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鄭欣怡連連答應,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她終於說完了一句話,“大師,紅姑娘他們三個人不見了!換房的護士就耽擱了三分鐘的時間,紅姑娘他們三個人就從房間裏走出去,然後就再也找不到了……”
嗡。
我腦袋一下子炸開了!
換個房的功夫,紅姑娘、張帥和韓海賓三個人居然全部不見了?
“鄭院長,紅姑娘和張帥不是一直昏睡不醒嗎,他們是怎麼出去的?”我穩了穩心神,這才努力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才短短一天,三個人居然全部出事了?
“他們確實一直在昏睡,可就在護士換房的空檔,他們全部走出去了。”鄭欣怡的聲音誠惶誠恐,帶着滿滿的焦灼,“大師,您要是有時間的話,趕緊趕來醫院一趟。我現在發動了整個醫院的安保人員在找紅姑娘他們三個人,但還沒什麼結果……”
“好,我現在就過去!”
我毫不猶豫點頭答應。
紅姑娘三人莫名其妙在醫院消失是大事,我不敢大意。
聽說我要過去,鄭欣怡緊繃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鬆懈,“大師,我現在派人去接您過來……”
我打斷了她的話,“不用了,我這裏有車。”
然後,我掛斷了電話。
“剛纔鄭院長說什麼?”掛斷電話後,狗七一臉惶恐看着我問,“紅姑娘他們三個人失蹤了?”
我點點頭,聲音緊繃,“沒錯!狗哥,我們現在需要回醫院一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剛剛發現寫有紅姑娘三人名字的墓碑,鄭欣怡就打電話告訴我說三個人失蹤了。
這絕對不是巧合!
所以,我必須儘快趕到世紀醫院!
“好。”狗七答應一聲,轉身就朝墳地外走,“咱們現在開車過去,我負責開車。小哥,你彆着急,憑我的車技,半個小時不到我們就能趕到世紀醫院,見了鄭院長,咱們就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了。”
嗯。
我悶聲迴應。
但我隱隱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咯咯咯……
就在我和狗七轉身要離開墳地的一瞬間,我們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女人的輕笑聲。
低低的。
陰森森的。
像是從地底下傳來的一樣。
我和狗七齊刷刷頓住了腳步,刷的一下齊齊轉頭,警惕朝身後看去。
墳地黑霧繚繞,野草叢生,一陣冷風吹過,野草發出沙沙沙的聲響,將那陣笑聲掩蓋了。
“小哥……”
狗七低低叫我。
我冷哼一聲,“狗哥,不用管她,我們走!”
有了我這句話,原本就一直精神緊繃的狗七忽然來了勁頭,以最快的速度趟過野草,快步朝墳地外走去。
“狗哥,稍等我一下!”
走到墳地盡頭的時候,我低低對狗七說了一聲,然後隨手撿起墳地地頭旁的幾塊石頭,隨手在地頭擺放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後,我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一旁看的滿頭霧水的狗七說道:“狗哥,可以走了!”
很快,我和狗七趕到了我們停車的地方。
“小哥,你剛剛在墳地地頭擺弄的那幾塊石頭是什麼意思?”驅車快速朝世紀醫院趕去的時候,狗七好奇問我,“我記得,你在墳地另一塊地頭也擺放了幾塊石頭,貼了一張符紙。那幾塊石頭還有那一張符紙,是幹什麼用的?”
折騰了將近一夜,此刻我才覺得異常疲憊。
狗七問我後,我後靠在座椅上,輕輕閉上了雙眼,漫不經心回答道:“做個標記,省的咱們下次再來的時候找不到門道。”
“哦,原來是這樣。”
狗七恍然大悟。
然後,他又狠狠踩了一腳油門。
麪包車發出一陣轟鳴,以最快的速度朝世紀醫院的方向駛去。
我合着眼,精心養精蓄銳。
狗七不知道的是,我剛纔騙了他:墳地兩端地頭的石頭看似寥寥無幾、擺放簡單,卻是一個最簡易的“困仙陣”,再加上我貼的困符,不管是人是陰祟,只要進了那塊墳地,若沒我的指點,根本沒辦法從墳地走出來!
狗七沒有吹牛。
半個小時後,我們趕到了世紀醫院門口。
“大師,您可算來了!”狗七徑直將車開到了世紀醫院正門口,就見鄭欣怡正帶着幾個保鏢焦灼站在門口等着我,一看到我下車,她立刻迎了上來,誠惶誠恐向我道歉,“大師,都是我的錯,您這麼信任我,我卻把紅姑娘他們三人給弄丟了!”
我掃了一眼。
跟在鄭欣怡身後的幾個保鏢全部垂着頭,一聲都不敢吭。
而一向打扮的美豔精緻的鄭欣怡,此刻頭髮凌亂,面色憔悴,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中全是焦灼和驚恐。
可以想象,在發現紅姑娘他們三個人忽然消失不見的時候,鄭欣怡遭受了怎樣的心理壓力。
“鄭院長,這不是你的錯。”我心中雖然同樣焦灼,但卻柔聲安撫鄭欣怡,“你先帶我去紅姑娘他們的病房,我看看怎麼回事。”
見我沒有責怪,鄭欣怡驀然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大師,我想先請您看看紅姑娘他們病房的監控,然後咱們再去看病房。大師,您看怎麼樣?”
先看監控?
難道,鄭欣怡發現了什麼?
我沒有猶豫,立刻點頭答應,“好!勞煩鄭院長帶路!”
很快,鄭欣怡帶着我們到了她的辦公室,親自打開了監控給我和狗七看。
監控上,分別是紅姑娘和張帥、韓海賓的兩間病房門口的畫面。
“大師,您先看一下。”鄭欣怡讓了讓位置,讓我坐到她的老闆椅上,指着視頻低聲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眼睛看向監控。
監控是從出事前幾分鐘開始的。
剛開始,就見兩間病房門口時不時有護士走過,並沒有什麼異常。
就在監控拍到紅姑娘他們出來前一分鐘,視頻上忽然閃過了一道身影,直奔紅姑娘他們病房。
“等等!”
我眼睛一亮,立刻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