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樹林中,不斷傳來枯葉枝條的踩踏聲。
忽然,蒼穹傳來幾聲高亢的鷹唳,彷彿有着穿透着撕人魂魄的力量。
引得在樹林中潛伏行軍的彼岸花衆人,連忙擡頭掃視。
“有暗殺!”
一名彼岸花玩家眉頭微皺,望着樹林上空盤旋不已的黑鷹,低聲呵斥道:
“不知道任務條件嗎?誰的暗殺?”
對於玩家們來說,這鷹唳實在是太耳熟了。
因爲這是暗殺的標誌。
凡是鷹唳出現,附近必有殺手。
如果是平常,衆人還不會如此大驚小怪。
因爲暗殺也就暗殺,玩家們除了狀態欄會多出一個暗殺虛弱BUFF以外,基本不會有什麼損失。
但現在他們是要去戰鬥,如果身上有暗殺虛弱BUFF,對於戰鬥的影響可是極大的。
聞言,衆人連忙回憶自己最近有沒有招惹仇恨。
就在這時,一名太白玩家眸光一轉,望着天空盤旋的黑鷹,道:“不對勁,天空有六隻黑鷹。”
衆人聞聲擡頭望去,只見樹林上空真的有數只黑鷹還在低空盤旋。
而且隨着時間推移,黑鷹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榆生,你是不是禍害哪家小姑娘了。”身旁的一名隊友逗笑道。
名爲榆生的太白玩家,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我們太白雖然號稱渣男遍地,但你們這麼誹謗真的好嘛。
負責帶隊指揮的一名彼岸花玩家,沒有理會衆人的嬉鬧,眉頭皺了一會,頓感不對勁,隨即提醒道:
“別鬧,估計是針對我們的。”
說完,朝着衆人,囑咐道:
“把血藥全部拿出來,待會進入暗殺位面後,能殺則殺,不能殺就拖延時間,等出來羣毆。”
彼岸花衆人聞言,也連忙收起了嬉鬧的心思。
隨即把準備的血藥放在了各自的快捷鍵上,以備待會的暗殺襲擊。
輕風掠過樹梢,吹的樹葉沙沙作響。
身處樹林中的彼岸花小隊玩家,只見四周忽然變得灰暗暗的,天空像是被黑幕遮掩似的,灰暗無比。
爲首的彼岸花玩家盧恨天,看着自身四周彷彿被黑暗侵蝕的天空,連忙在隊伍語音內叮囑道:
“記住,能殺就殺,不能殺就拖延。”
隨後,便陷入了灰白世界中。
進入暗殺位面後。
盧恨天望着自身因受殺手技“龍鱗刺”而半殘打血量,不慌不忙的使用血藥回覆血量。
隨後警惕的望着對面身着漆黑時裝的殺手。
“嗯?”
就在這時,盧恨天看着顯露身影的殺手,特別是其暱稱右側的公會圖標,犯了嘀咕:
“阿修羅?”
對於彼岸花目前唯一的結盟公會,還是曾經作爲敵對的韓服公會。
盧恨天可謂是印象深刻,更別說因爲阿修羅的公會駐地就在彼岸花駐地附近。
兩家公會的玩家,也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阿修羅公會的韓語名稱和公會圖標,在兩家公會的頻繁接觸下,雙方早已眼熟不已。
所以盧恨天才能在第一時間,就能分辨出這是阿修羅公會的玩家。
“恨天,好像是阿修羅的人?”
“臥槽,這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當我們是傻子嗎?”
“還真有這麼蠢的人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嘛,笑死人。”
就在這時,隊伍語音裏也傳來了隊友的驚呼聲。
聽着隊友的話語,盧恨天不由得碎了一句:“糙,魔障了!”
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思考,阿修羅是不是背刺了彼岸花。
作爲天刀的元老級玩家,他實在是見過,也聽過太多這樣的事了。
什麼背刺,什麼表面兄弟。
所以他纔不由得想阿修羅,是不是也背刺了。
現在經過隊友的打岔,他纔不由得暗罵自己。
真是想的太多了。
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彼岸花玩家還不知道嘛。
阿修羅雖然與他們彼岸花的關係沒表面那麼好,私底下也誰都各自的小心思。
但背刺這種事,阿修羅還真幹不出來。
爲什麼?
阿修羅的公會駐地就在彼岸花旁邊,雙方之間距離不超過五百米。
你說爲什麼。
除非阿修羅的高管,打算全面退居在韓服本服務器內發展,以後不踏入八荒地圖一步。
不然背刺這種事,阿修羅還真不敢幹。
但很顯然,阿修羅沒這麼剛,也沒這麼莽。
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後,盧恨天在隊伍頻道內冷笑道:
“兄弟們讓阿修羅的兄弟,感受一下我們彼岸花的熱情,好好招呼他們。”
彼岸花衆人聞聲,紛紛拔刀四起,槍芒突顯。
一時間,各個暗殺位面中,刀光劍影不時乍現,一片殺戮。
.................
而另一邊,金道載也正面臨同樣的襲殺。
帶着彼岸花公會圖標的殺手,正在襲殺着他們。
只是相較於盧恨天的遲疑,金道載則要果斷的多了。
在發現有殺手襲擊時,其直接在頻道內,冷聲道:“殺光他們!”
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彼岸花派來的。
或者說,即使這是彼岸花玩家的個人行爲,他也無所畏懼。
阿修羅現在和彼岸花是結盟關係。
而彼岸花需要他當攪屎棍,這不是彼岸花非他不可。
只是彼岸花已經給他下注了,當然這是說的好聽點的。
說的直白點,那就是彼岸花不在乎韓服的攪屎棍是不是他阿修羅。
但現在他阿修羅已經吃了彼岸花的第一塊狗肉了,除非發生特殊情況。
不然彼岸花是不會輕易打破兩家之間的關係。
畢竟他阿修羅新的公會駐地錢,還是彼岸花出的。
所以只要不是顧川發話翻臉,其他人他鳥都不想鳥。
阿修羅和彼岸花的不少玩家,在結盟後,還不是經常有摩擦。
兩家本就有仇,有摩擦很正常。
如果兩家的玩家真的一片和睦,那他金道載就該慌了。
但摩擦歸摩擦,玩家之間的矛盾,絲毫不影響他們兩家公會的關係。
只要兩家公會的會長不放話,兩家就依舊是盟友。
望着陣亡的“彼岸花”殺手,金道載心裏一陣舒暢。
勞資好歹也是雙鎮派的大佬,暗殺我,你是在小瞧我嘛。
不過也多虧了你們,我心裏憋了好久的氣,終於釋放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來搞事的,還是真來暗殺的。
殺彼岸花的人,原來這麼爽啊。
好人啊!
感嘆完,金道載隨即在頻道內,吩咐道:
“出了暗殺位面以後,看見一個殺一個,全部殺死。”
“順便把他們的暱稱都給我記下來,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