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就是個小丫頭,什麼旺夫女神、天才靈根之類的,都是因爲長得漂亮別人客氣一下給的稱號,說白了就是一個不值錢的凡人庶女。
如果把鍋都推到慕夏身上,用慕夏一個人換取十大家族的和平,那些人覺得這買賣,穩賺不賠。
芙蓉峯峯主白美美一身紅色勁裝,翩然而至。
她看到白茫茫被人圍着噓寒問暖,伸手攏了一下腦後的馬尾辮,妙目一轉,走到了白茫茫的輪椅前。
“鶴陽峯峯主,怎麼不好好養傷,跑到這裏來幹什麼?費神費力對身體不好。”
“原來是芙蓉峯峯主,原諒我不能起身相迎,今天大家到主峯是談論前往青城山的事情,這件事關乎白氏以後的生存,即便傷勢再重,我作爲七峯峯主之一,也必須參加。”
說的當真是冠冕堂皇,白美美是個陰險女人,要論牙尖嘴利誰都比不上,可此刻不是逞口舌之爭的時候,現在是白天一嫡系和白茫茫一系競爭到生死存亡的時候,必須穩紮穩打。
白美美媚眼一笑,一揮水袖,走到了白洋洋的身邊。
所有人都到齊,大家各自落座開始商量去青城山的事情。
白茫茫義憤填膺、身殘志堅,大聲道:“這還用商量嗎?我們所有人休整一天,然後出發去青城山。”
胖乎乎的白洋洋長得慈眉善目的,臉上的笑容就從未消失過。
可有些人,笑着比哭着看起來還陰險,白洋洋就是那樣的人。
看着白茫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第一個發言,白洋洋笑的更燦爛了。
“鶴陽峯峯主,我知道你爲白氏鞠躬盡瘁,但萬萬不可因爲這件事情,讓你傷上加傷。”隨即,白洋洋不再看白茫茫,轉頭問其他人,“別人可有其他意見?”
白茫茫陰着臉,不說話,等着白洋洋的人說話。
白策策站起身來,抱拳對所有人說:“各位,此次白氏遭遇妖襲,我險些喪命,若不是得到各位的援助,恐怕我早就是個死人了。
在這裏,我白策策代表白氏所有族人,再次感謝大家的幫助。”
說罷,白策策抱拳鞠了一躬,頭都快低到膝蓋上去了,在場白氏所有的人也趕忙起來行禮
剛纔白茫茫搞出來的略微偏激的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
白策策繼續說:“衆所周知,中原已無妖,此次妖襲中的妖很可能來自西荒沙漠,所以有些人心裏可能會認爲是藍氏把要放了進來。
但是我們和藍氏相處這麼多年,藍氏鎮守着西荒,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想,藍氏肯定是有什麼苦衷,說不定現在藍氏也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們不應該在這裏擅自猜測,而是應該去藍氏,平心靜氣的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咱們的幫助。
也請大家在羅浮山住下,如果藍氏需要,咱們一起支援藍氏。”
白策策話音一落,周圍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大部分人還是支持這樣的決定。
白美美掩嘴一笑,嬌媚的說:“正應該如此,我們女人家最不喜歡打打殺殺了,對付妖類那是沒辦法,必須殺。
咱們和藍氏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情還是說開的好,輕易別動手。”
美女當前,其他家族內開始響起一些聲音了。
“對,正是如此,妖族不知道還有什麼陰謀等着咱們呢,咱們得團結。”
“是啊,藍氏這些年抵抗妖族,付出了不少,妖類恨藍氏,現在又有西荒蠻族和妖族結盟,妖族的智力不可照往常推斷,我覺得這次事情,就是妖族和蠻族的陰謀。”
白美美對說話的那些人拋了個媚眼,然後略帶攻擊性的看向了白茫茫。
白茫茫就當做沒聽見,面無表情的坐着,望着遠方,好像再等什麼人。
白昊昊是白天一嫡系弟子中最精於算計的人,他一直未發話,觀察着所有人的動作,此刻,他突然意識到,白茫茫可能有後招,而且可能是招架不住的後招。
於是他站起來對白洋洋說:“既然大家都認爲應該先去藍氏問個究竟,再做下一步打算,那就請曲陽峯峯主點人吧,早安排好,咱們早出發。”
白洋洋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應該早些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
他想了片刻之後道:“那就請平陽峯峯主帶着幾個弟子前去,其他各家族每個家族派出一人前往如何?”
衆人紛紛點頭,這樣安排還算妥當,所有家族都派一個人,也免得白家人和藍家人鬧翻了沒有調和的人。
白茫茫翻了個白眼,輕蔑的說:“平陽峯峯主前幾日不是受了重傷嗎,現在可以長途跋涉嗎?我們白氏現在損失嚴重,可別這個時候在損失一個峯主啊!”
白茫茫這話表面聽起來像是爲白策策考慮,實際上所有人都聽出來他話裏的諷刺了。
一下子,外家族的人全部安靜,白天一嫡系全部怒瞪白茫茫。
白昊昊站起來大聲呼喊:“請問路大夫何在?”
剛剛趕到這的應寒緩步走到了白昊昊身前不遠處,也不行禮也不打招呼,表現的相當傲慢無禮。
但白昊昊不以爲然,異常恭敬的問:“請問路大夫,平陽峯峯主白策策現在傷勢如何,可以代表我白氏拜訪藍氏嗎?”
應寒皺着眉,表情非常不耐煩:“我的醫術需要懷疑嗎?十天前我說他痊癒就是痊癒了,不需要複診,我要去白老爺子那了。”
說罷,應寒轉身就離開,直奔白天一的洞府而去。
白昊昊目送應寒離開後,斂起了恭敬禮貌的笑容,轉身對白茫茫道:“鶴陽峯峯主,還有什麼疑問嗎?”
白茫茫一臉不在乎的笑了笑,然後很隨意的說:“沒問題了,我沒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