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有些出乎梁昭煌的意料,但細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梁瑞堅本身也是梁家瑞字輩子弟中資質佼佼者,兩次參與靈鼎祕境之行,也早已修行到煉氣九層,是梁家的築基種子之一。
而梁家如今的族譜金書之中,匯聚的仙朝國運、人道氣運,至少還能支持兩位家族子弟順利築基。
梁瑞堅,身爲家族築基種子之一,自然也有可能消耗仙朝國運、人道氣運,一舉築基。
這是其一,而其二應該也是與梁瑞堅的性格有關。
梁瑞堅有嗜殺之性,梁昭煌爲了磨礪他,將其送入縣尉司中,從普通的兵丁做起,結果他如魚得水,很快就憑自己本領坐上了隊率之職。
在後面的剿殺東海寇行動中,更是多次衝鋒在前、追殺在後,其嗜殺、好戰之性恐怕是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如此,本身修爲足夠了,又有足夠的資源、氣運支持,再加上心性得到釋放,念頭通暢。
想想是他築基,似乎也並不奇怪了。
而家族新增築基修士,梁昭煌身爲族長自然也要出面,築基修士與煉氣修士不同,其在家族中享受的福利、資源、以及職務安排等,都需要他這個族長來確定。
在家族正堂之中,梁昭煌招齊大哥梁昭鈞、二姐梁昭鈺、八哥梁昭松、侄子梁瑞欽,然後接見新晉的築基修士梁瑞堅。
如此,家族如今六位築基修士齊聚。
這次重聚,梁昭煌發現大哥梁昭鈞、二姐梁昭鈺,都已經晉升了築基中期。
顯然這些年中,不只是他在進步。
大哥梁昭鈞在卸下族長之位後,有了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精力用來修行,在最近晉升了築基中期。
同樣,二姐梁昭鈺,因爲走私之禍,最近也是基本卸下了所有事務,留在家族之中,接受懲罰,卻也趁機將更多心思用在修行上,成功突破了築基中期。
梁昭煌先是向大哥、二姐賀喜,兩人也是恭賀他進階築基後期。
隨後,梁昭煌開始安排新晉築基修士梁瑞堅的福利資源與職務。
對於築基修士享受的福利、資源,家族中有着現成的規定:功法、靈術的提供,每月靈石、靈膳、靈丹、符籙等福利,還有定製的第一件靈器。
梁家的築基修士,按照當初梁昭煌的傳統,由家族免費提供第一件靈器。
當初梁昭煌獲得的是五行破體針,雖然隨着修爲的提升,這五行破體針已經漸漸跟不上他的使用,但到如今這靈器他還帶在身上。
而如今,梁家的實力日漸提升,如今爲家族築基子弟提供的第一件靈器,已經是可以按照築基子弟的要求去購買、甚至定製。
對於這些資源、福利,梁昭煌直接按照規定安排就可以了。
而至於梁瑞堅的職務,在詢問過他的意見之後,梁昭煌將他安排到了縣尉司中擔任武官,由他帶領縣尉司中兵丁,巡查縣中,捕盜、剿寇、維穩地方,追剿東海寇。
雖然,上次縣令出兵已經重創了爲禍縣中的東海寇,但是後面因爲布衣盟的襲擊,終究沒能將流竄在廬東縣境內的東海寇徹底剿滅。
梁家與東海中梁父所在五行宗有着聯繫,知道如今東海之中魔災之亂沒有絲毫平息之象,反而是越演越烈。
如此,從東海遁逃、潛入大晉仙朝的修士絡繹不絕,而且越來越多。
其中大半都會化成流寇,侵擾郡縣地方。
就算上次將那些東海寇都剿滅了,後面還是會有新的東海寇侵入。
廬東縣如今能做的也只是盡力封鎖縣中邊境,盡力阻擋那些東海寇潛入廬東縣中。
即便如此,邊境線太長,也難以完全阻止。
所以即便是到現在,縣尉司、巡檢司的人手,還是在縣中不斷巡視,追剿東海寇。
梁瑞堅嗜殺、好戰,甚至在突破築基之前,都還是在縣尉司隊伍中追剿着東海寇。
他的突破,就是在一場酣暢淋漓的殺戮之後,就近閉關突破的。
如此,讓他擔任縣尉司武官,負責帶領縣尉司的兵丁,追剿東海寇,可謂既是人盡其用,也是最爲滿足對方嗜殺、好戰的需求。
對於如此安排,梁瑞堅果然也是欣然接受。
他甚至沒有在家族中多留一段時間以閉關穩定修行,接受了築基期的功法、靈術傳承,領取了築基期的丹藥、符籙、靈石等福利,又確定了需要的靈器樣式、功能,便再度出發,前往縣尉司領兵出發了。
按照梁瑞堅的意思,他在戰鬥、殺戮之中,修爲能夠更快的穩定、甚至增長。
梁昭煌對此也只能無奈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他也無法評斷對方道路的好壞。
安排過新晉築基的梁瑞堅之後,梁昭煌又查看了一番家族族譜金書,發現其上黃金色光澤果然又再度減少近半,最後剩下的仙朝國運、人道氣運,估計也只能支撐一人突破築基了。
就是不知道下一次突破的,會是昭字輩的兄姐,還會是瑞字輩的子侄。
查看過族譜金書中的國運、人道氣運情況,梁昭煌想起自己手上的靈鼎,這幾個月他都在閉關修行,就連縣尉司中的工作,都是扔給了族人,他估計這幾個月靈鼎中匯聚的人道氣運,恐怕不會增長多少。
不過,梁昭煌還是出了廬東縣城,尋了一處隱蔽處,佈下隔絕的符陣,然後取出玉盒,查看其中靈鼎的情況。
結果發現情況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靈鼎之中的匯聚的人道氣運,竟然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二的地步。
梁昭煌有些懵然。
“我最近都在閉關,也沒做什麼維穩地方,有利人道的事情啊”
“上次跟隨縣令身後,剿滅赤陽真人一脈的布衣盟之後,靈鼎中的淺金色人道氣運,不是距離三分之二還有一段距離麼”
梁昭煌一時有些懷疑,他此前的判斷是不是出錯了
“莫非,這靈鼎中人道氣運的增長,和做有利於人道之事,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