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可一下就尋到了破局的辦法了。
一時間,臉上的笑容那可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而這致命的破綻被葉然察覺後,妹姝只無奈笑了笑,也不再做遮遮掩掩,擡手印着一直漆黑掌印的袖子,幽幽就道:“你這人,果然機敏,怪不得能在她手裏活那麼久呢”
葉然故作謙虛道:“一般一般,都是被逼無奈而已。”
可那妹姝卻話音一轉,就滿是戲謔的說了句,“可即便你想到這一點,又能如何呢你也知道我現在只是被魔氣侵蝕,無法隨便施展修爲而已,不是無法使用修爲你有那個膽量,從我手裏搶走你給我帶回來的這套衣服麼”
雖然,眼下這位坊主看上去虛弱無比,說話的語氣也是有氣無力的。
偏偏,葉然還真沒那個膽量說從人家手裏強行搶走什麼的。
甚至是說,在得知人家其實已經不受化靈散影響後,可還不禁後怕自己剛剛竟然離人家那麼近,着實是有在鬼門關上嚇晃悠的感覺。
於是乎,葉然訕訕就笑了起來,弱弱說了句,“我我是不敢,那又怎麼樣”
只見妹姝冷笑一聲,幽幽便道:“還那又怎麼樣既然你無法改變局勢,那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院子裏,等着我恢復,然後取你性命便是,這兩天裏,你倒也可以好好琢磨一番自己該留什麼遺言的好。”
聽到這話,葉然可一下就被氣笑了,直接翻了個白眼後,沒好氣道:“哼,那前輩有本事就當着我的面把衣服給換了我告訴你,我還就賴在着不走了,你你有本事把我轟走啊”
這麼一番話,可把妹姝直接就給聽懵了,一時間滿是不置信的看這坐在門檻上的葉然。
而葉然嘛,心裏也是很慌的,畢竟眼下這位坊主那只是不能隨便施展修爲而已,要真把他轟走,換了衣服就算了,肯定還能把道珩真人給引來的。
可偏偏看這妹姝啞口無言的神情,葉然免不得心頭一喜。
甚至是越發得意起來,忍不住就譏諷了一聲,“嘿嘿,不敢了吧前輩莫不是覺得,我都小命不保了,還跟你講什麼風度,會在你換衣服時,禮貌的迴避一下吧”
說話的同時,可免不得直接就在心裏吐槽了一番。
開玩笑,若是讓你成功那衣服給換了,消除了最後的破綻,我可就只能陷入一個任人宰割的死局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要能跟你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換衣服我不能看,那我得腦子進水到什麼地步啊
所以嘛,以現在的局勢看來,這位靈月坊的坊主,顯然是無法輕易下牀了的,也不可能輕易的把蹲在門檻上的葉然一掌轟走。
而葉然也不信,不信這爲靈月坊的坊主,還真的能落落大方的在他這麼一個男人面前把衣服給換了
哪怕葉然知道自己在人家眼裏,已經是個活不了幾天的死人了。
可葉然心裏卻十分篤定,像妹姝這類平日裏習慣了衆星拱月的女子啊,恐怕絕對是寧願死,可也不願捨棄內心的羞恥心的呀
果不其然,就見那妹姝銀牙一咬,幽幽就說了句,“很好你不但是頭一個將我逼到如此狼狽的人,也是頭一個讓我如此氣惱卻又束手無策的人原本我可還想着見你如此機敏,願意饒你一命,將你引薦入了天宮的,可現在看來,倘若不將你碎屍萬段,着實是難消我心頭之恨了”
“你你”
妹姝頓時被氣得不輕,大口呼氣時,免不了胸口劇烈起伏,頗有種大皇子被氣暈前的徵兆。
只是嘛,眼下這位靈月坊的坊主,可不是大皇子那樣的貨色能夠相提並論的。
就見這妹姝擺出一幅氣沉丹田的模樣後,長長呼出了口濁氣,咬牙切齒的就說了句,“很好那我們就這般耗着好了,看誰先撐不住,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只有三天的時間跟我耗”
好嘛,這話一出,可直接就讓葉然臉上的得意一下就僵硬了下來。
畢竟人家說的沒錯啊,葉然現在確實是能靠着賴着不走,迫使這妹姝無法換衣服銷燬最後的破綻。
可這樣的狀態,做多也只能維持三天而已,時間一到,人家修爲恢復了,葉然到時候想跑可都沒門了
念想至此,葉然不禁慌亂的嚥了咽口水。
而那妹姝見葉然一臉慌張,那可就是同心頭的怒意得到消除了一般,一下就忍不住得意的笑道:“而且,以現在的你來說,與凡人無異,我可就不信了,這三天裏,你還能不喫不喝不睡的”
偏偏葉然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後,咧嘴就笑道:“行,那耗着就耗着唄,我倒要看是前輩先堅持不住,還是我先堅持不住了,前輩真以爲我什麼都不懂麼你若想再嘗試將體內魔氣逼出體外,到時候肯定免不了會有再次陷入昏迷的狀態吧”
聽到這話,只見沒妹姝臉色一驚,可就差沒脫口說上一句,你怎麼知道了。
本來嘛,葉然本來也只是瞎猜的而已,見妹姝這一幅神情,那可不由的心頭一喜,忍不住得意的又開口譏諷道:“嘿嘿,只要你以暈過去,那我就我絕對不可能只是拿你手上那套衣服拿走而已,至於我會對你做什麼,要不咱們現在反正也相互耗着,商討一番如何”
好嘛,一臉戲謔的神情,妥妥就是一幅明顯就沒安什麼好心的樣子了。
看得那妹姝又不由一陣氣惱,咬了咬牙後,索性就閉上了雙眼,不再去看葉然那張氣人的臉,只幽幽說了句,“那大不了我不做這樣的嘗試便是,反正我體內的功法已經開始運轉,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你的那些魔氣總歸是會被盡數消除的”
葉然只嘴角一抽,可在真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也只能硬着頭皮跟眼下這位聖使耗下去了。
畢竟啊,說不定耗着耗着,就能想出別的辦法了不是
總歸要好過輕易認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