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92、我們扯平了(高潮!)
    她只是擡頭看着他,呼吸滯在胸口,努力尋找可以的詞句,但是腦子裏很空,鼓動的心跳回返充斥着耳膜的感覺很沉悶。

    “你把我的信任放在哪?”他再次開口,沉得幾乎冰冷的嗓音,彷彿除了微動的薄脣,沒有一處是活得。

    吻安緊了握在手裏的電話,仰着臉,喉嚨裏一陣陣泛酸,“你,可以先聽我解釋麼?”

    “如果不是他提前過來撞見我。”男人低冷的嗓音,猶如從寒冽的枯井傳出,“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搖頭,眼圈泛紅,“我只是想……”

    “人不跑,萬一心跑了怎麼辦?”他視她無物,薄脣一張一翕的冷然,“這就是你給我假設的萬一!”

    吻安搖頭,“不是……”

    “要跟我拍婚紗照?”他打斷她的話,依舊低低的嗓音,終究冷然扯了薄脣,“因爲這樣的拙劣的合謀,纔想起用甜言蜜語捆綁?”

    就在昨晚,她掛在他脖子裏說的這些,也是昨晚,她簽了財產轉移,他把一切都給了她,她知道的,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已經不單單是憤怒。

    “我想跟你解釋的。”她柔脣顫了顫,很努力纔敢看他此刻陰冷的眸子,“事後……”

    她試圖朝他靠近。

    可宮池奕冷然而立的頎長身軀就那麼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跟她的距離。

    那一瞬間,吻安擡頭看了他無溫度的棱角,他對她的涼薄太過清晰,擊得她腦子裏嗡嗡作響,只愣愣的看着他。

    那一瞬間,沒人說話,一片死寂。

    “顧吻安,我待你不薄。”男人幽冷的開口,沒有半點起伏,沒人知道他把怎樣的憤懣壓在身體裏。

    她已經不敢再往前,不想讓他再一次冷情的避開,只是點頭。

    “我和他水火不容,爲了你,我放了他!你呢?”他嘴角微扯,指着鬱景庭,“要我給他捐?”

    她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能說什麼,看着他這樣的質問,胸口刺痛。

    “是麼?”他就那麼看了她,問。

    許久,竟然點了頭,冷沉:“好。”

    只是那個字出口,那雙以往可以盛滿無數繾綣的眸子只剩枯冷,猶如萬年的古井,毫無波瀾。

    他看向展北,“把醫生都叫過來。”

    展北擰着眉,“三少,您身體不行……”

    只到一半的話被他鋒利的目光逼了回去。

    一旁隨她過來的護衛和祕書也終於緩過神,緊張的皺着眉看了她,“顧小姐,時間來不及了,您得趕緊回去!”

    她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忽然上前握了他的手腕。

    可是,下一秒,他硬生生的脫開。

    那幾乎是她認識他以來最冷最冷的目光。

    側首俯瞰,涼薄的睨着她,“記得我昨晚說了什麼麼?”

    驀地擡頭,吻安看了他,一張臉透着惶恐,她記得,他說背叛過的,永不啓用。

    永不。

    而她只是搖頭,“不記得,你什麼都沒說!”

    他竟是冷諷的扯了嘴角,目光淡淡的收了回去,“我們扯平了。”

    挺拔的身軀只留一個背影。

    扯平了?然後呢?

    吻安只覺得腿軟得站不穩,更不可能去靠近他,就算他肯聽,她也無話可說,她就是替鬱景庭誆了他。

    站在一旁的兩個護衛和祕書交換了眼神,不得已,只能上前一人一手架了她。

    “來不及了顧小姐,威廉先生已經親自催了。”祕書皺着眉,然後頷了頷首。

    她並沒有抗拒,一路上默不作聲。

    走廊裏已經安靜下來,鬱景庭接到醫生緊急通知,從病房忙完出來時只接到了宮池奕同意即刻捐贈的同意書。

    被捐贈對象用了鬱景庭母親的曾用名,宮池奕是不認識的,如果不是碰巧撞到了提前去病房的鬱景庭。

    *

    回內閣的路上,她一直很安靜,一雙眼也始終都是紅的,直到前邊紅燈停了車,她空洞的聲音,低低的:“繞過去。”

    多一分鐘都不想耽誤。

    做錯了一件事,就要去彌補,守住這個首輔的位子還給他應該算吧。

    內閣競選會議廳此刻一陣焦躁,行政總長几次看了韋廉。

    但是韋廉除了擰眉,也沒有別的辦法,電話也催了,只能說:“馬上就到。”

    按照計劃,八點五十就該一切準備就緒,總長簡單開個頭說幾句,九點整開始就各方面的條件對競選人做出表決。

    結果這都已經八點五十五了。

    斷斷續續的議論聲在會議室裏聽起來熙攘一旁,越是讓韋廉怒火中燒。

    終於,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兩個護衛分離兩邊,祕書跟在她身後。

    吻安努力定了定神,往裏走,看了即將進行講話的行政總長,站到衆人面前謙遜的鞠了一躬。

    啓脣:“對不起,讓各位久等了,路途身體出了點狀況,轉車去了趟醫院,抱歉!”

    態度還是十分誠懇的,因爲她必須拿下這個位子。

    繼而看了看擡手的總長,歉意的彎脣,回到了她的位子上。

    韋廉坐的遠,否則這時候恐怕目光都夠戳她幾個窟窿。

    這樣一個對外隱祕的會議,在場都是內閣裏說得話的人物,辦起事來並不囉嗦。

    該做出表決就不廢話,一項一項的往下走,過程很順利,沒有決議那樣的插曲出現。

    時間確實不算長,但她在座位上怎麼也不安穩,尤其越是往後,結果幾乎成定局的時候。

    她不知道宮池奕抽完血之後會有什麼事,腦子裏空洞洞的。

    不斷強迫自己定神堅持會議。

    結尾的掌聲在她聽來只剩嘈雜。

    “顧小姐,上來說幾句?”行政總長對誰都是不偏不倚的態度,祝賀中並沒有太明顯的熱烈,淡淡的笑意看了她。

    吻安從座位起身,關於事先準備的稿子,她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擡手調整了一下話筒,看了底下在座的人,每個人她都認識,但她現在腦子裏很亂,估計誰的名字也叫不上來。

    索性棄了備好的稿子,她的勝出感言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只一一謝過幾位主要人物,抿了抿脣,擡手扶額。

    韋廉皺眉看了她。只聽她道:“也感謝所有給予我幫助和支持的夥伴,以後就是真正的同事,感謝各位給予我肯定,往後還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