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五明顯感覺到薄行止氣息的變化,他憋了一口氣,上前一步,神情冰冷的阻攔薄行止,“薄總,你這樣子強迫我女神,不太好吧?”
“讓開!”薄行止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眼底一片陰鷙。
“薄行止,你放我下來。”阮蘇有點尷尬。
她幾乎可以感受得到,已經有不少人朝着他們這邊看過來。
兩個大佬僵持不下什麼的,場面堪稱修羅場。
薄行止和姜成五彼此對視,空氣中彷彿有電流在滋滋作響。
阮蘇雖然腳後跟痛,但是這點痛對於她來說,小菜一碟。
她擡手掐了薄行止的勁腰一把,“你聾了?放我下來!”
薄行止喫痛低眸看向她,就看到小女人小臉透着紅暈,又嬌又怒的樣子。
他心底泛起淡淡柔軟,順從的將她放下。
阮蘇雙腳一着地,就衝正在人羣中高談闊論的江心宇招手,“江心宇,趕緊過來。”
江心宇聞言,衝面前的中年男人抱歉一笑,趕緊以百米速度衝到阮蘇面前,還沒開口詢問。
女人就如同老佛爺一樣伸出手,責怪的瞟他一眼,“扶我。”
“遵命!”江心宇只差沒下意識的說一句娘娘好了!
“你敢跟他走試試?”薄行止冰冷的眸子彷彿將江心宇身上盯出兩個窟窿。
男人菲薄的脣輕抿,默默的盯着阮蘇和江心宇。
阮蘇頓時有點無力,“不能跟他走,要跟你走嗎?薄總,我們是什麼關係呢?請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男人俯身,修長的手指輕輕纏繞着她耳邊的一縷長髮,“是什麼關係,你不清楚?”
他將話題丟給她。
“因爲我清楚,所以我要跟他走。”阮蘇伸手,衝薄行止做了個飛吻,“後會無期。”
阮蘇扶着江心宇的手臂一步一步往外走。
哪怕腳踝不適,她卻依舊步伐優雅,好像並沒有受任何影響。
人羣不自覺分開一條道路。
薄行止胸口怒意繚繞。
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男人神情兇狠的抓起桌上的一杯威士忌,一仰而盡。
長腿一邁,大踏步朝着女人的方向追去。
此時的阮蘇已經和江心宇一起出了酒店,她站在門口等江心宇取車。
夜風撫來,掀起她的長髮,身子有些泛冷。
突然!
一隻有力的大手狠狠攥住她白嫩的手腕,用力一拽,她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男人打開的西裝,包裹着她纖瘦的嬌軀,炙熱的胸膛彷彿蘊含着無盡的力量。
阮蘇的後背透過薄薄的襯衫衣料,可以敏感的感覺到男人堅硬的胸肌,因爲呼吸產生的震撼感格外明顯。
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那強有力的心跳聲,那蓬勃的生命力。
熟悉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息間,男人有力的雙臂如同枷鎖一般,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夾雜着男人霸道沙啞的聲音一起襲捲而來,“江心宇比我差遠了。”
竟然將她丟到冷風裏受凍。
“但是勝在聽話。”阮蘇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還請薄總放開我。”
阮蘇回眸,就看到男人正一動不動的盯着她。
黑眸詭異的光茫越來越亮。
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視線半分也沒有移開。
見此,阮蘇眉頭微攏,看着薄行止泛紅的俊容,眸光刷的一下泛冷。
不對勁,薄行止的神情不對勁。
“你喝了什麼?”
而薄行止此時的腦海中,只有一種信息充斥。
撲倒阮蘇,吃了阮蘇。
他一向意志強悍的精神力,竟隱約彷彿在罷工,最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他一雙墨眸熾熱的盯着阮蘇,墨玉般的眸子散發出駭人的光茫。
眸光中隱約還帶着幾分獸性的飢渴。
“薄行止,你吃了什麼?你在宴會上喝了什麼?”阮蘇冷聲問。
薄行止依舊不說話,只是打橫將懷中的女人直接扛在肩膀上,大踏步朝着他的賓利走去。
此時的宋言已經將車開到了酒店門口。
薄行止將阮蘇狠狠摔進車子,黑眸裏流露出一股貪婪的火熱。
車子緩緩發動,而江心宇剛剛好開車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江心宇:“……”
老大,這種事兒我愛莫能助,你自求多福吧……
賓利車內。
男人那灼燙的目光幾乎能夠將整個車子燃燒成灰燼。
阮蘇從座位上爬起來,看着神情怪異的薄行止,紅脣不滿的緊抿,不耐煩的重複,“薄行止,你究竟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男人到底哪出事了?
很明顯他骨子裏的獸性完全被激發出來。
“阮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宋言擔心的望着神情詭異的薄行止。
一臉擔憂的樣子。
然而薄行止依舊定定的望着她,漆黑若星辰的眸子更亮更黑更燙。
他大掌一伸,將阮蘇整個人拉過來,另外一隻大掌繞上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都按在懷裏。
“酒,我喝了一杯威士忌。”
他臨出門時,因爲太煩躁,抓過桌上一杯酒就喝。
而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宴會上,有兩個侍者正在瑟瑟發抖。
“怎麼辦?我將那杯加了料的酒端錯人了。”
“你給了誰?”
“我看到好像是薄總喝掉了。”
“你是不是傻?那是給阮小姐準備的。你這個……現在怎麼辦?”
“跑路吧!”
倆人一商量,脫下身上的侍者制服,趁着夜色,趕緊開溜。
而此時的賓利車裏,阮蘇在薄行止的懷裏掙扎,男人的大掌火熱的溫度嚇了她一跳。
“別動!”薄行止低喝一聲。
大掌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將它擡起,女人精緻的小臉緊繃,清澈的杏眸正瞪着他。
男人的眸子發亮的嚇人,俊臉上都是紅暈。
看到薄行止的樣子,阮蘇清麗的眸子陡然冷卻,冷哼一聲。
很明顯,薄行止喝的那杯酒有問題,肯定被加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