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別這麼說話,小明在外邊有個把女人正常,誰叫他這麼好呢。”吳四寶道。
林創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寶哥,有這麼說話的嗎?你在外邊有沒有女人?”
“我可不敢,你姐能拿刀活剮了我。”吳四寶驚恐地說道,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你能跟我比嗎?咱倆不一樣。”
“就是,林局長年輕,有錢有勢,有頭髮的沒頭髮的還不一窩蜂地盯上來?”田碧瑜附和道。
“什麼意思?我是臭大糞怎麼着,還招蒼蠅了?”林創道。
“哈哈哈……”
佘愛珍、田碧瑜和吳四寶都笑起來。
林創不願意再沿這個話題說下去,等他們不笑了,趕緊轉換話題:“好吧,爲了姐和寶哥的臉面,那我就冒回險。寶哥,我現在就去找中野雲子,先把白令霞給弄出來。另外,閆東昇的事你們做好準備,就找家屬探監這個理由吧,準備好了通知我,我去找石貢仙子。”
說罷,林創站起來就走。
“馬上中午了,吃了飯再去不行?”佘愛珍站起來說道。
田碧瑜悄悄拉了佘愛珍一把。
“不了,早把人救出來一會兒,就少受份罪。”林創說着,急匆匆走了。
“你頓我幹嘛?他沒喫飯,你也不心疼?”佘愛珍問田碧瑜。
“姐,你真實在,他這是着急忙慌給沒頭髮的人買功去了,還能餓着他?”
“是嗎?光頭有這麼大的魅力?”佘愛珍慢慢坐下,似問別人,也似問自己。
……
林創先到重光堂。
見着中野雲子,一臉的愁容。
“怎麼了這是?一臉的不高興?累的?”中野雲子問道。
“我姐找我去了,爲了白令霞的事。我說,放了她吧,要不我姐能把我煩死。”林創道。
“行,反正也沒她什麼事,頂多算個窩藏罪。放就放了。”中野雲子很痛快地答應了。
“嘻嘻,老婆,真好,真給面子。”林創立馬堆上笑。
“滾一邊去,誰是你老婆?”中野雲子白了林創一眼。
“你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絕情!”林創也翻了一個白眼。
“姓林的,信不信我把你那玩意給割了?”中野雲子拿起手裏的筆,惡狠狠地說道。
“你捨不得,老婆。”林創站起來,拍了拍她的手,轉身就走:“走了,回去交差。”
見林創走了,中野雲子笑了,自語道:“真是個壞蛋!”
……
田碧瑜所料不差,林創確實是着急找鏡心買功。
他利用了鏡心,當然得有回報,只是沒想到這個回報來得這麼容易罷了。
到了詩書清心茶樓,無心把他迎上去。
鏡心正在窗前的大案子上寫字,側對着門口。
案几上一壺茶,茶湯湛青碧綠,陽光從窗戶裏照進來,映照得鏡心師太如花紅顏格外美麗,小光頭格外性感,讓林創很有一種想要褻瀆仙子的衝動。
“來了?”鏡心停下手裏的筆,衝林創嫣然一笑。
就這一笑,看上去是那麼嫵媚,但又是那麼純淨,那麼高貴,霎時把他的齷齪心思給衝得一乾二淨。
“你看,剛寫完。”鏡心把筆放下,閃開身子,林創過去一看,見寫的是漁歌子·繡簾前《敦煌曲子詞》,詞曰:繡簾前,美人睡,庭前猧子頻頻吠。雅奴白:“玉郎至”,扶下驊騮沉醉。出屏幃,整雲髻,鶯啼溼盡相思淚。共別人好,說我不是,得莫辜天負地。
原來寫的是情詩啊,尼姑思春了?
林創含笑看向鏡心。
“別笑話我,你是我的玉郎,我想通了,不會辜天負地,也不會辜負我的心。”
鏡心大大方方地回望着林創道。
“想通了?”林創銀笑着問道。
“嗯,想通了。”鏡心自是不疑他的玉郎這麼無恥,點頭道。
“可玉郎沒醉。”
“一會兒就讓無心整酒。”
“那讓無心整酒,咱先說正事。”
“好。”
林創來到茶几前盤腿坐在蒲團上,鏡心親自過來給他除去皮鞋。
林創掙了一下,道:“有點臭。”
鏡心道:“穿着鞋太憋屈。”
“是,穿的越少,對身體的束縛越少。”林創一語雙關地說道。
鏡心沒說話,把林創的皮鞋脫了下來。
林創都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酸臭味,趕緊把腳盤起來,儘量往屁股底下藏。
可鏡心似乎沒感覺到,一點反應都沒有,起身把皮鞋放到窗臺上曬着。
然後洗了洗手,坐到林創對面,親自給他斟茶。
“那邊主動過來找我,說菜市堂以後歸你了。”林創道。
“嗯。我看讓馬玉星當堂主吧,楊羅博暫時輔佐,等過了風頭,再把馬玉星再調到老爺子身邊去。”鏡心似乎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而是淡淡說出自己的安排。
“行,這樣穩妥。不能讓楊羅博落個吃裏扒外的名聲,否則在幫裏難以立足。”林創同意她這個安排。
楊羅博就是潘壽早就安插在菜市堂的“釘子”,這回陷害閆東昇,他出力不少。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鏡心品了一口茶說道。
“蘭向平老婆的情況查清楚了嗎?”林創問道。
報復蘭向平的事,林創一直掛在心上。
後來有一次聽說蘭向平信佛,就把這事給鏡心說了。
無心手下有一批尼姑,可以堂而皇之地進出各府。
“查清了。蘭向平的老婆叫廉芙蓉,二十三歲,是蘭向平續娶的老婆,原來就讀於中央政法學校,是蘭向平的學生,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蘭向平的老婆得了個急病死了,蘭向平就娶了廉芙蓉。”
“廉芙蓉爲什麼勾搭朱幼山?是……生理方面的原因嗎?我的意思你明白。”
“無心派的是最漂亮、最能幹的無情,無情講,蘭向平身體沒有問題,應該可以滿足廉芙蓉。我想,是她生性尚銀吧?不確定。”
“廉芙蓉家裏什麼情況?”
“聽說出生在撫順農村,她是因爲革命去的南京,日本人進關之後就跟家裏斷了關係。所以,她沒有家裏人在身邊,家裏的情況也不瞭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