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嘿嘿一笑:“我可沒說你是叫花子。”
梁之初愣了一下,掉進慕夏的小圈套裏了。
真是個小機靈鬼。
“慕夏,你先喫,我出去方便一下。”梁之初把筷子放下,起身說道。
“嗯。”
慕夏點了點頭,目送梁之初出去。
上飯之前不去方便,偏偏飯來了去方便,梁之初啊,你這麼有心計的人,怎麼就會露出尾巴了呢?
慕夏剛纔悄悄地放在梁之初腰間一枚含羞草的葉子。
也就是說,應寒會告訴她梁之初出去之後所有的行爲。
梁之初關上門,立刻收起了平時嬉笑的表情,臉色陰沉的快要下雷陣雨了。
他徑直的來到客爲先的後院,繞過茅廁,走到了茅廁後面的一片隱蔽的草叢裏裏。
那裏,有一個穿着客爲先女廚服飾的嬌小可人的女孩子翹首以盼。
“初哥哥,你來了!”
那女孩一看到梁之初,不顧一切的撲到他的懷裏。
梁之初被女孩撞的僵硬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擡了一下胳膊,想要抱住懷裏的女孩,嘆了口氣之後,放下了手臂。
女孩感覺到梁之初的不正常,擡起如凝脂白玉般的臉龐,淚眼朦朧的看着眼前的人。
“初哥哥,你怎麼了?”
梁之初嘆了口氣,抱住了女孩,女孩才放心的把頭埋在她的懷裏。
“此番我是和慕夏一起出來的,我只能在你這裏呆半炷香的時間。”
女孩聽後驚道:“你和梁慕夏一起出來的,你是又有什麼計劃了嗎?”
梁之初視線沒有焦距的看向遠方,喃喃的說:“是,我後悔了。”
女孩驚了一下之後,猛然推開梁之初:“初哥哥,你說什麼?”
梁之初依舊面無表情:“和夏兒接觸的越多,我就越後悔我的任性,我們不能這樣自私。”
“你說什麼?你不想要自由了嗎?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大滴的眼淚從女孩臉頰流下,梁之初沒有爲她拭去眼淚,只是淡淡的說:“以後再找機會吧。”
女孩急了:“機會,哪裏還有機會,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你不是說這樣做的話,對我們來說是解脫,對梁慕夏來說也是解脫嗎?”
“你……”
女孩還想說什麼,卻被梁之初粗暴的打斷了:“好了,不要再說了,以後我會找機會的,你先回去吧。”
女孩幽怨的看了一眼梁之初之後,捂着臉跑走了。
梁之初揉了揉額頭,又在那個角落呆了一會之後,才整理了一下衣襟,恢復了往日紈絝子弟的表情,走了出去。
剛走了幾步,擡起頭,梁之初呆住了。
慕夏正一臉嫌棄的用絲帕捂着鼻子,瞪着大眼睛看着梁之初。
梁之初瞬間恢復了往日的表情,嬉笑着說:“夏兒可是擔心我,專程來接我的嗎?”
“你約會就不能找個好地方嗎?這地方香嗎?”慕夏白了一眼梁之初,轉身就走。
待不下去了,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他腦子有坑嗎?選擇茅廁旁邊私會情人。
那可是古時候的茅廁,不可描述的茅廁!
奇葩,一對奇葩!
慕夏回到四樓雅間,上樓的時候看見掌櫃的,又找掌櫃的要了一個香囊,放在鼻子邊聞了半天,纔算緩過勁來。
關上雅間的門,慕夏四處觀望確定沒人偷聽後,把那香囊丟在桌子上,沒好氣的問:“你是故意想讓我聽到的吧。”
梁之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了笑一口飲下,不置可否。
“既然被你抓包了,那我就隨你處置。”
“行,那我就去告訴父親,說梁家尊貴的少爺要和客爲先的卑微小廚娘私奔。”
慕夏着重的強調了一下私奔之後,起身就要走。
梁之初立刻拉住慕夏的衣袖。
聰明人說話不應該是很輕鬆的嗎?梁之初虛情假意的說了句隨你處置,慕夏不應該大度的放過他,然後關心的詢問什麼事情嗎?
怎麼這慕夏給了臺階就下啊?
偏偏慕夏還故作不明的問:“不是你說的由我處置嗎?怎麼現在拉着我不讓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