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應到靈植異寶,看得懂上古文字,還了解人類修煉的事情,這遠遠不是一個剛剛化靈的植物能夠會的。
慕夏隱隱的感覺到,應寒是一個經歷十分豐富的……的啥呢?植物、動物、人、妖、仙?
哎,慕夏連應寒到底是個啥都不知道。
慕夏終於忍不住問道:“應寒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慕夏說完就後悔了,這話好像有點像罵人。
可這話說了之後,根本沒有解釋的餘地啊。
怎麼解釋,應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說你是東西,你不是東西。
或者,應寒,我不是問你是啥東西,我是問你是啥玩意。
或者……
慕夏還沒想到第三個或者,應寒就回答了慕夏的問題。
“我若說我自己也不知道,慕夏信不信。”
“信!”慕夏也不知道爲什麼,應寒的話音一落,她就非常堅定的回答了‘信’這個字,“需不需要我幫助你?”
無論應寒知道多少東西,有多大的能力,他現在都是一個不能脫離息壤瓶的阿飄,慕夏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目前來看,唯一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慕夏毫不猶豫的問應寒需不需要幫助,如果需要,慕夏會全力以赴的。
應寒的身體從息壤瓶中飄了出來,癡癡的看着躺在牀上的慕夏,而黑暗之中,慕夏沒有看到阿飄的應寒。
所謂非禮勿視,應寒雖然和慕夏共處一室,又有作爲阿飄的便利,但他一直明德守禮,絕不佔一絲便宜。
可此刻,聽到慕夏乾脆的聲音,應寒忍不住出來看着那看似沒心機的女孩。
這應該是她的後人裏最像她的一個了吧,天真爛漫,善良可愛。
此刻,就當是還了她的人情債吧!
“需要,但是目前你的危機纔是最緊要的,只有你順利度過成人禮,留在梁家,才能幫我。”
慕夏忍不住鄙視了一下應寒:“你這話題轉的真好,又回到我身上了。”
應寒沒有否認:“夏兒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慕夏愣了一下,夏兒,什麼時候應寒對自己的稱呼變得這麼親密了,之前不都是很見外的慕夏或者姑娘嗎?
這樣也好,慕夏能夠感覺出來應寒對整個世界的戒備心,若應寒把自己當朋友,是不是就是他打開心扉的第一步呢?
“現在二夫人對我的態度已經有改善了,但是家中的其他姐妹,仍然看我不順眼,成人禮之前,我還要拉攏幾個兄弟姐妹到我的身邊。”
“你的姐妹對你偏見已久,想要拉攏恐怕不容易。”
不要忘了,慕夏可是在職場上混跡了多年的人,維護人脈關係,還是有一定的能力的。
對於藍凝海這樣能力強的上層的人,用一種方法。
對於其他能力弱的和自己一個層級的人,就得用另一種方法了。
想要在同等級別的人中人緣好,首先自身要強大,要有能力,其次纔是收買人心什麼的。
如果靠拿人家手軟喫人家嘴短的這一套,換來的都是表面交情,真正的實誠的交情還得要自身能力強大,幫人解決問題。
如果能雪中送炭最好,即使沒有雪中送炭,也得有錦上添花的機會,順便展現自己的能力,才能讓別人心悅誠服
在壞的運氣上拉人一把,就是雪中送炭,在好的機緣上助推一把,就是錦上添花,哈哈哈,自己這個金手指還真是好。
當然,這些話慕夏沒有和應寒說,只是簡單說了句放心吧,沒問題。
第二天一早,慕夏還沒有喫早飯,就先去給藍凝海請安了。
藍凝海的修爲只比粱望亭差了一些些,慕夏認爲,昨天靈氣的異動,很可能逃不過藍凝海的眼睛,倒不如一早就去向她說明情況,也能維護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這次出門,她再次帶上了應寒。
應寒如果生在慕夏的前世,絕對是乖乖小師弟的典範代表,他現在對知識的渴求欲,強到讓慕夏無法理解。
應寒要求慕夏帶他出門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去學堂聽課。
若有機會穿越回去,慕夏一定要帶應寒回去,好好體會一下大天朝優良的教育制度的,慕夏認爲應寒一定喜歡那裏。
慕夏先去山海樓,看藍凝海沒有在那,纔去的扶柳園。
到了扶柳園,藍凝海早已睡醒,而梁之岑和梁慕芷,已經開始進行晨功了。
而此時家中其他的主子,尚在夢中。
藍凝海此刻正在院子裏整理要帶去山海樓的寶物,慕夏見狀,上前行禮。
“夏兒給母親請安。”
藍凝海回頭一看是慕夏,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隨意的問道:“夏兒今天很高興啊,可是有喜事?”
慕夏猜對了,藍凝海看出了昨夜的異狀,今天故意試探,若慕夏刻意隱瞞,恐怕藍凝海以後就對自己有所介懷了。
慕夏面露難色,扭捏的說:“母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喜事,昨日夜讀,卻睡着了,本來愧疚萬分,卻不想心情難受之時,控制不住靈氣,然後不知怎麼的,就好像突破了?”
慕夏伸出手臂,大大方方讓藍凝海探查。
當然,慕夏還是需要一碗水幫自己隱瞞一下的,有點小祕密纔有意思嗎。
藍凝海搭上慕夏的脈搏,竟真的是築基中期了。
這才兩天啊,就築了基又突破爲築基中期,想想尚在晨功中的梁之岑,八歲築基,到現在十九歲了,不過纔是大圓滿。
看慕夏如此誠實,藍凝海大笑幾聲後,恭喜她說:“吾女果然是天才,看來母親當年說的沒錯,你纔是梁家最好的靈根。”
慕夏偷偷樂了樂,這點小事就成了‘吾女’了,二夫人還真是單純。
若不是藍家勢力夠大,藍凝海實力夠強,再加上她和粱望亭可能是真愛,藍凝海早就被白曼音鬥下去了吧。
還好家裏有個藍凝海,否則梁慕夏估計早就被白曼音玩死了,哪還輪得到慕夏重生。
慕夏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不可置信的問道:“母親您說的第真的嗎,我竟是築基中期了。”
藍凝海停下了手裏的工作,拉着慕夏坐到了院子裏的石凳上,高興的問:“夏兒快給母親說說,昨日怎麼突破的,母親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修煉的。”
慕夏還未開口,就聽見一個嬌蠻的聲音傳來:“是誰把這厄運之女放進咱們的院子來了,你們這些真是大膽,不怕母親沾染厄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