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陳東溶喫飯的模樣,着實有些驚到顧川了。
大哥,你是彼岸花獨釣寒江聯盟的會長,遊戲裏幾十萬幾十萬的充值,現在連個肯德基都喫得這麼惡狗撲食,要不咱還是別玩天刀了,你把號賣了吧。
價錢不用擔心,哥哥給你最高價。
當然這些只是顧川的臆想,不過還是打算試探試探“小九啊,家裏最近這麼樣”
陳東溶扭過頭,看着顧川“是你飄了,還是我拿不動刀了,你剛剛叫我什麼”
“小九啊,這是愛稱,愛稱。”
“我愛尼瑪的個象牙蚌,滾蛋,你比我小几歲,你叫我小九,你咋不上天呢。”
“行,那我叫你東溶”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叫哥知道嗎,初冬都還叫我哥呢,你叫一聲不喫虧。”
“你他媽想當我大舅子,你在想屁喫,她是她,我是我,我們各論各的。”
最終兩人從爲了這個稱呼的問題,硬是從機場候機廳爭執到了飛機上,又從飛機上爭執到魔都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顧川就像歸巢的候鳥一般。
魔都啊,他還是第一次來,當這不影響顧川對於魔都印象。
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涌入這個飛快旋轉的城市帶着他們的宏偉藍圖,或者肥皂泡的白日夢想,每一天,也有無數的人離開這個生硬冷漠的城市的摩天大樓組成的森林。
不到魔都不知道錢少,不到京都不知道官小。
一句話就能看出魔都的繁華,這是一座傳奇的城市,魔都的繁華在於魔都本身的氣質與經歷過滄桑,輝煌所沉澱下來的修持。
出了機場,陳東溶酷酷的帶着墨鏡看着遠處,顯得裝逼極了,但他還真不是裝逼,而是憂傷,他在想今天晚上的這劫看來是逃不過了。
他今天沒有叫司機來接,因爲陳初冬自己請纓了。
但他看了半天也沒看見,朝顧川說道“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
顧川拿起電話,直接撥打出來,順手打開了免提。
“青絲,我們下飛機了,現在在t2出口這。”
“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顧川朝陳東溶說道“馬上到。”但只收到了一個憐憫的眼神,搞的他感覺怪怪的。
“有什麼屁就放,你這眼神有些怪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顧川氣的直咬牙,就在他打算利用自己從祖安學來的技術好好教育陳東溶的時候,陳東溶伸手向着前方一指,笑道“人來了。”
顧川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雖然陳東溶指的方向來往的人很多,但他一眼就找到了陳初冬。
可能是天氣有些轉涼的原因,陳初冬穿的有些保暖,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顏值。
身高看起來不高,挺多1米63左右,但剛好是他喜歡的類型。
顏值就更不用說了,這可是能讓他在高中就“心生歹念”的人。
要知道他可是經歷島國各自風情美女洗禮的男人,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說一句久經沙場毫不爲過。
但他最終還是折戩在了陳初冬的身上。
今天的陳初冬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神態悠閒、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回未吐、氣若幽答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x
可能是跑過的原因,跑的她臉頰熱得有些潮紅,額角耳根滲出些許細汗。
顧川的心跳也在加速,有點慌。
他感覺自己好像連以後兩個人埋在那,都想好了。
陳東溶看着眼前兩人的模樣,嗤笑一聲,搖頭嘟囔一句“你們聞到酸味沒有”
顧川根本懶得理會他,笑着朝陳初冬問道“你還會做菜”
“對啊,東溶吃了都說好喫呢。”陳初冬開心的笑道。
顧川沒有扭頭去詢問陳東溶到底好喫不好喫,但他想到今天陳東溶說的那些話,也明白了這個好喫的水分到底有多大了。
顧川看都沒看陳東溶一眼,朝陳初冬笑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聽到顧川的話,陳初冬心裏很開心,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眼睛輕輕的眯着,顯得可愛極了。x
笑的顧川心裏像沾了蜂蜜一樣。
陳東溶看着兩人這甜蜜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爲是相戀已久的情侶呢。
不禁自問“愛情這東西真的這麼甜嗎”
兩人旁若無人的就這樣尬聊着,雖然是尬聊,但兩個當事人卻毫無察覺,反而樂在其中,徒留陳東溶一個人在旁邊獨自風中凌亂。
陳東溶看着兩人就這樣旁如無人的聊着,就沒有說話了,一個是自家兄弟,一個是自家妹子,他能幹嘛。
他只是感覺今天魔都的風冷的有些快了,吹的他心裏涼颼颼的。
陳東溶看着一個自家兄弟,一個自家妹子,竟然沒有一個人在意過他,反而在那越聊越火熱,他就像一個孤兒一樣,獨自在這看着兩人,而且還要忍受兩人散發出的戀愛酸臭氣息。
他好氣哦。
咬牙切齒的盯着顧川看,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丫哪兒比自己強
再看陳初冬,這是自家妹子,不能說。
於是陳東溶就一直盯着顧川看,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顧川已經被秒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最後看着兩人這越聊越歡的樣子,好像沒有人打擾,兩人能聊到天荒地老,陳東溶終於忍不住了,把手機往兩人中間一推“兩位大佬,看看時間好嗎要聊我們回家聊行嗎”
“我的菜,我們快回去吧,我可是做了一堆菜等你們呢。”陳初冬驚呼一聲,她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小臉有點紅。
她還打算在顧川面前露一手呢,現在怕是菜都涼了吧。
“你的菜,你還記得你的菜。”陳東溶小聲啐了一聲。
顧川笑道“那我們出發吧,剛好我今天中午沒喫飯,現在肚子都在抗議了。”x
“要不我們出去喫吧,現在菜都怕是涼了。”
“沒事熱一熱就行了,我今天可是聽東溶說你做菜,專門留着肚子來的。”
“那我們走吧。”陳初冬甜甜的笑道。
現在只剩下陳東溶一個人在風中凌亂,我是誰,我在哪
他終於知道顧川比自己強在哪了,就他媽這說謊的功夫他就不如他。
還他媽餓了,還專門留着肚子來的。
你剛剛喫的那些是什麼,是空氣嗎
還專門留着肚子來的,你不是趕時間纔沒喫到的嗎。
流弊,我服了啊。
這張口就來的本事着實秀到他了。
“上車啊,你還在哪幹嘛。”
“哦,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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