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59、她對他,也就這點出息
    看起來,宮池家四個兒子爭奪政權確實是一件大事,連倉城的媒體都嗅到了那股黑雲壓城的氣息。

    作爲四姓之首,宮池家幾個兄弟之間的爭鬥傳聞由來已久,只是誰也不知道傳言有幾分真假。

    吻安先前也一直以爲,他們兄弟幾個其實沒有外界傳得那麼不可開交,雖然老大孱弱,老二看起來淡泊名利從不上心企業事務,宮池奕也曾經真的差點廢了一雙腿,但那都不是因爲一家人自相殘殺。

    如今看來,他們之間的緊張,遠比她看到的幽深。

    對這件事,老爺子宮池中淵一直都是看好宮池奕的,但從他娶了顧吻安,對內閣的掌控,和有些事超出了範圍之後,把這件事推後,遲遲不放政權。

    如今,宮池奕強勢將這件事逼上臺面,最無奈的當屬他這個當爹的。

    宮池奕的時機把握得也剛剛好,就在老爺子有了歸隱心思、沒了鬥志之際強勢起來。

    “你跟我說一句實在話。”宮池中淵並沒有暴躁,反而很平靜,“這麼些年,就沒有一點父子情分?”

    宮池奕來回奔波,幾天之內,冷魅的五官似乎沉澱了許多,神色略微沉着。

    薄脣沉聲:“從前我姓氏隨您,往後也是。”

    所以他不會改姓,這已經是最直接,也最肯定的回答。

    換句話說,他既然姓氏不該,老爺子又有什麼理由不把權力交出來?

    他把什麼都算好了,宮池中淵笑了笑,“倒是我把你教的太好了?”

    父子倆沉默了好一會兒。

    老爺子似乎是嘆了一口氣,“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對你的身世,又知道多少?”

    宮池奕淡淡的看了他,看起來只是隨口閒聊。

    可他薄脣彎了彎,老了的姜依舊狠辣,只是他也不會這麼不謹慎,輕易就往老爺子坑裏跳。

    關於他的身份,關於他的身世,宮池中淵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領回來,做了親子鑑定的兒子,到現在,竟一口吞了自己。

    每一步都那麼穩,找不出半點漏洞。

    而宮池奕從未開口承認過身份。

    正因爲這一點,宮池中淵沒有辦法撤回當初的承諾,不把權力給他。

    他略微勾脣,“當年的事,翻一翻資料,大多也能知道,至於身世。”他嘴角弧度微微加深,“六歲從福利院出來,任何身世都是您賦予的,不是麼?”

    看,還是這麼的謹慎,連隻字片語都不漏。

    宮池中淵擺了擺手,“我累了。”

    他也恭敬的幫他遞了手掌,看着他走出書房,回大院去休息。

    客廳裏,大少爺宮池梟已經等了會兒,看到老爺子回來,努力忍了咳嗽從沙發起身,“爸。”

    宮池梟從小體弱,到現在五十出頭了也沒個子嗣,公司的事,一向聽老爺子的。

    宮池中淵看了他,“怎麼過來了?”

    男人又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說話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道:“是不是當初真的把老三領錯了?如果是,立刻做個鑑定,您也即刻收回當初的承諾。”

    當初承諾把家業傳給最得意的三少,但那時候還沒有四少宮池彧。

    如果宮池奕身上沒有家裏的血脈,自然就延續到老四身上,合情合理。

    老爺子輕哼一聲,“哪聽來的傳言?你當他是布娃娃,隨你捏?”

    如果能做堅定,他還用等到現在?

    老爺子接着道:“話是我說出去的,收不回來,你們有什麼辦法,自己去想。”

    言下之意倒也是一種默許。

    但至少,其餘三個兄弟要聚到一起,施壓讓宮池奕必須做個鑑定。

    除了他本人,別人聚在倫敦時,宮池奕還在外邊。

    仔細挑了不少東西,一一放在車後座,車子才往郊外開去。

    農場裏有很多戶人家,繞過農場纔是一片未經修飾的林子,不仔細看都看不出那座簡單的小屋。

    開門進去,那人坐在輪椅上,背對着這邊“欣賞”日暮。

    “聿崢嗎?”那人嘶啞的問,略微側首聽着動靜,只看得半個面目全非的側臉,拂了一層薄紗,聲音裏幾乎聽不出性別。

    宮池奕把食物放下,朝她走過去,聲音低緩,“是我。”

    那人似是笑了笑,“聽到新聞了。”

    他做起來,比她想象的快多了,還以爲至少要到四十來歲才辦得完。

    他走過去,把輪椅緩緩轉回來推到屋裏,“最近天氣變得快,骨痛會犯麼?”

    那人搖頭,伸手朝他剛剛放東西的地方,看起來心情不錯,“又給我買這麼多東西!”

    “都是您愛喫的。”宮池奕把東西往她的方向挪了挪,“這是付莎吉的……”

    那人微笑,“不用介紹,這麼多年了早熟悉了,我看不見還能聞,摸都摸出來了。”

    宮池奕也略微彎了嘴角。

    “對了,聿崢前不久剛來過,說是要出去很久?”

    他斟酌片刻,沒說去找北雲晚了,只道:“嗯,他這幾年都在替我做事,公司的事很少打理了。”

    那人點了點頭。

    好一會兒,不聽宮池奕再說話,那人才往她的方向略微側首去聽動靜。

    宮池奕這才蹲下身,“我這次來,有事想跟您談談。”

    那人似乎是料到了,放下手裏鍾衷愛的食物,“看”着他的方向,“是想等事情辦完做點什麼?”

    他也不跟她隱瞞,道:“我在安安那兒,見了一本她母親的記事本,對照過您的筆跡……”

    那人本就看不出的表情的臉這會兒卻沉了沉,“原來聿崢當時誆我寫字,是你要的?”

    宮池奕不否認。

    “你的事還沒辦完,着什麼急。”那人略微不悅了。

    他略微蹙了眉峯,“我不會傷害她。”

    那人笑了笑,“誆過來的婚姻,也該離了。”

    果然。

    宮池奕卻越是緊了眉峯,“就這一件,我將不會聽從您的安排。”

    那人似乎也不着急,“她很聰明,也很倔,一旦知道,絕不會跟你在一起。”

    是,一點都沒說錯。可他不會放。

    “再者,我把你當兒子,你見過兄妹結婚的麼?”那人不急不緩的道。

    這說法是牽強了點,不過還是說了。

    “如果我一定要她呢?”宮池奕聲音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