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二卷 第146章 識晏竑
    推薦各位書友閱讀: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二卷 第146章 識晏竑 ..芳期只能安靜地等着長公主平息心情。

    她沒有見過長姐,甚至只聽周小娘隨口提起過,後來也只知道長姐是長公主的伴讀,不幸夭折在俘往上京的途中,她從來不知長姐原來死得這樣慘烈。

    她現在理解了長公主爲何對王夫人如此禮遇。

    原來長公主真正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大姐姐。

    “遼國的將官,不止一次想要侵害衛國的宗室女,甚至皇父的后妃他們也企圖霸佔,後來是三娘你的小娘,不懼遼國將官,屢次阻止了暴行,甚至還懇請遼太子善待衛國宗室,我是帝姬,是女子,其實並未受到真正的拘禁,我與保姆能在上京的一處佛庵棲身,雖然會做些伐薪種織的粗活,但並未受到凌辱。

    這是你小娘的功勞,我不敢忘,但我更加不敢忘記芳莞在我幾乎身陷絕境時,是她奮不顧身救了我的性命,芳莞爲遼人辱殺,同樣是王夫人心中難以癒合的傷口,所以這些年來我不敢提,我和王夫人心照不宣,一直替芳莞保守着這個祕密。

    王夫人之所以這樣慣縱二孃,是因對芳莞心懷愧疚,她一定在懊悔,如果當初沒有逼着芳莞入宮爲伴讀,芳莞就不會遭遇這樣的劫禍,但她再也無法彌補芳莞了,所以纔對二孃千依百順。

    王夫人那樣對你當然是她的錯,可我不能眼看着芳莞的生母,年過半百,卻被休棄回家,落得個聲名狼籍的悽慘收場。三娘,這件事我只能對不住你。”

    芳期就沒辦法埋怨長公主了,她得承認長公主的確是知恩圖報,更得承認大姐姐芳莞值得長公主報答,王夫人畢竟是大姐姐的生母,大姐姐用自己的性命,給王夫人換來了爲非作歹後尚能不受任何懲處的幸運,芳期只能服氣。

    王夫人的福氣,一來是有個幸得有情郎的姑母,二來有長兄、長姐一雙好兒女。

    長公主帶着芳期一同回到北枝榭,且一直讓芳期坐在她的身邊,這剋意示以親近的意圖讓不少貴婦閨秀目睹,心裏都在暗暗稱奇,又就連柔佳、柔淑兩位公主也都樂意與芳期閒敘,連帶着太子妃似乎都對芳期刮目相看,引薦了芳期和袁家的幾個閨秀交識,別的人也還罷了,晏惟芳、黃仙芝二位看在眼裏十分的窩火,就像眼睛裏突然卡進了一塊魚骨頭。

    然而她們並不知道今日會有一場謀殺。

    唯有她們的母親心知肚明,但這時也都曉得計劃失敗。

    黃夫人就很有些坐不住,藉着“更衣”的機會同塗氏竊竊私語:“怎麼回事,你不是擔保張鶯歌能得手的麼”

    原來鮫珠的本名,是叫張鶯歌。

    塗氏也是滿頭的霧水,鬧不清辛五娘爲何能好端端的回到北枝榭,更想不通芳期非但未被降罪,反而入了長公主青眼的緣由,她現在也是驚慌得很:“鶯歌的身手已經是她這一輩的孩兒裏最出色的了,怎麼會失手只是看長公主,徐、辛兩家婦人的神色,對咱們仍是那樣,想來鶯歌固然是失了手,定然也明白什麼話不能說,雖說沒有除掉覃芳期,不過日後未必沒有機會。”

    黃夫人只好自己穩住心神,在接下來的宴會上仍然強顏歡笑,但到底還是心不在焉的,一個沒留神,便未阻止晏惟芳結伴黃仙芝挑釁芳期的行爲。

    這個時候北枝榭的才鬥已經有了結果,郎君們是司馬修奪魁,閨閣們是明皎折桂,芳期這個“廢物”根本沒有下場,覃芳姿也沒來得及下場就服侍喝醉了酒失態的母親先行告辭了,相邸閨秀在才鬥場上毫無作爲。

    晏惟芳所作的一首詞,有兩句得到了太子妃及柔佳公主雙雙讚賞,於是她認爲有了羞辱芳期的資格。

    芳期這會兒正恭喜明皎,身邊自然還有鄂霓、辛五娘兩個閨伴,又因剛纔的引人注目,還吸引了幾個閨秀過來搭訕,她倒也珍惜這個扳正名聲的機會,自然不會剋意端着狂妄跋扈的架子,對於搭訕的閨秀們很是熱情。

    有人留意見她衣上的薰香,正是梅花的香氣,不過卻還似帶着幾分霜雪的清冷,有別於尋常配出的香藥,就討教如何配製。

    芳期也不藏私,只是要配成冷梅香確然不易,正侃侃而談呢。

    就聽一聲輕笑。

    “覃三娘既然這麼有才華,早前怎麼不敢下場呢虧得咱們好奇了許久,盼着今日能夠見識臨安城裏,又一位才貌雙全的小娘子脫穎而出,結果這心願竟然落空了。”

    黃仙芝芳期自然還認識,同晏惟芳也有過一面之緣,知道這位是晏遲同父異母的妹妹,更知道晏遲多半也沒把晏惟芳當妹妹看,她倒沒有欺軟的想法,可一來憤恨塗氏差點害死了長兄,再則晏惟芳是主動上前挑釁,毒舌就不受控制的出擊了。

    “晏小娘子既要用綿裏藏針的方式譏鄙我,就得先練好了技巧再進擊,你的針沒藏住,惡意暴露出來,但針還是用的根斷頭針,扎我身上也不痛不癢的,晏小娘子沒譏鄙成我,這不是自己出來丟人現眼的麼

    我可沒有才華,寫筆字都是七歪八扭的難看得緊,不過因爲家裏有錢,還買得起舶來的名貴香料,有這些香料時常供我擺弄着,配製出鋪子裏買不到的薰香才容易些。”

    還是笑話沂國公府窮酸,連買車香藥都要告貸。

    晏惟芳從前有越國公夫人、鄭國公夫人護着,論是去哪家宴會都沒喫過這大難堪,頓時義憤填膺直把眉毛都豎了起來,眼看着就要惡語還擊。

    “幼娘不得再冒犯”忽聽一聲喝斥。

    她回頭一看,氣焰就滅了:“四哥。”

    芳期也在打量來人,跟晏遲有幾分相似,都能看得出沂國公的影子,不過來人的面廓眉棱都不像晏遲那麼鋒銳,多幾分朗逸之氣,少了冷厲之態,又只見他拱手一禮,芳期是個處世原則異常簡單的人,總而言之就是人待她如何她待人如何,於是也忙起身還禮。

    “舍妹冒犯覃小娘子,晏竑代爲賠禮。”

    “無礙,橫豎我並未喫虧,晏四郎不用放在心上。”芳期笑道。

    眼見着晏竑領着垂頭喪氣的妹妹走遠,明皎才道:“我聽說晏四郎的才品頗受士人推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就有一個過來搭訕的閨秀附和道:“我家阿兄與晏四郎是同窗,就很佩服晏四郎的才華,說他將來必定金榜題名,可爲君國棟樑之才,他今日一句話,就能阻止晏小娘子繼續驕橫無禮,也足見晏小娘子尋常對晏四郎是心存敬畏的。”

    芳期完全錯過了郎君們的才鬥,這時好奇的問:“晏四郎既然文才不俗,怎麼會告負於司馬七郎呢”