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妃捧上天 >第787章 國君同意了
    綠蘿帶着白晚舟和南宮丞面見瓚矢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方從主殿離開的大司馬。

    她見狀,便將南宮丞和白晚舟拉到了一旁的花叢之後,朝大司馬指了指,“喏,那個就是我們紫墟的大司馬了。看來我們來遲了,他興許已經與我父王商榷完我和親的事宜了!”

    一想到這,綠蘿便忍不住攥緊了拳頭,若是她真要遠嫁去大宛,她一定不會讓這個大司馬好過的!

    夜色沉沉之中,三人藉着引路小僕掌有那盞燈燈的光亮,才能勉勉強強打量過大司馬的模樣。

    只見大司馬身着玄色長袍,一頭黑髮披垂在肩後,在風中顯得略略凌亂;因他的肩很是寬闊,身形也挺拔,哪怕讓人從身後看,也不會將他錯人成女兒身。

    除卻他的衣着,再能看清的只有他臉色黑沉,走得很快卻一言不發,似乎不大高興,這讓南宮丞和白晚舟不由自主的猜測,或許是在瓚矢那裏吃了癟?讓綠蘿和親一事並沒有談攏?

    正想着,大司馬已經走出很遠的距離了,再往前一些,就真正藏進了夜色之中,在看不見了。

    目標人物已經離開,南宮丞和白晚舟這才收回了目光。

    綠蘿也問,“看清他的模樣了嗎?若是看清楚了,我們就快點去尋我父王吧!我怕他已經下定了主意,越晚一刻,就越難挽回他的想法。”

    另一邊,瓚矢已經從召見朝臣的主殿回到了寢殿之中。

    此時,瓚矢業已由內侍服侍着換了一身常服,在寢殿中不復朝前的威嚴,顯得更平和一些。

    綠蘿來得匆忙,也來不及通傳,只一邊高喊着父王,一邊提着裙襬往殿內闖。

    侍奉在瓚矢身側的侍者無一不曉得這位公主如何得瓚矢國王疼愛,又加之綠蘿如此行徑也不是一兩回了,衆人都“輕車熟路”的,更當是充耳未聞一般,任由綠蘿闖了進去。

    而她領着來的“小侍”——南宮丞和白晚舟,自然也沒阻攔的必要了,所以三人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瓚矢寢宮。

    寢殿尤其空曠,綠蘿奔跑在其中而引起的動靜可不小,整個殿內都回蕩着她的腳步聲,南宮丞和白晚舟自不敢這樣莽撞,只得快步走,勉強能跟上而已。

    “父王,父王!”

    在圓光罩內的瓚矢甚至都還未看見綠蘿的影子,就已經聽見了踏踏作響的腳步,和她的喚聲。

    “小蘿來了?父王也正準備要叫你來說話呢。”

    一見到瓚矢,綠蘿就撲到了他身旁,伏在膝頭嚎啕大哭,“父王要同女兒說什麼?女兒聽聞父王要將女兒嫁到大宛去,您不會真是要同女兒說這回事的吧?”

    南宮丞和白晚舟見這一幕,並未再繼續上前,而是乖順地站在了珠簾之外,僅僅是透過珠簾,打量瓚矢和綠蘿的一舉一動。

    “聽話,你先起來,”瓚矢擡手去將綠蘿從地上扶了起來,示意她做到自己旁邊,“好孩子,這樣的消息,你是如何知道的?”

    怎麼聽着瓚矢這番話的意思,倒像是並沒有否認和親一事,白晚舟暗暗想。

    綠蘿卻不願意起來,彆扭地將瓚矢的手甩開,哭着鬧着,“我如何知道的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王是不是真的打算將我送去大宛和親了?”

    望着淚眼婆娑的綠蘿,瓚矢的眸光黯了黯,起初看見綠蘿的笑意收斂了好些,“綠蘿,可不許胡鬧!”

    “父王,您快和女兒說,快回答女兒呀!”綠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彷彿不能從瓚矢的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覆,就誓不罷休一般。

    反觀瓚矢,似乎被這樣的哭鬧聲,吵得有些煩躁,眼底浮現一絲戾氣,冷着臉將綠蘿攥着他的手拂開了,“既然你這樣迫切的想要知道,寡人也就不隱瞞了。是,你聽到的消息沒有半點錯處,寡人確實是準備要將你送去與大宛和親。這是爲了與大宛國建交,請他們出兵增援,這樣我紫墟與東秦開戰,纔能有十成十的勝算。”

    瓚矢的語氣堅定,是帝王纔有的,讓人不容置喙的魄力,“不論你想或不想,願或不願,都沒有你說‘不’的餘地了!和親的日子已經敲定,三日後就啓程。你既已知曉,那就儘快做好準備吧,也省得臨行之前亂了陣腳!”

    瓚矢所說的這番話,對於綠蘿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她的眼淚,彷彿在這一瞬凝結,緩緩擡起頭看向瓚矢,眼裏含帶的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訝錯愕。

    不說綠蘿,這樣的話、這樣的語氣,落進南宮丞和白晚舟這樣的外人耳朵裏,他們都有些詫異。

    南宮丞確信綠蘿就是紫墟國中最受寵的小公主,瓚矢尤其疼愛自己這個小女兒一事,在七國之中都不算是什麼祕密。

    再加上觀察綠蘿的言行舉止,也確實只有從小泡在蜜罐子裏、衆星捧月一般地長大的姑娘,纔能有這樣的情容姿態,明媚大方,率真可愛,絕不嬌柔做作。

    但眼下,他們聽着瓚矢和綠蘿的對話,竟是這樣的生分,聽着根本就不像是自小感情就很好的父女,倒向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白晚舟也忍不住皺起眉,難道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真的會讓一個人的性格能在一瞬之間改變得這樣大嗎?

    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驚愕之後,綠蘿已經拭去了面頰上的淚痕。

    此時的她,或許在一瞬之間,也察覺到了父王的古怪,但或許是因爲憤怒,或許是因爲不滿,這樣一閃即逝的古怪之感並沒有讓她留心,她下意識的,只當是瓚矢因爲她的莽撞冒失而生了氣,正在發着脾氣的他,才故意以這樣陌生疏離的口吻同她說話的。

    於是綠蘿便想,軟的不行,那她就來硬的。

    她蹭一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瓚矢,朗聲道,“父王,這主意,是不是大司馬同您提及的?您從來都是女兒最最聰明的父王,這回也請您仔細想一想。”

    “嗯?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