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昭鈞、梁昭鈺微微點頭,那時候梁家剛剛進入縣城,他們兩人都還沒有築基,整個梁家都靠着梁昭煌一人撐着。
“那緝私的地點就在灰蘆葦湖。”
梁昭煌沉聲道。
“所以,那些玄蟒水寇是盧家聯繫的,想要報復當初的緝私行動”
二姐梁昭鈺面色微沉道。
“不對。”大哥梁昭鈺此時卻是搖頭,提出另一個可能:“有沒有可能,那玄蟒水寇本身就是靠走私過活,現在聯絡我們梁家,是想要重啓走私路線”
梁昭煌微微點頭,卻是比較傾向於大哥的判斷。
從盧家所給的人脈關係聯絡之中,可以看得出,此前雲水盧家與這玄門水寇多有聯繫,很可能就是因爲走私。
而如今盧家退出河道領域,全面讓給了梁家,這些河匪、水寇想要繼續衝起河道之中的走私行動,就只能與梁家聯繫了。
或許,前面幾個月,這些河匪、水寇還在等梁家與他們的聯繫,但是梁家一直都是靜觀其變,與這些水寇、河匪沒有聯繫。
如今幾個月下來,卻是有水寇、河匪率先坐不住了,主動聯繫上門來。
“是與不是,見上一面便知道了。”大哥梁昭鈞這時說道:“不過不能按照他們的安排見面,時間、地點要我們自己定。”
梁昭煌兩人微微點頭,雖有三人上一番,將約見的時間改成了三天後,地點則是白鷺湖。
白鷺湖,是距離河道巡檢司在長埠河上水營據點最近的一處湖泊,在水營據點甚至能夠遙望到白鷺湖上的情況。
而且,白鷺湖中沒有什麼水草、蘆葦等物,一片平蕩,不適合設下埋伏。
梁家三人將見面地點設在這裏,無疑是爲了安全起見。
確定了約見的時間、地點,二姐梁昭鈺按照對方留下的聯絡方式,將信息傳了過去。
當天下午,他們便收到了回信,沒有問題。
梁昭煌沒有耽擱,當天立刻帶上河道巡檢司的兵丁、壯丁,前往位於長埠河上的水營紮營,第二天又將不遠處的白鷺湖及周圍都徹底的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問題。
隨後兩天,他也都是駐守在水營之中,時刻關注着白鷺湖的情況,不時還會運轉起天眼通和五行法目,確定沒有人在白鷺湖暗中搗鬼。
到第三日,約定見面的時間。
大哥、二姐從縣城中趕來,並沒有前往白鷺湖,同樣在水營中等待着。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東昇、西落,白鷺湖中始終沒有人來,看上去像是那些玄蟒水寇被嚇得不敢來了。
直到月亮東昇,皎潔的月色灑在江水、湖泊上,梁昭煌忽然接到鼉蛇傳來的消息。
頓時起身道:“來了”
“嗯哪裏”
大哥、二姐都向白鷺湖看去,卻不見絲毫人影、舟船。
“在湖底。”梁昭煌沉聲道:“玄蟒水寇,自然是乘玄蟒而來。”
只是這些水寇卻不知道,長埠河流域,無論河道、湖泊,不只是河面、湖面上在他的掌控中,就是河底、湖底,也被他通過鼉蛇完全掌控着。
“既然客人已經來了,那也該我們這些主人出場了”
梁昭煌微笑說道。
三人早已商議過,與這些玄蟒水寇的見面,由梁昭煌與二姐梁昭鈺出面,而大哥梁昭鈞則是帶着人手坐鎮水營,時刻關注着情況,若有不對就帶人支援。
“二妹、十七弟,你們小心些。”
大哥梁昭鈞叮囑道。
“大哥你放心吧,這裏是我們的地盤,要小心的是他們。”
梁昭煌安慰大哥,隨後與二姐乘坐舟船,直接向着不遠處的白鷺湖出發。
到了白鷺湖入口處,梁昭煌當先將河道巡檢司官印祭出,封鎮四方,將整個白鷺湖都籠罩子啊封鎮範圍中。
頓時,湖底水浪翻滾,有十數條或長或短的玄黑色大蟒,不安的翻滾起來,嘩啦啦水響,紛紛衝上水面。
“這就是你們梁家的待客之道嗎”
那最大的玄黑色水蟒,足有二階,其上立着一個人影,看向梁昭煌兩人沉聲問道。
“是不是客,還不一定”
梁昭煌看着對面十幾個人,各自站在一條玄蟒之上,其中築基修士有兩人,腳下各有一條二階玄蟒,如此就是四個築基戰力。
其餘有九個煉氣修士,各自腳下也都是一階玄蟒,就是十八個煉氣戰力。
按照雲水盧家給的資料,以及此前二階前去廬江調查的資料,此時來的玄蟒水寇應該是足有三分之一戰力了。
“咳”
這時玄蟒水寇中另一個築基修士輕咳一聲,打斷了那築基水寇後續的話語。
這人聲音清脆,卻是個築基女修。
而根據雲水盧家給的信息,玄蟒水寇中的領頭者,似乎就是個築基女修
“梁家兩位道友無需多慮,我們此番是抱着善意而來。”
那玄蟒水寇築基女修,語氣中帶着一點笑意說道。
“善意”梁昭煌沉聲道:“既然是抱着善意來做客,總該告訴主人,客人的姓名稱呼吧”
“你們可以稱呼我爲玄女。”
對面築基女修,笑着說道。
玄女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並不是真名,只是一個代號。
這時,那玄女擡手輕擊雙掌。
頓時一旁一位煉氣水寇,乘着腳下一階水蟒遊向梁昭煌兩人,此人雙手捧着一個儲物袋,恭敬送到梁昭煌兩人面前。
玄女笑着說道:“這是我們送上的見面禮,以表善意。”
梁昭煌與二姐對視一眼,二姐上前要接過儲物袋,不過樑昭煌攔下了,由他上前拿下儲物袋。
儲物袋口並沒有封禁,梁昭煌的靈識輕易探入其中。
裏面的東西也很簡單,大堆的靈石和一枚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