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鑽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51、你剛剛,是站起來了嗎?
    車子停在路邊,上車有個小臺階,走運的話,輪椅一滾也能上去。

    但就是不走運,大概是車子距離小臺階遠了點,宮池奕聽着女士皮鞋靠近,上車的動作略微加快,不想雙輪沒調節好,撲了個空,一個歪斜往車子和臺階之間卡。

    男人一手抓住車門,乾淨骨感的五指因爲用力而微微發白。

    偏偏這個落尊嚴的時候,她快步上前,給他借力。

    “你沒事吧?”她看了看他身上,微微皺眉。

    宮池奕就定着那個動作,一張臉因爲剛剛的意外而略微緊繃,與她對視時,抓着車門的五指越是用力。

    顧吻安看到了,忽然有那麼點心疼,畢竟是個大男人,卻被一個小問題難住。

    她好像也知道從哪看會覺得宮池奕是個清弱的男人了,那就是那雙手,乾淨白皙得不像樣。

    “我自己可以。”男人忽然開口,嗓音沉定,儒雅,“你退開。”

    在她聽來卻冷硬,也因此,讓人感覺分外疏離。

    她知道原因,所以也不問,試圖把輪椅兩個輪子平衡起來。

    “我讓你退開!”她正使勁時,頭頂,男人傳來低沉的聲音,這回帶了情緒。

    她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擡得動他和輪椅?

    顧吻安故作輕快的笑了笑,“雖然我跟你關係不太好,但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強顧及什麼尊嚴。”

    男人的尊嚴這種事,不說還好,剛說完,男人扶着車門的五指忽然用力,順勢將車門甩上,車門刮到了他的輪椅,整體都顫了顫。

    震得她手麻,也怔了會兒。

    畢竟,宮池奕沒真跟她發火過。

    跟過來的展北也因爲宮池奕忽然發火而頓了頓腳步,然後繼續走,打開車門,像往常一樣把他和輪椅放進車裏。

    展北剛要轉身請她也上去,車裏的人發話了:“關門!”

    兩人都皺了皺眉。

    車門關上之前,顧吻安先一步伸手,低眉看着車內晦暗的男人,“你這是在跟我生氣麼?”

    宮池奕看起來還真不像生氣,至少表面沒看出來,十指交叉優雅放於膝蓋,“我只是路過,還有事去忙。”

    顧吻安忍不住扯脣,“所以你繼續把我跟鬱景庭放在一起,是想看到什麼更勁爆的?”

    他忽然看過來,幽邃的視線從晦暗的車內射出來,一層壓抑。

    就在他說完話的瞬間,自己也意識到了,他是氣瘋了纔會在這種時候把她推給別人。

    幸好她還算識趣,沒有秉持她一貫的高傲扭頭就走,已經彎腰鑽進車裏,關上車門,靠着後座,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車內一度安靜,展北倒是習慣,他不習慣的是三少一直在找‘事’做。

    宮池奕手邊有待處理文件,他看了一會兒,放了回去;拿手機給人打電話,上午才談好的,又忽然讓人重做;又倒了一杯紅酒,結果,車子過減速帶一晃,灑出來了。

    其實也只有一滴。

    但展北只覺得背後目光森冷,傳來他冰涼的嗓音:“駕駛本是買的麼?”

    展北抿了抿脣。

    真是買的,他十二歲會開車,十八歲三少硬給買的本。

    …。

    車子停在他下榻的酒店,有專門給他留的車位,下了車,輪椅也能直接進酒店。

    展北想幫他下車,不過這回宮池奕自己下來了,算是挽回幾分尊嚴。

    繼而,他攤手朝向展北,展北猶豫會兒,還是把房卡給了他,知道三少這是不想讓他跟上去。

    顧吻安跟在後邊,也沒推他的輪椅,一直到進了酒店,到了他的房間門口,其實她沒打算進去。

    “我想問你件事。”在他刷卡之前,她說。

    宮池奕停了動作,就着走廊暈黃的光擡眸看她,顯得很冷淡。

    顧吻安只好往下說:“你認識國藏館的人麼?”

    男人墨眸微微眯起,薄脣幾不可聞的輕扯,“你肯嫁給我,是衡量怎麼利用我的人脈?”

    她蹙了蹙眉,也不過兩秒,坦然開口:“一部分是。”

    大概沒想到她這麼直白,宮池奕上一秒還微扯嘴角,此刻薄脣徹底抿成直線。

    隨即,捏着房卡的手微擡,‘滴’一聲門開了,他先把輪椅滾進去,而她還站在門口。

    轉過身,宮池奕看着她寸步不移的堅貞樣,薄脣清竹微勾,“禮尚往來總要有的。”

    所以,她得有點付出,是麼?

    他已經低低的開口:“鬱景庭爲什麼知道你會過敏?”

    其實跟上一次問她和鬱景庭什麼關係一樣,只是換個問法而已,所以她皺了皺眉,家庭方面她還不能跟他說話。

    “這件事你不應該去問他麼?”她聽起來沒什麼毛病的回答。

    卻見宮池奕脣畔連那一點點的弧度都沒了。

    他就那麼擡頭凝着她,房間沒開燈,走廊的燈滅了,只有遠處的昏黃投過去,隱約可見她側臉的清淡。

    一秒,兩秒的過去,宮池奕終於再次開口:“顧小姐到底幾個前任?”

    很客氣的稱呼,他生氣了。

    顧吻安好看的眉緊了緊,他以爲鬱景庭也是她前任?

    也對,外邊都說她挺爛交的,沒想到他也信。

    “我只是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審這些?”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如果要答這麼多,就不麻煩他了。

    宮池奕卻像沒聽見她的話,攢了一路的情緒固執起來,沉聲:“幾個前任?”

    這一次顧吻安一來氣,張口一句:“數不清了。”

    她甚至能感覺宮池奕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硬下去,一片壓抑,黑眸幾乎把她射穿。

    就在她想說有事要先走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猛然被拽過去,耳邊是‘嘭’的關門聲。

    緊接着,她被抵在門邊,強勢的吻壓下來。

    他吻得很用力,脣舌吮吻,兇狠強勢偏偏蠱惑得讓人暈眩,她仰着臉被吻到腦袋犯暈,輕喘。

    直到他鬆開,氧氣鑽入心肺,顧吻安才覺得活過來,下一秒又忽而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懸着的峻臉,淪陷的聲音輕吟:“你剛剛……是,站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