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妃捧上天 >第844章 我真是小看你了
    “是!”侍衛們接到指令,立即分散開來,全力追捕徐申。

    其實徐申方纔是故意現身引起他們注意的,他需要做的就是把侍衛們引到東邊的集市,而自己則要去到西邊集市的佈告欄處,將這封婚帖昭告百姓!

    徐申小心翼翼地藏在人流之中,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離開了東市,很快,西市的佈告欄上,就張貼出了一則十分轟動的大消息。

    “什麼!黃粱國的三皇子來和綠蘿公主提親了!”站在佈告欄附近的百姓,在徐申將婚帖張貼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那封婚帖。

    而經由他這麼一吆喝,周圍的百姓也都紛紛圍過來,查看起婚帖上的內容。

    “如果綠蘿公主真能和黃粱國的三皇子成婚,那是不是說明咱們紫墟就有救了?”人羣之中,有人揚聲問詢道。

    這一陣來,原先勤政愛民的紫墟國王突然沉迷聲色犬馬,不理朝政,一心沉迷於女色之中,這已經讓百姓十分怨聲載道了,他們急需要一位新的國王,帶領他們扭轉頹勢。

    顯然,利慾薰心的大司馬並不是最好的人選,而眼下即將要與黃粱國聯姻、得到黃粱國力與權勢助力的的綠蘿公主,就成爲了最好的人選。

    “綠蘿公主,快點與黃粱國三皇子成婚吧!快點將紫墟國救出這般水深火熱的境地吧!”

    人羣中,突然有人大喊了起來。

    佈告欄處一片嘈雜喧囂,而在張貼出了黃粱國的婚帖之後,徐申就已經悄悄退出了人羣,準備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等到這一則訊息發酵,等到所有的百姓都開始議論這封婚帖,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可就在他即將跑走的時候,一個侍衛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徐申的身影。

    相比起徐申,這些侍衛個個都人高馬大,何況他們還受過訓練,力大無窮、身手不凡,所以這會當這個侍衛一眼看見徐申之後,三兩步就走上前,阻斷了他的去路。

    徐申見狀,立即扭頭想要離開,卻不想他還未邁出半步,就被身後的侍衛提住了他的衣領子,輕而易舉地就把他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徐公公,我等找你找的真是辛苦啊!大家曾經都是共事一主出來的,您也知道大司馬的命令不可違,您就別跑了,也讓我們王宮侍衛,能好好向大司馬交個差吧!”那侍衛緊緊扣住徐申的手,讓徐申根本動彈不得。

    侍衛如是說着,乍一聽好像對徐申仍帶着敬意,但實際上,這是對徐申的諷刺。

    而徐申早已知曉,自己一如強弩之末,是半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既然等着他是一死,這幾句羞辱的話,就變得微末得不需提了。

    這些侍衛出兵的時候,得到的命令只是要將徐申捉拿歸案,並且必須活捉,至於其他的,該拿回什麼東西,他們也只是隱約知道該拿回大司馬的令牌,至於婚姻,他們是毫不知情的。

    所以當這侍衛捉拿到徐申之後,一衆的侍衛都立即收了兵,並未再管那已經被張貼出來的婚帖。

    所以徐申雖然被捉拿,再也沒逃跑的可能了,但是他該爲綠蘿公主做的都已經做到,哪怕等待着他的會是一死,他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當大司馬再次看見徐申的時候,距離出兵搜人,只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的功夫,而此時已經無慾無求的徐申,就像一塊破布似的,被侍衛毫不客氣地丟在了大司馬的面前。

    “回稟大司馬,徐申已經活捉歸案了!”侍衛朗聲稟告道。

    彼時大司馬坐在徐申面前,看起來從容不迫,絲毫沒有一點剛剛發現徐申偷溜出宮時的慌張。

    他眯着眼打量着徐申,半晌才冷笑了一聲,“徐申啊徐申,沒想到你一把老骨頭了,開溜的活對你來說也毫不費力。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徐申緊咬着牙,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都懶得擡頭看大司馬一眼。

    有道是站得越高的人,就越在意別人對他的態度,所以這會徐申目中無他的模樣,立即就激怒了大司馬。

    “你這個狗閹人!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有得你對我如此放肆嗎!”大司馬暴跳如雷,立即離開了座椅,對着徐申的胸口就是一腳。

    這力道,比起不久前踹那侍衛的一腳,只有更重,卻不會減輕。

    原先踹在侍衛身上的那一腳,都叫侍衛喫痛低號了一聲,但這一腳落在徐申的身上,他卻一聲不吭,彷彿被踢的人不是他一般。

    “怎麼?騙我令牌的時候,不是挺能說會道的麼?怎麼現在卻像個啞巴一樣,一個字也不說了,啊?”大司馬蹲下身,看着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的徐申,冷笑着拍了拍他的臉,嘲諷之意盡顯。

    “既然你已經抓到了我,那便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徐申偏過頭,半眼都不願再看大司馬那讓人噁心的嘴臉。

    “殺你,剮你,這是自然的。徐閹人,你可別忘記,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機會,還要出賣我。”他說着,緩緩站直了身子,卻又擡起一腳捻在了徐申的手背上。

    大司馬這一腳十分用力,就連他說話都變得咬牙切齒的,“徐申,徐閹人,我的令牌,還有那封婚帖呢?”

    都說十指連心,大司馬這一腳是用盡了渾身力氣的,但不管再痛,徐申哪怕面色再如何地猙獰,也始終是一聲不吭。

    徐申艱難地開口,“令牌,給你便是了,我……又不稀罕。”

    說罷,徐申伸出另一隻手抖了抖,一塊墨色的令牌便從他的衣袖裏掉落出來,這便是他從大司馬的寢宮裏搜尋到的令牌了。

    “很好,真乖,”大司馬以爲他是忍不住痛楚準備妥協了,便也稍稍舒展了眉目,笑着在徐申的面頰上拍了拍,語氣就好似誇獎一隻畜生似的,“那我問你,婚帖呢?我可清清楚楚地記着呢,婚帖是我親手交給你的,它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