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125、哪怕只有牀上乖也夠了(1更)
    他今晚莫名其妙非要她喫醋、非要聽的不就是這一句麼?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她才移開視線,“我今晚真的累了。”

    剛走出一步,身後一股力道從手腕連同她整個人都帶了回去,低鬱的嗓音從上方壓下來:“告訴我,你到底想去哪?”

    她想去哪,他都可以陪着,又何必一個人安排一切,絲毫不透的瞞着他?

    也只有她,明明這些時間在他面前毫無異樣,甚至比以往還要纏綿,背地裏卻可以若無其事的安排她後來的路。

    這樣狠的心,也只有她了吧?

    吻安仰臉看着他,純淨的眸子裏除了淡淡彤紅就是沁冷,一字一句:“你憑什麼看我的東西?”

    “如果我不看,是不是哪一天醒來牀上還有纏綿過的痕跡,你人卻沒了?”他薄脣冷了冷,“顧吻安,我情願被你算計着走到我身邊,但不會被你算計着再把你放走,懂麼?”

    回到她去榮京陪北雲晚那天,她對着他言笑晏晏,勾着他的脖子說“乖,別喫醋。”

    轉過頭,她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問白嫂知不知道結婚證在哪。

    她是不是以爲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進她的系統不是個意外,但看到她斷斷續續從大學到現在寫的日記的確意外。

    可他還是看了。

    然後裝作一切沒有發生,情緒如常,只是忽然做了個宴會告白的環節,果然,她喫驚、不情願,到最後也沒有明確點頭。

    “現在的我們,不會有好結果的。”她冷淡的看着他,“趁着都還陷得不深,不好麼?”

    陷得不深?

    他薄脣輕扯,勾起她的下巴,“要怎樣纔算深?”

    她想躲開他這樣的壓抑,下巴上的力道卻緊了緊,深深看着她,“怎樣纔算?你告訴我。”

    吻安被迫仰臉與他對視,又好像頭一次知道他的眸那麼濃,沒有半點時常的邪漫,濃郁壓抑。

    依舊打掉他捏住下巴的手,撇開視線,又轉身往牀頭櫃走。

    拉開櫃門,他身後的聲音已經低低的響起:“不用找了。”

    他走過去,看着她在抽屜裏翻了一遍,“護照不在這兒。”

    吻安直起身,轉頭擰了眉,盯着他,又什麼也不說,走過去要拿自己的電腦。

    還不待拿起來,她已經被他扯了回去。

    “你放開!”她已經起了脾氣。

    宮池奕卻反而沉了下來,凝着她,“你說我們不會有好結果?”

    薄脣扯了扯,“爲什麼?……既然知道,當初又怎麼想方設法的要靠近我?你當真以爲,我是隨便讓女人當墊腳石麼?”

    只因爲那個人是她而已,他就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吻安卻嗤然一笑,“三少是不隨便,所以前前後後找的女人都很相似,把於馥兒捧到今天的位置,你這個墊腳石還不夠稱職麼?”

    手腕從他五指解脫出來,有些疼,也只是略微蹙了一下眉,笑着仰臉看了他。

    那樣的笑,宮池奕攏起眉峯,“不要對我這麼虛僞的笑。”

    笑得風情,恣意,又毫無真誠。

    她卻依舊故我,眉尾的痣也在清淺的笑,“那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當初就是希望在你的庇護下查一些東西,現在沒必要了,我給爺爺的承諾也已經完成,所以我不想繼續待在你身邊,就這麼簡單。”

    類似的話,她也不是沒說過,可這一次他用一種不一樣的目光對着她。

    他走近一步,她就往後避開一步,直到沒地方可以避,還是蹙眉看了他。

    他距離她很近,沒有了剛剛的情緒,沒有動怒,只是低眉片刻不離的凝着她,“你當真這麼冷的心麼?顧吻安。”他這樣喊她的名字。

    眉宇間有那麼些淡淡的疼痛,看了她許久,終於幽幽然道:“你說我們都陷得不深?也許那只是你。”

    從找到她開始,宮池奕沒有再想過別的可能,但他這樣一個人,不可能對着她低三下四,想着讓她也懂得在乎。

    到現在,好像是他估得太樂觀,她確實狠心。

    “不是想知道當初爲什麼一定要坐輪椅?甚至刻意幾次苦肉計博取你的心疼?”他忽然低低的道,薄脣動了動,並沒什麼笑意,定定的看着她,“就是爲了讓你這麼狠心的女人給我點回應,免得以後只有我在唱獨角戲。”

    可惜,她幾乎要跟他應和了,計劃就被打亂,現在的她把那點心思都藏好了。

    這一回,宮池奕確實是彎了嘴角,看着她,眸底卻是寒涼一片,“你這樣的心不動念不動,我就算再騙你一次,也不奏效了,你說,還能怎麼辦呢?”

    說着,冷魅的五官逐漸靠近,散發着她不熟悉的凜冽,又語調輕飄飄的,“我用強,行不行?”

    吻安抿了脣,半個臉頰被他握住,眉心微微蹙起,她終於這個男人真正發怒的時候不會發出來,反而勾着一點嘴角,一雙眸子幽冷如夜,氣息都是涼薄。

    直直的看着他,她終於啓脣:“打算對我用強麼?”

    平時也沒少強吻,之前也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要過,只是氣氛不像現在,最後的結果也不過嬌嗔幾句,被弄得服服帖帖。

    所以,她明白,他現在說的用強,不僅僅是這一晚,不僅僅是牀笫之事。

    宮池奕扯了扯嘴角,看起來莫名的疲憊。

    低眉看了她好久,“你說心裏沒了舊情,怎麼我就是動不了它呢,還是你覺得,過來這一段時間,我爲你做的不夠多?絲毫讓你動不了情?”

    吻安知道是她的日記和筆記刺激了他,可他這樣糾結於情感,說明根本沒看到筆記的深意。

    不知道古瑛要下多大的血本對付他;也不知道現在的內閣也許正想方設法讓他重新坐回輪椅,甚至比那個更慘。

    倒也好,她笑了笑,涼涼的看着他,“也許你可以去試試,用命替我做點什麼?或者給個什麼驚天動地,說不定我真的就動情了?”

    輕描淡寫的話,但是也估計只有她說得出來,真的冷心冷眼。

    他低眉,忽然就想佩服這樣的顧吻安。

    這樣的狠心,她當初怎麼會被柯錦嚴傷的那麼深?

    “到底,你是瞞了我什麼身不由己?”他鬆開她,反身靠在牆邊,側過峻臉望着她,又蹙了蹙眉,“還是今晚的事你真的很生氣?”

    宮池奕一直都知道她有事瞞着他,但一次都問不出來,他乾脆不去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