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有他們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叫花子雖然是非常之人,但這哥兒兩也不是善茬。
說不定,我今天還真能找到叫花子呢!
交代了叫花子的長相後,我們三個人先去城隍廟裏外轉了一圈,發現叫花子還沒到的時候,這才又轉回城隍廟外的小廣場上,開始守株待兔,等着叫花子出現。
“你們發現了沒有,每座城市似乎都有一座城隍廟。”蹲着等叫花子出現時,韓海賓盯着城隍廟看了一會兒,像是忽然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好奇問我,“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張帥沉思片刻,也跟着好奇問,“韓二少這麼一說,我確實發現了,好像真的是每座城市都有城隍廟呢,這是怎麼回事?”
我掃了一眼城隍廟前的小廣場。
小廣場上人來來往往的,叫花子還沒出現。
反正現在閒着也是閒着,他們兩又有興致,我笑道:“其實,一句話就可以解釋城隍廟的作用。”
“什麼話?”
張帥和韓海賓好奇問。
“這陽間的官府和部門,管的是陽間事;那城隍廟,管的自然就是陽間事以外的事了。”我淡淡道:“這麼說,你們應該明白爲什麼每座城市都有一座城隍廟了吧?”
張帥和韓海賓相互看了一眼,齊齊點頭道:“原來如此!”
“大師,那咱們要找的那位大師,爲什麼每天傍晚都會來城隍廟?”張帥好奇問,“他不會也像這些香客一樣,是來城隍廟上香供奉的吧?”
韓海賓則興奮壓低聲音問我,“大師,你說那位叫花子大師會不會有什麼通陰陽的本事?他每天都來城隍廟,其實是來上班的?”
“去你的吧,還上班呢,你以爲他是城隍爺啊!”
張帥沒好氣拍了一下韓海賓的肩膀笑罵道:“韓二少,你這思維可真夠野的,什麼都敢想。”
“那也比你什麼都不敢想的好……”韓海賓習慣性回懟。
……
他們兩個互懟的歡樂,我則時不時掃一眼城隍廟前的小廣場,搜尋着叫花子的身影。
一直等到大概七點多鐘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一道削瘦邋遢的身影手裏拿着一串糖葫蘆,晃晃悠悠走進了小廣場,然後晃晃悠悠朝城隍廟內走去。
叫花子!
他終於出現了!
不過看起來,叫花子的小日子過得挺悠閒自在的。
“來了!”我用嘴怒了一下叫花子的方向,低低對張帥和韓海賓說道:“咱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先讓他進了殿裏,咱們纔好堵他。千萬記住,他可不是一般人,一定要謹慎小心!”
“好!”
“知道了!”
張帥和韓海賓兩人點頭答應,紛紛站起身來,眼睛盯着叫花子的方向,打算跟過去。
叫花子悠然自得的啃着手裏的糖葫蘆,壓根沒注意到我們的存在,晃晃悠悠的朝城隍廟裏走去。
我也跟着站了起來,心裏暗暗好奇:姬錦霖說叫花子每天傍晚都來城隍廟,他來做什麼?
而且,之前我就觀察過了,這城隍殿只有一個門,很容易達到我們的目標。
很快,我們三人就趕到了城隍殿門口。
“韓二少,你在外面守着,以防他待會兒跑出來。”走到城隍店門口後,我對韓海賓說道:“我和張大公子先進去抓人,要是抓不住,他跑出來,你正好抓住!”
“大師,你放心吧!”韓海賓興奮的摩拳擦掌,“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只要他從裏面跑出來,我就算拖也要將他給拖住的!”
我點點頭,跟張帥一起走進了城隍殿內。
有了韓海賓那一番話,我心裏踏實多了。
走進城隍殿之前,我低低叮囑張帥,“張帥,咱們兩個一起進去,然後分兩個方向包抄,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好!”
張帥點點頭,一臉鄭重其事。
看的出來,他們兩人對要抓住叫花子這件事既緊張又興奮,個個精神緊繃,生怕放叫花子離開。
叮囑過張帥之後,我們兩人一起走進了城隍殿內。
城隍殿內是城隍爺的金身,下面擺着香案和功德箱,功德箱前面擺着幾個厚厚的蒲團,幾個香客跪在蒲團上,虔誠的對着城隍爺跪拜,嘴裏唸唸有詞。
我和張帥掃了一眼那幾個香客,卻沒看到叫花子的身影。
“走,咱們去後面看看!”我生怕叫花子聽到我的聲音躲起來,刻意壓低了聲音。
張帥點點頭,跟我兵分兩路、一左一後朝殿後走去。
我刻意走的很慢,生怕錯過叫花子的行蹤。
可奇怪的是,我從殿前一直走到殿後,直到又跟張帥碰了頭,卻始終沒有看到叫花子的蹤影。
“大師,我這邊沒有。”
張帥衝我搖了搖頭,又好奇問我,“你那邊也沒有?奇怪,他剛纔明明進來的,現在去哪兒了?”
“再去前面看看!”我稍稍沉思了片刻,低低跟張帥說了一聲,然後兩人又急急分成兩路朝殿前奔去。
可等我們兩人又在殿前匯合時,卻依舊沒有看到叫花子的蹤影!
殿內依舊是那幾個香客在忙活着,都沒有注意到我和張帥在城隍殿內找人。
“張帥。”我皺了皺眉,低低對張帥說道:“我在裏面守着,你去外面問問韓二少,看看他有沒有出去。”
或許,叫花子趁着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已經從城隍殿裏溜出去了,只是我和張帥都沒有注意到。
“好,我去問問!”
張帥答應一聲,臉色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
我們親眼看到叫花子走進城隍殿的,現在卻不見了蹤影,事情已經變的十分詭異了。
片刻之後。
張帥白着臉從外面回來了,低低道:“大師,韓二少說他沒從殿裏出去!”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