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來,鬱景庭對倉城並非瞭如指掌,除了親自去找,他想不到別的辦法。
夜裏很冷,但爲了看清窗外,鬱景庭全程開着車窗。
顧吻安拍完夜戲覺得還早,放走演員後跟桑赫聊了會兒,順便小酌兩杯暖身子,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腳步還沒跨進醫院大門,她是忽然被身後一股子力道扯了回去。
鬱景庭一臉得冷鬱,口吻不由分說:“去哪了?”
她頓了頓,沒看出他喝酒,不過穿戴很隨意,領帶沒系,鈕釦也兩三粒隨意敞開。
然後才淡淡擡眸:“怎麼了?”
鬱景庭依舊盯着她,握着她的力道也沒松,語氣一反常態的冷硬,“從今天開始走出我視線不準超過五分鐘。”
原本總是很淡漠的人忽然這樣要求,她不得不蹙眉,又低了低眉,“你快把我捏碎了。”
他鬆了手,轉而牽起她往裏走。
顧吻安掙了掙,鬱景庭便扭頭掃了她一眼。
“你到底有什麼事?”進了電梯,她問。
鬱景庭只一句:“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她卻道:“那我今晚一整晚都給你總該夠了?”
說的人不覺得有什麼,但聽的人卻不一樣,這話有歧義,以至於他花了幾秒看着她的臉。
像一陣暖風從花叢拂過的顫動,莫名的讓人浮想聯翩。
電梯的‘叮’聲打破沉默,她走了出去。
因爲她一直不睡,鬱景庭只能跟她說。
“古瑛的東西是假的,內閣方面不滿,我怕別人對你不利。”
她聽完笑了笑,“又不是我給了假東西,也不是我搶了真東西,找我幹什麼?”
下一秒卻忽然擰眉,“古瑛東西是假,內閣不滿?他跟內閣也有關係?舊派?”
鬱景庭沉默,無從解釋。
顧吻安嘆了口氣,複雜的沒想再問。
第二天她的拍戲進程繼續,因爲電影題材緣故,基本沒有危險戲份,但這天她總覺得做什麼都不對勁。
先是攝影機前的她被演員道具咖啡潑了一身,又是差點被戲裏情侶吵架時扔的東西砸破相。
傍晚時分,倉城郊外冷風肆虐,但等了會兒沒有雨,繼續拍攝。
一輛醉駕的車直接衝進場地時,顧吻安坐在攝影機前動不了,是桑赫一把將她拎走,在她恍惚之際還開玩笑說“幸好你不重!”
她訥訥的看了一眼那輛車,轉頭對着他,“今晚不拍了。”
桑赫點了點頭。
從片場離開,她自己開的車,那輛寶紅法拉利被宮池奕咋了之後,她隨手換的mini。
車子在進市區的一個綠化路口被逼停時她皺起眉,都做好了飆車的準備,可敲她車窗的卻是鬱景庭。
“下來。”他淡淡的語調,立在車邊上。
吻安皺了皺眉,降下車窗,“有事?”
“我載你。”鬱景庭言簡意賅。
她也不是個磨蹭人,懶得糾纏就解了安全帶,可剛擡頭,瞳孔深處驀地放大,“鬱景庭,快走開!”
像每個行業都有的本能,在對方飛速車輛還沒飆到跟前時她就有了預感,也許她在車裏受點傷,但鬱景庭一定會被撞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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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打正着的苦肉計,老宮還不回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