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婉怡對未來正充滿希望之時,忽聽到姜九峯的事,不能不讓她緊張。
姜九峯就是杭九這事,她當然清楚。
如果讓先生查到姜九峯就是杭九,那以前的案子就會翻出來,自己豈不就暴露了?
她根本沒指望被捕的杭九守口如瓶。
“……不知道是不是韓春華知道了姜九峯的什麼祕密,還是二人有什麼重大利益衝突,昨天晚上,他趁二人幽會之際,竟然把韓春華給掐死了。這個混蛋!”
林創敘述完,最後還罵了一句。
聽完這個悽慘的故事,幾個女人的反應完全不一樣。
“姜九峯肯定遇到了大麻煩,這個大麻煩可能危及到了他的生命,否則不會殺韓春華。人,畢竟不是動物。”田碧瑜閃了林創一眼,站在姜九峯的立場上評論道。
“感情還能隨便轉移?難道就爲了幾塊肉?韓春華跟姜鐵柱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就這麼背叛了?這個女人死得雖然可憐,但也有取死之道。”這是龐一萍對於韓春華的不解。
聽得出,她是個重感情的女人。
只是不知道,她此時心底深處還會時常想起珠珠的親爹來嗎?
田碧瑜見艾婉怡呆立着不說話,看了林創一眼,見他衝自己使了個眼色,問道:“小怡,你怎麼不說話?”
“啊?太太,您跟先生說話,哪有我插嘴的道理?”艾婉怡一愣神,連忙回道。
“該說話就說話,誰封你嘴了?是不是說你兩句不樂意了?”田碧瑜沒好氣地說道。
“沒有,沒有,我哪敢生太太的氣?”艾婉怡連忙否認。
“那該說就說,別跟受氣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多厲害似的。”
“嗯。我覺得吧,女人出軌,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她的男人。無論韓春華出軌是什麼原因,但肯定姜鐵柱有不能滿足她的地方,無論是窮,還是別的,否則,她不可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去跟姜什麼峯勾搭在一起。”?
林創接口道:“你們說得都有道理。若說姜九峯的殺人動機,小瑜一句話算是說到了根上。根據我的推斷,前兩天死的楊玉堂,也是姜九峯殺害的。我在調查這個案子的過程中,發現楊玉堂在被殺前,曾經跟韓春華有過幸福行爲,正準備查她呢,結果她死了。”
“那你怎麼知道姜九峯的?”田碧瑜問道。
“姜九峯的出現,姜鐵柱並不知情,他在殺了韓春華之後,爲了消除自己的痕跡,把相框裏二人的一張合照給偷走了。我就是從這張照片入手,經過詢問姜鐵柱,才知道了姜九峯這個人,從而懷疑上了他。”林創答道。
“那不抓起他來趕緊?”田碧瑜道。
“不知道他人在哪裏?怎麼抓?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兩條措施,很快就會抓到他。哼,瑪德,敢殺我的人,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幹什麼的?”林創罵道。
艾婉怡聽完,心裏一下子緊張起來。
她當然明白,姜九峯爲什麼把照片拿走,留下這麼大一個破綻,因爲他知道,林創如果看到那張照片,肯定能認出姜九峯就是杭九。
“所幸讓我及時聽到了這個消息,杭九現在還沒有被抓到,還可以彌補。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
想到這裏,艾婉怡不再猶豫,對林創和田碧瑜道:“先生,太太,我去買只雞,做個辣椒炒雞怎麼樣?正好大料不全了,正好也買回來點。”
“你別說,你這一說,我還真想了,恨不得馬上就喫到。”林創道。
“讓張金的車拉你去吧。”田碧瑜道。
谷</span>“不用了,買只雞還坐車去,不夠油錢。”艾婉怡笑着拒絕了田碧瑜的好意,隨即匆匆走了。
田碧瑜橫了林創一眼,站起來說道:“林局長,過來。”
說罷上樓了。
龐一萍喫喫地笑着,看向林創。
“你就看熱鬧吧你。”林創指了指她,跟着上了樓。
到了臥室,田碧瑜沒有發飆,問道:“姜九峯有問題?”
“聰明!不說咱倆是兩口子呢,配合得真好。”林創衝她豎了豎大拇指,讚了一句,道:“姜九峯是特務,真名叫杭九,當初搬家的時候,就是他和艾婉怡聯合做局,傷了我,害了姜華和張軍。此後他就消失了,沒想到現在露出頭來了。”
“杭九和艾婉怡有聯繫?”
“有。”
“打草驚蛇?”
“對。”
“你在洗手間給了她點甜頭,是利用她?”
“人只有心存希望,纔會努力上進嘛。”
“小宅,你真是壞透了,被你玩弄於雙股之間還不自知,也真夠可憐的。”
“小瑜,想一想姜華、張軍和小冰吧,怎麼能生出憐意?還有,什麼叫玩弄於雙股之間?”
“不是雙股之間嗎?”
“嘻嘻,咱倆的幸福生活多麼和諧,有你在,我不會對別的女人有別的想法。不過,情勢所迫,有時候也不得不做些違心的事情。”
“嘴不對心!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嘻嘻,小瑜,你捨得?”
……
艾婉怡按照約定方式,給杭九祕密傳送了情報。沒想到,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趙軍江的監視之下,杭九的行蹤於是暴露了。
……
杭九聽到林創的回答,苦笑着說道:“林局長,我們都很傻。”
“承認自己傻也需要勇氣。”
“傻瓜對上聰明人還有什麼辦法?好吧,我招。”
杭九很痛快地把危害楊玉堂和韓春華的事全招了出來。
原來,蘭園案之後,丁默村把杭九安排在峻德中學當了一名伙伕,同時,擔任丁默村和艾婉怡之間的聯絡員。
對於這個身份,杭九是滿意的,因爲常處校園之內,很少在外面露面,不怕被林創發現。
可沒想到,因爲與幼時夢中情人的一次邂逅,還是讓他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