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楠說着嚥了咽口水。
她伸手肘撞了安然一下。
安然倒是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楠楠姐,我也坐過牢,我也在這裏工作,有什麼了不起的,別人不知道的時候,我們藏着,別人知道了,我們就坦然面對,他們終歸是怕我們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安然這樣一說,金楠倒是笑了起來。
喬御琛道:“你在這裏工作完全沒有問題,但是有兩點需要注意,第一點,在公司的時候,就當做不認識我們,這是爲你自己好。第二點,不要跟公司裏的人結黨,安安心心的工作,就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金楠點頭:“我知道了喬總,謝謝你給我這樣的機會。”
安然拍了拍她的手:“楠楠姐,加油。”
金楠笑了笑,拉開車門下車,她邁步往不遠處的帝豪集團走去。
邊走邊仰頭看向站在這兒就能看到的,帝豪集團的標緻。
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
大學畢業的時候,她跟陳子哲研究過,將來想要去哪裏工作。
陳子哲說,第一志願是帝豪集團。
那時候,兩個人本來都報名了。
可是後來,兩人也雙雙落選。
誰能想到,四年之後,她竟然會因爲然然的關係,走進這裏。
這大概就是……緣分,也算是夢想成真了吧。
車上,安然看向喬御琛的背影,勾了勾脣角。
喬御琛從後視鏡裏看到她的樣子,不禁挑眉:“笑什麼?”
“笑你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你說不給人開後門,結果光我知道的就三個人了。”
“還有誰?”
“我和雷雅音啊。”
“哦,雷雅音不算,她在公司裏沒有合同,不算我們公司的員工。”
安然垂眸,片刻後擡眼看向他:“不管怎麼說,楠楠姐的事情,謝謝了。”
“光嘴上說說?”
安然白他,眯眼:“你不會是又在想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我能想做什麼奇怪的事情,睡你並不奇怪,你是我老婆,我只是覺得你的道謝太沒有誠意而已。”
他發動車子往帝豪集團開去:“真想謝我的話,今晚請我喫燭光晚餐吧。”
“我沒錢。”
“那我請客,你來陪我喫,這樣也算你賺吧。”
安然挑眉,壞壞一笑:“好啊,樂意奉陪。”
喬御琛無語的微微搖了搖頭。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喬御琛混成要求着女人跟自己一起喫飯的地步了。
還真是……
晚上,兩人當真去喫燭光晚餐了。
還喫的安然愛喫的。
喬御琛看她喫的津津有味,不禁笑道:“你請我喫飯,結果我掏錢也就算了,喫的還都是你愛喫的,這合適嗎?”
“既然是我請客,菜當然要由我來點,我點餐,當然要點自己喜歡喫的,這沒毛病啊。”
喬御琛看着她坦然的樣子,勾了勾脣角,笑道:“嗯,都是你的道理。”
安然正喫着,看着門口安心跟她的朋友走了進來。
安心愣了愣,隨即讓朋友先去坐,自己走了過來。
“御琛,然然,喫飯啊。”
喬御琛看向她,表情淡淡的。
安然眼神一冷:“有事兒?”
安心看向喬御琛:“沒什麼事兒,我朋友剛從加拿大回來,我們一起聚一聚,然然你最近好嗎?”
安然點頭:“有愛情滋潤,當然會很好很好咯。”
“看你這樣,我也挺開心的,那你們慢慢喫,我先過去了。”
安心對兩人點了點頭就先離開了。
走出去很遠,她還眉心帶着一抹失落的回頭看喬御琛。
安然有些納悶,望向喬御琛:“你很奇怪。”
“有嗎?”
“嗯,你剛剛沒有理安心。”
“有嗎?”
“有。”
“安心也很奇怪。”
“哪裏?”
“如果是以前,她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喫飯,她一定要哀哀慼戚的,好像要痛苦死了一般,可今天,她卻沒有什麼反應,好像很平靜一樣。”
喬御琛點頭:“大概也是認命了,畢竟我們已經結婚了,她也不傻,懂得衡量利弊的。”
安然目光落向窗外,視線有些飄的搖了搖頭。
不對,如果是旁人,她或許會認同喬御琛的話。
但對方是安心。
安心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喬御琛不知道,但她卻很清楚。
她會捨得把喬御琛這麼拱手讓給自己?
絕不可能。
安心要麼是在欲擒故縱,要麼就是在醞釀什麼更大的陰謀。
她這段時間似乎對於安家的事情過於鬆懈了。
不行,得打起精神來纔行。
喬御琛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安然回神。
他笑她:“想什麼呢。”
安然聳肩:“在想安心的目的。”
“什麼目的?”
“這樣裝腔作勢的目的啊。”
“裝腔作勢?”喬御琛不禁一笑:“你哪兒來的這麼多詞兒。”
安然也不解釋,只是聳了聳肩:“你剛剛叫我幹什麼?”
“就是問你,你的朋友在公司裏工作的怎麼樣,還適應嗎?”
“你不知道?”
“我爲什麼會知道?”他看她,坦然。
“當初我做什麼,你可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是當初,即便現在你做什麼,也會有人跟我彙報,可是你的朋友跟你不同,我給她介紹完工作,就算是幫完你的忙了,沒有以上,沒有以下,她的事兒我不會再過問。”
安然挑眉,這麼說來,她纔是他的差別對待?
她勾脣:“挺好的,她本來就喜歡在財務室的工作,今天稍微熟悉了一下工作,下午就感覺如魚得水了,念過大學的人,跟我這樣的人到底是不一樣。”
“你也表現的很好。”
安然瞥嘴:“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哄。”
“我說的是真的,你也表現的很好,我看過你的工作記錄,沒念過大學的你,不比別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