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用大鐵鍋和柴火竈煮飯太不方便了。
食堂裏也沒有這種竈具,簡言只能四處看了下,然後取了口和唐真煮米糊糊的鍋差不多樣子,卻要大上不少的鍋,將米倒進去加水看向唐真。
“唐叔,這個鍋放哪裏煮啊?”
跟前跟後看着她忙碌的唐震終於按奈不住了,“你米怎麼不碾碎就要下鍋煮?”
“我煮飯啊,又不煮糊糊爲什麼要碾碎?”
簡言比唐真還要震驚,她解釋道,“唐叔,米糊糊只適合給沒牙的老人和幾個月大需要添加輔食的小嬰兒喫。
成年人當然是喫飯了。
想換口味的話可以喫粥,粥的喫法也挺多種多樣的。”
“要不我給您煮鍋粥?”
唐真,“···粥可以有。”
一秒記住m.
米飯···
抱歉,他想象不出米飯是什麼樣子。
帝國自停止戰爭進入穩定和平的高速發展期後,大米碾碎熬煮成糊糊的喫法已經定了型。
不是沒人試過換一種做法。
但全都沒成功。
他也試過煮唐家一本祖傳古籍中用文字描述據說晶瑩剔透粒粒分明的大米飯,結果···
不提也罷。
“煮飯要大火還是小火?”
“我得先看看火勢大小和溫度。”
於是,唐真給她開了個燃燒爐。
簡言看了下火勢,又將手伸出去感受了一下溫度,心說這個叫燃燒爐的東西和她那個年代的天然氣差不多。
挺省事的。
將鍋放上去扣上蓋子,簡言便轉身又取了口鍋去裝米淘洗加水放在一個燃燒爐上開始煮。
“這就行了?”
“嗯。”
簡言嗯了聲,又開始挑選食材。
她拿了土豆、黃瓜、空心菜,一個深紫色圓滾滾據說是紫脆果有點苦的東西,便開始挑葷菜。
葷菜不好挑,因爲都不認識。
需要一個個問,纔好做決定。
最後的最後,簡言挑中了一條和鱖魚差不多的魚。
魚不是活魚,但很新鮮。
簡言是喜歡喫活魚的,特別是活蹦亂跳現殺現喫的那種。
但食堂沒有,只能湊合着用。
她刀工了得,處理起魚來乾淨利落。
鋒利閃爍着寒光的刀在她手上快得只看見一道影子,見到這一幕的唐真和另外幾個廚師齊齊震驚了。
其中一個年級較大的男人嘴巴微張,不可思議道,“小姑娘處理魚的技術···爐火純青。”
他擅長做魚,也擅長處理魚。
論刀工,他自認自己不差。
但和這個小姑娘比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的刀工差得一塌糊塗。
古籍上說的庖丁解牛怕也就如此了。
他就這樣說。
簡言聽見笑道,“您過譽了,我這點雕蟲小技纔到哪啊,可不敢可庖丁解牛相提並論。”
小姑娘還挺謙虛。
聽見她的話,幾人便不在說話,而是專心看她處理魚。
他們專心,簡言比他們更專心。
她全幅注意力都在手上的鱖魚上。
拍、斬、切、速度極快,手上的功夫快得人眼花繚亂,動作嫺熟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