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還是那些生澀難懂的文言文,可沒尋找多久,還真就找到了竊取天機氣運的字眼。
這可就讓葉然很是出乎意料了。
本來嘛,那些功法上寫着什麼修煉大乘,可翻江倒海、劈江斷浪什麼的形容,在葉然這個受過‘廣告’洗禮的外來者來說。
可免不了下意識的覺得這些形容無非就是對功法自吹自擂一番,好讓人一看這種功法就生出一種牛皮的感覺,從而選擇修煉而已。
可現在蘇荃說自己能夠竊取天機,可就讓葉然的恍然驚覺好想是自己觀念出了問題,腦海裏的那些功法,恐怕還真就是說能修煉成什麼樣就能修煉成什麼樣啊……
可葉然也沒來得及多想,就聽蘇荃幽幽又道:“怎麼,知道我可以感應你是否說謊後,便要思索如何才能將我糊弄過去了麼?”
葉然嘴角一抽,忍不住的就乾笑起來。
好嘛,我這纔剛剛生起怎麼才能把自己會太一門各種功法的事情扯得合理一些呢,你居然就立馬感應到了是麼?
“所以,師叔就是憑着這個,知曉了剛剛那個傢伙的很多事情,才把她說走的?”
眼見無法胡扯,葉然可只能想着如何岔開話題了。
畢竟他腦子裏爲什麼會跑進那麼多太一門的絕頂功法,他現在可也還是一頭霧水啊,甚至他可還想着問問自己這個現在能夠洞察天機的師叔倒地是怎麼一回事呢……
只見蘇荃輕聲就嘆道:“天機終是不可泄露的,我竊取的天機,也不可能與他人透露,故而那位前輩纔會覺得即便我知道,也不可能泄露出去,但你不同……”
葉然眼睛一眯,只覺得蘇荃被自己成功拉偏後,迫不及待又追問道:“師叔,你這剛說天機不可泄露呢,可你明明依舊跟我泄露了不是麼?”
蘇荃無奈笑道:“可你聽明白我方纔說的是什麼了麼?”
葉然嘴角一抽,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起來。
的確,你跟那傢伙的對話,倒地說的是什麼意思,恐怕只有你們這種局內人聽得一清二楚呢,在我這種局外人聽來,還真是一臉的問號呀……
卻見蘇荃自顧自又道:“不過她助你拓寬經脈,讓你金丹品級雖然不足,實力卻也躋身到了真正金丹期的層次。卻也不是帶着什麼好心。可別覺得她今日輕易罷手,便可以隨意應付了……”
聽到蘇荃隨口這麼一答,葉然頓時嘴角一抽。
我要還有以後,可巴不得燒香拜佛讓自己以後別碰到那個傢伙了好吧……
與此同時,葉然也不免愣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好想自己壓根就沒感覺到與以前有什麼區別啊,不由愣愣就問道:“那傢伙幫我拓寬了經脈?”
這一點,葉然心裏也清楚,不過卻也不由隱隱有種感激的意味。
畢竟什麼前途不前途的,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一點也不重要。
本來嘛,葉然來到這個修仙的世界也沒多久,起步已經比別人晚了不知道多少年,而他也有自己天賦也不是太好的自知之明,知道就算全心修煉也不可能有到達太高的境界。
可偏偏要在這個世界活得舒暢,又得擁有實力。
倘若那個高手爲了讓葉然能更有效的強行吸收靈氣來直接使用而拓展了他的經脈的話,那無疑就是給葉然送了一份大禮了。
葉然悵然一嘆後,緩緩便開口道:“話說回來,那個傢伙跟我說過,師叔爲了修復我受損的經脈,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所以,那個傢伙說的代價是什麼?”
蘇荃一愣,似乎是沒想到葉然會突然問起這個,抿了抿脣後,無奈笑道:“一些壽元罷了……”
葉然頓時臉色一僵。
在剛剛那個高手離開後,纔剛剛坐到椅子上呢,聽到這話後,整個人直接就站了起來,看向蘇荃的目光,滿滿都是不可置信的意味。
本來嘛,葉然可很少有用自己的那洞察術往人身上丟。
畢竟這用洞察術去查探人,能看到的可與妖獸或者其他東西不同,顯示的是沒個人的天賦面板。
而所有人的天賦面板都是有形狀各異的六芒星的,可他自個呢,偏偏原本的六芒星上只有一個小點。
這可就跟你卡里餘額顯示着一個零,卻能看到別人的代表餘額的數字是數不清的零一樣了。
會有什麼感覺、什麼想法?
看多了那可就得自慚形穢了好吧,可不就是眼不見心爲靜了麼……
而現在聽說蘇荃爲了治癒他強行吸收靈氣造成的筋脈受損,付出的代價與居然是本就剩不到一年的壽元了,葉然可不容分說,直接就對着蘇荃丟了一個洞察術。
直接忽略了那差點撐破天賦面板的六芒星,鎖定在那本來還三位數,現在居然只剩不到兩位數的壽元之上!
“師叔,你……你明明還有一年時間的,現在居然就只剩不到三個月了?”
帶着滿心的震驚,葉然脫口就追問了起來。
問得蘇荃可是不由一怔,晶瑩的眼眸中立刻就閃過了滿滿的狐疑。
畢竟壽元這種東西,除了修煉者自己之外,他人可壓根就沒辦法探查的,可葉然卻明擺着能把別人的壽元看得一清二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