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妃捧上天 >第203章 偏妃暴斃,正妃重病
    慶王妃看到鼻青臉腫歪歪跌跌的慶王時,愣是半晌沒認出來。

    還是慶王發火了,“賤婦,還不快扶本王去清理傷口!”

    聽出聲音來了,慶王妃才認出這是她夫君,嚇得魂都飛了一半兒,“王爺這是怎麼了?”

    慶王哪好意思說自己被倆毛賊暴揍了一頓,氣急敗壞道,“摔的!”

    慶王妃當然是不信,但看慶王不願說,便也沒問,親自拿了跌打藥替他塗抹,慶王喫痛,一直罵罵咧咧,“賤婦,手腳不會輕點嗎!是要痛死本王嗎?”

    慶王妃忍氣吞聲,皺着眉頭半晌才替他弄完,“爺今晚去哪裏歇?”

    老夫老妻,獨守空房對她來說比伺候男人逍遙多了,尤其是今晚,她纔不想招呼一身毛病的慶王。

    無奈慶王往牀上一躺,怒道,“老子這模樣還能去哪?是不樂意伺候本王嗎?”

    慶王妃連忙上前替他寬衣,“怎麼會,只要王爺不嫌妾身年老色衰,妾身巴不得天天伺候王爺呢。”

    慶王臉色總算和煦了些,“這還像點樣子。”

    慶王妃又替他打了毛巾把子,小心翼翼的擦着,“淮王府傳消息回來了,計謀已成,老七和白氏徹底翻臉,已經搬出白侯府了。白秦蒼沒了老七做靠山,也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武夫罷了,老七失了白侯府,也就失了滇西的勢力,而且,以他和離過的身份,往後怕也沒有什麼真正有實力的門戶會把女兒嫁給他,他是休想從親事上巴結勢力了。”

    慶王冷笑兩聲,“這消息好啊,本王今晚也就沒白挨……白摔跤了。”

    慶王妃也笑笑,“王爺放寬心,妾身會竭盡全力襄助王爺的,咱們的世子郡主,總有一天,會成爲皇子,公主。”

    慶王這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是啊,那麼一天,會來的,很快會來的!

    再說白晚舟自打上次和端王妃分別,便一直等着她的迴音,算着也有好幾日了,卻未聽到端王府半點兒消息,跟白秦蒼打聽了一下,說是端王還照常上朝,跟沒事人一般,心裏不由惴惴不安。

    是端王妃爲了保全顏面,選擇將這件事隱忍下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正等得心急如焚,端王府傳出訃聞,袁偏妃沒了。

    白晚舟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撲面而來。

    她想去端王府看看怎麼回事,無奈如今已不是淮王妃,人家又沒給她發請帖,根本沒有身份立場去奔喪。

    正不知該怎麼辦呢,阿朗來了。

    “你怎麼來了?”

    阿朗道,“爺說您和端王妃私交不錯,端王妃又是去哪裏都把袁偏妃帶着的,想必您和袁偏妃也有交情,便讓屬下來問問您想不想去端王府。”

    白晚舟遲疑片刻,“我倒是想去,只是我和你家爺現在不該有太多交集。”

    阿朗賊咪咪一笑,“您可以扮成小廝跟爺混進去啊。”

    白晚舟眼睛一亮,“好主意!”又關懷的看向阿朗,“你膝蓋好像也一直抖,是不是生病了?”

    阿朗欲言又止,“這……摔的,摔的。”

    跪了三天,能不抖嗎!

    白晚舟倒是沒有懷疑,火速換了男裝,又讓楠兒替她畫了個粗獷的妝,把臉也抹黑好幾個度,看起來便沒那麼扎眼了。

    南宮丞看到她的妝扮時,默默皺了皺眉。

    白晚舟轉了一圈,“怎麼樣,不會被認出來吧?”

    南宮丞無語,“別說話就成。”

    白晚舟捏粗嗓子,“說話也不成問題。”

    南宮丞繃不住露出笑容,“閉嘴。”

    見他這樣,白晚舟就知道自己的妝扮很成功了。

    兩人一起鑽進馬車,由阿朗駕車。

    車上,南宮丞疑惑道,“好好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白晚舟心一沉,“你也這麼覺得?”

