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
“玩什麼?”
“玩!”
···算了,都玩一遍吧!
“那我們先去外面玩一圈,再回來玩室內遊戲,好不好?”
說話的迎春爺爺,習慣了嚴肅着一張臉。
換個成年人自然無所謂,可對降臨在這個世上滿打滿算也才三個月左右的小崽子,卻受不了。
他們畏懼地看着沉着臉面無表情還兇巴巴的‘太爺爺’,剛纔還因爲甜甜的蜜餞和大人們的輕聲笑語而笑逐顏開的小臉蛋,又開始嘴一癟地掉起了眼淚。
迎春不慣他們,還揍過他們,雖然每次揍的都很輕,只有那麼一點點疼,但倆崽子還是怕他們。
幼崽自有一套評判機制,他們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們清楚的知道哪些長輩面前可以撒嬌賣萌,哪些長輩面前又要乖。
而迎春,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撒嬌賣萌的長輩。
於是,也不敢大聲嚎哭出聲的倆崽子,眼淚卻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小模樣那叫一個可憐。
迎春慌了,別看他給自己的定義是家裏有威嚴的大長輩,但對倆崽子的喜愛卻不輸任何一個人,撒嬌賣萌的小崽子他喜歡,調皮搗蛋的小崽子他也喜歡,就是眼淚大顆大顆掉的小崽子他喜歡不起來,只覺得心疼心慌。
“誒···不是,你們這怎麼又哭上了?
我又沒說什麼,也沒打你們罵你們,你們在這眼淚大顆掉給我看是幾個意思啊!別哭別哭···老天爺,我求求你們別哭了,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求求你們別哭了——”
然而沒用。
倆崽子在他冷硬粗糙還沒溫度的懷裏,眼淚掉的更兇了,小身子也一抽一抽的,看着分外可憐。
迎春,“···”
迎春很崩潰,他瞅瞅倆小崽子,決定放大招。
“祖爺爺給你們變個魔術看好不好?”
話音未落,他就從一棵頂着滿身金燦燦心形葉片的銀杏樹,變成了一棵綠瑩瑩的銀杏樹,以爲這就完了嗎?
並沒有。
他噗嗤嗤催生了一堆的銀杏果出來。
一顆顆圓潤飽滿的銀杏果,在綠葉的襯托下可愛的不行,倆小崽子看得驚呆了。
兔爹他們也驚呆了。
菲利達拿爪子戳了戳白狼,輕聲道,“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
白狼拿爪子揉了揉眼,不敢置信道,“我記得迎春上一次結銀杏果,是金烏崽崽翅膀斷了,哭得整個深淵都不得安寧。”
“那是百多年的事。”
熊胖胖撓了撓肚皮,頗有些感嘆道,“通過這次迎春結果的事,我認清了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銀月好奇爬到他身上軟噠噠掛着,道。
熊胖胖,“會哭的崽有銀杏果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