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速度實在太快
不過,他們都很朦朧,皆被時光包裹着,看不到真容,只能看到大概的輪廓,哪怕如此也讓人震動。
灰髮強者焉能不驚那幾人發現了他們嗎是因此而來嗎
他心中一沉,他跟荒的大決戰,若是招惹出時間下游的生靈警覺,並發現,從而做出激烈反應,是否意味着他們已經涉足那片天地,改變了什麼
這讓他倒吸冷氣,哪怕身爲準仙帝,脊背都騰起一陣寒氣,若是那樣的話,他承受的因果實在太大了。
或許,他將要萬古成空
舉世無敵後,天葬不了他,地覆滅不了他,世間無人可殺他,但是,他也並非可以隨意踐踏諸天間的所有秩序,有些禁忌領域依舊不能涉足。
不然的話,受因果所累,他會終結自己的一生
石昊眸光幽邃,他凝視歲月長河下游,瞳孔中有開天闢地之景象,他並未開口說一句話。
但是,此時,這萬古諸天都彷彿在他的掌握之下,他彷彿看透了某種本質,最後一聲嘶吼,蓋世法力爆發。
石昊舉拳轟殺,向着灰髮人殺去。
轟隆隆
這個時候,歲月長河下游,那幾道朦朧的身影也因此而模糊了。
因爲,這裏的大戰太過震撼人心,璀璨無邊,以當世真身爲主,激烈廝殺,血濺宇宙內,未來、過去的長河不穩固,畫面消失了。
同時,灰髮男子咆哮,他極速召喚回在未來時間長河下游爭鬥的元神之光,並且也呼喚回了在過去時間長河上游的黑影法體。
他心有忌憚,憂慮自己觸動了大因果,擔心自己的元神之光跟荒拼鬥時,在時間長河下游觸動了禁忌領域。
一旦涉足到更迭其他時空之大事,他的當世身或許會瓦解,視情況而定。
“你怕了”石昊冷漠的說道。
自始至終,他都很鎮定,如同在看着一件與己無關的事,他無懼一切,始終如一。
“吾爲帝,豈會怕,若有因果加身,也一力破之,舉世茫茫,誰能斬吾之法體”灰髮人喝道。
他的死灰色眼球內,金色瞳孔熾盛起來,化作金色的鋒芒,照耀當世。
轟
兩者大決戰
生死搏殺,越發的慘烈,都是準仙帝級的存在,誰會比誰弱,能走到這一步,自然是無上之生靈。
自古至今,那麼多個紀元過去,總共出了幾位準仙帝
最起碼,在此之前,石昊沒有看到過活着的準仙帝,只有踏足黑暗世界後,才遇上第一個
他也看到了時間長河下游的那幾人,他有一種感覺,哪怕隔着歲月,哪怕有時光阻擋,到頭來他也終究會見到,甚至有交集。
甚至,他隱隱覺得,不久後,他們就要相遇了
“未來”
他想到想到了邊荒帝關前踏鼎而戰的人,想到了億萬載歲月後的曹雨生,想到了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那是曾看到過的未來生靈。
關於那片時空,每一次偶遇,各自所處時代都不同。
比如說,如今的準仙帝境界的石昊與少年時對比,完全不一樣了。
“荒,你可知,所做一切都是徒勞的,你永遠不會明白自己將要面對的終究是什麼,你的下場會很悽慘,也很可悲”
灰髮男子幽幽說道,話語冷冽,意味難明,帶着一種殘酷,還有一種複雜的心緒,就這麼直言。
“舍我之外,一切都是拳下塵埃”
這是石昊的迴應,他強硬,堅毅,無比的自信,其信念從來就沒有動搖過。
無論這一世究竟遇到什麼,他都意志堅定,自信可以鎮壓萬古諸天敵,從來就沒有懼怕與退縮過。
“呵呵,哈哈”灰髮強者大笑,目光卻越發的冷酷了,出手如電,身影如夢似幻,每一次碰撞都有開天之力。
轟隆
他的髮絲發光,由灰敗化作黃金色,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神威蓋世,英武超凡,似乎血肉都開始漸漸飽滿,不再枯竭。
轟
“祭天、祭地、祭英靈”
他大喝着,他的眸光駭人之極,眸子轉動間,造化萬物,在其身前出現一座古樸的祭壇。
他的肌體發光,璀璨無比,滴落下一些血液,不僅有黑色的,還有金色的,甚至鮮紅色的,落入祭壇上。
石昊都不禁悚然,他看到了許多畫面,在那祭壇上浮現,都是遙遠古代的大事件。
這個生靈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他的成道路太詭異,太可怕,艱難中亦帶着殘酷。
他祭了一個時代的英傑,所有爭鋒者都淪爲祭壇上之祭品,最後成就準仙帝位時,他甚至祭了所在之界。
天地都被他活祭了
本是一座浩瀚大界,最終,卻死氣沉沉,淪爲界海中的一朵浪花。
他帶着天庭部衆渡海而來,進入黑暗之地,最後,那些人不知道因何也成爲了祭品,全部死去,化作枯骨,只留下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落在這黑暗天庭間。
轟
灰髮強者渾身發光後,自身狀態都彷彿改變了,用自己的血,溝通那由大道符號構建而成的祭壇。
他此時想要將石昊活祭
祭天,祭地,祭英靈,非是敬重三者,不是爲他們獻祭,而是要活祭它們。
現在,他要做的是將石昊祭掉。
“癡心妄想”
石昊冷漠迴應,他的肌體發光,背後騰起陣陣雲煙,大道之火突然沸騰,熊熊燃燒,焚向那座祭壇。
那怕他被莫名法則籠罩,被一座祭壇堵住前路,依舊鎮定自若。
“破”
石昊大喝,在他出手時,一道赤霞從他的掌心噴薄而出,並且化形成一口鍘刀,熾盛中帶着猩紅的血。
“斬”
他大喝,他造化並祭出斬仙鍘刀,要斬滅萬物。
昔日,他少年時,增在斬仙台上走過數次,汲取過斬仙鍘刀之光,而今成爲準仙帝級生靈,自然可演化諸天萬法。
“喀嚓”
祭壇龜裂,但是斬仙鍘刀也出現裂痕。
轟隆
最後,這兩件詭異的器物都炸開了,成爲齏粉,就此消失不見。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