    南宮丞立刻便反應過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白晚舟連忙搖頭,“沒有,就是唏噓一下。前幾天還看見她了呢,不過也許有什麼隱疾也說不準。”

    南宮丞何等精明,怎麼會被她三兩句糊弄過去,“你跟四嫂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我記得你在淮王府時,可是不太屑於和妯娌往來的。”

    白晚舟翻他一眼,“我交朋友的自由都沒啦?再說幹你什麼事?漫說咱們現在沒關係了,我就還是你老婆你也沒資格管我啊,社交自由懂不懂?”

    南宮丞被她連珠炮一般吵得啞口無言,只得閉嘴默默坐在一旁,奈何她雖把臉畫得像個鬼,身上卻還是傳出一陣陣幽幽的青草芬芳,那香氣繚繞纏綿,在逼仄的車廂內,跟個幽靈似的,勾引着感官。

    南宮丞背過身去,不想被這個妖女勾引。

    “幹嘛拿屁股對着我?”白晚舟不快道。

    南宮丞驀的轉回身來,湊到她身旁,“要不這樣?”

    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夾雜着淡淡的龍涎香,白晚舟一時也有些恍惚,彷彿回到過去與他鬥智鬥勇相愛相殺的那些時日。

    “你神經病啊!叫你不要拿屁股對着我,又沒叫你這樣湊過來……”

    說着說着,聲音都弱了下去。

    心虛啊!她不想承認還挺喜歡這種熟悉的味道的。

    南宮丞不理她了,卻也沒挪窩,就這麼緊緊挨着她,有時候馬車一顛婆,兩人的身體便會擠到一起,那種隔着衣服卻肉貼肉的親密,讓人上癮。

    “爺,到了。”不知什麼時候,馬車停下,阿朗打起簾子喚兩人下車,往裏瞄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嘀咕道,“這車挺大啊,幹嘛擠在一起坐?那半邊都空着呢。”

    “閉上你的臭嘴!”

    車內兩人同時道。

    阿朗委屈極了,最近怎麼說什麼錯什麼……

    袁偏妃父親才過世沒多久,又沒有兄弟,老家只有老母和一個妹妹,母親還有病,她走得倉促,根本沒法來送她最後一程,因此喪事也是一切從簡,只在她平時居住的小荷院搭了個簡易的喪棚,因着無兒無女,只有幾個丫鬟跪在靈前幽幽哭泣,慘淡無比。

    南宮丞還算恭敬的,親自來弔唁,其餘府中很多就是派個管家或者妾室來上三炷香便罷。

    想起初見袁翠屏時,倒也被她的溫婉清麗驚豔幾分,沒想到美人香消玉殞如此之快,白晚舟眼眶紅了紅,隨南宮丞一同上了幾炷香,心中默唸,“你不是病死的,對嗎?”

    一陣陰風拂過,彷彿是冤魂飄過,在幽幽訴着冤屈。

    與簡易的喪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竟是端王親自在主持喪事。

    按說這種還沒圓房的妾室,由端王妃操辦就好,端王卻親自守在靈前,讓人有些詫異。

    南宮丞都忍不住問道,“四嫂呢?怎麼是四哥在治喪?”

    端王面色憔悴,嘆氣道,“禍不單行啊,袁偏妃突發隱疾暴斃,你四嫂與她姐妹情深,傷心過度,也病倒了,旁人都叫我把喪事交給管家處置,我想着她千里迢迢嫁過來,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便沒了,到底過意不去,想親自送她走。”

    南宮丞微微頷首,“四哥還要節哀順變。”

    端王扔了幾張紙錢到炭盆裏,嘴角微微抽動,“知道。”

    白晚舟一直在旁偷偷瞄他,他的模樣確實很沮喪,但是白晚舟看得出來,他眼底並沒有半分傷心。

    袁側妃發現他的祕密沒幾天便暴斃,端王妃也病得不能見人,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從端王府出來,白晚舟便道,“送我去文王府。”

    “作甚?”南宮丞問道。

    “我找文王妃聊聊天。”

    “你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