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後來開車的人是陳毅。
見到我陳毅愣了愣,依舊是禮貌且疏遠道,“沈總監,你這???”
“傅慎言呢?”我開口,直奔主題。
“他剛纔和喬總一起走了。”陳毅開口,從公文包裏掏出了車鑰匙。
我張了張口,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索性朝着他笑了笑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傅慎言可真行。
急匆匆開着車回了別墅,按了幾次門鈴,我才見張嫂一邊擦手一邊來開門,見到我,她嘴角裂開笑,“回來了!”說這話時,她用餘光示意了一下。
我錯過她,倒是正好看見坐在大廳裏看報紙的男人,氣質冷傲,周身冷意。
換了鞋,張嫂進了除非繼續忙碌,我走到傅慎言身邊坐下,沒急着和他說話,而是安靜等他看完報紙。
許久,傅慎言放下報紙,我將張嫂端來的果汁推到他身邊,開口道,“傅慎言,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他掃了一眼果汁沒去碰,黑眸微沉,聲音低沉冷冽,“沈小姐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聊?”
他太過淡定了,讓我實在是摸不清他的態度。
躊躇了一下,我開口道,“傅慎言,在我們還沒有拿到離婚證之前,我依舊是傅太太。”
“呵!”他冷笑,“你也知道自己頂着傅太太的名諱。”
我知道緋聞的事讓他心裏不高興,聲音軟了幾分道,“我和陳星真的什麼都沒有,都是狗仔捕風捉影,傅慎言,你比誰都知道我的情況,我不可能和他有什麼?”
“所以呢?”他起身,被冷意包圍,“沈姝,你真以爲你可以仗着肚子裏的孩子爲所欲爲?”
我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語,我和陳星的事,他心裏清楚,他這樣埋汰我,不過就是看我不爽而已。
心裏涌出了幾分委屈,看着他上樓的背影,我提高了分貝,“我爲所欲爲?那你和陸欣然算什麼?你這兩年來和她的樁樁件件,只怕比我更過分吧!”
見他停了下來,我繼續開口,“如果不是陸欣然那孩子意外流了,只怕我連和你站在一起說話的資格都沒了,畢竟,現在能登堂入室的是陸欣然,不是我沈姝了。”
他看着我,目光裏的冷意侵染着我,幾次交鋒,我沒有那麼懼怕他的冷,心裏也摸透了些,不等他開口,我眼睛紅腫了起來,眼淚也噼裏啪啦的掉了下來。
“你瞪我做什麼?我說的不都是事實嗎?明明我纔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就因爲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我活該受委屈?活該委曲求全的在這棟冰冷的房子裏回來?”
見我哭得悲慟,他俊眉微微蹙了蹙,修長高大的身子走向我,薄脣輕啓,“委屈?”
他擡手替我擦眼淚,我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繼續開口道,“我也是人,就不能有委屈嗎?傅慎言,我和陳星的事原本就是別人有心炒作,你明明比我更清楚,明明知道受委屈的是我,你還將別墅的鎖換了,電話也把我拉黑了。”
他沉了臉,語氣裏帶了怒,“你試試?”
我咬脣,帶着幾分硬氣道,“是你逼着我試的!你不後悔就行。”
說完,我就朝着別墅外走,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做了,軟硬兼施,如果都沒有用,那我就真的無法了。
手腕被拉住,他聲音有些低,“吃了飯再走!”
語氣裏聽不出怒意了,一旁的張嫂眯着眼笑道,“飯做好了,你們快過來喫飯吧!”
傅慎言拉着我,做到了餐桌上,動作優雅的給我拿了碗筷,隨後格外有禮數的開始喫飯。
傅家的教養很好,他向來喫飯不會多說話!
張嫂給我盛了湯,笑道,“肚子有兩個多月了吧?去醫院裏備檔了嗎?開始產檢了嗎?這孕婦啊,不能老是動怒,也不要老是哭,你可不能嫌棄我囉嗦,我這老婆子是過來人,這女人生孩子這一步,我老婆走過一遍,有經驗。”
我點頭,一邊喝湯一邊聽她嘮叨。
餘光掃過傅慎言,見他依舊淡定優雅的喫飯,臉上的怒意消了不少。
喫完飯,張嫂看着我一臉認真道,“小姝啊,你這幾天是不是小腿開始抽筋了?”
我一愣,本能的想搖頭,但見她朝着我使眼色,隨後又繼續道,“這孕婦抽筋最痛苦了,頭三個月尤其不能亂跑,要是動了胎氣很容易滑胎的。”
傅慎言原本拿着文件要上樓,張嫂笑眯眯的叫住他道,“先生,這孕婦抽筋最是痛苦了,你一會幫着她按摩一下,中午我買了精油,放在你們臥室了。”
不得不說,張嫂絕對是個神助攻。
傅慎言將原本要帶上樓的文件放了回去,眉目清淺的看向我,“疼嗎?”
我一愣,反應過來他是問抽筋疼嗎?
一時間,看了看張嫂,見張嫂朝着我連連點頭,我不由看向傅慎言,鬼使神差的點了頭,笑得有些牽強道,“嗯!”
傅慎言斂眉,淡然開口,“走!”
見他直接回了臥室,我看着張嫂,有些木訥道,“張嫂,我沒有抽筋!”
雖然會有很多反應,但是抽筋是真沒有。
張嫂扶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我道,“抽不抽不重要,等你肚子到了五六月的時候,該有的反應都會有,趕緊回臥室。”
我挪着步伐回了臥室,浴室裏傳來水聲,是傅慎言在洗澡。
瞥見牀頭櫃上的一大瓶精油,我不得不感嘆張嫂厲害,連這她都能想到。
幾天沒有回別墅,好在傅慎言還沒有過分到把我的衣服丟掉。
傅慎言洗澡很快,沒多久就好了,從浴室出來時,他只在腰上繫了一條浴巾,頭髮上還滴着水,水滴沿着他健碩的胸膛一直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