急。
如果再做出來讓黑玄滿意的事情,那玄蛇衛這個組織很可能會被黑玄隨時抹殺掉。
一想到這,這個玄蛇衛首領便充滿了危機意識,感覺一陣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